秋日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清爽宜人的气息弥漫在空中。转眼间,中秋佳节已然来临,时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悄然流逝。
道路两旁,原本葱郁翠绿的树叶已渐渐染上了枯黄之色,宛如大自然挥洒出的一幅金色画卷。微风吹过,片片枯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悠悠飘落,铺满了整条宽阔的道路。
就在这条路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匆匆赶着路。几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辕上系着的马匹喘着粗气,艰难地拖着那沉甸甸的货物。每一辆马车上都高高竖着一面鲜艳的锦旗,迎风招展,旗面上绣着醒目的“长虹”二字。
在马车两侧,紧跟着十几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镖师。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以防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在队伍的前方,许震、许麟、陈天宇和墨如玉四人则骑着高头大马,并肩而行。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与他们轻松愉快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许大哥,这莲花宫究竟位于何处啊?”陈天宇目光转向身旁的许震,好奇地询问道。
许震微微抬头,望向前方,思索片刻后答道:“莲花宫地处凌阳县境内,但它并未坐落在城中,而是在距离凌阳县城约十里远的地方。等咱们抵达凌阳之后,先到城内寻一家客栈稍作歇息,调整好状态,随后再出城前往莲花宫。”
陈天宇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追问道:“说起这莲花宫,我依稀记得当初去太白酒庄给老爷子贺寿之时,到场的宾客之中便有来自莲花宫之人。而且印象里她们皆是清一色的女弟子,对吧?”
“呵呵,不错,那些女弟子的确是莲花宫的人。说起这莲花宫呐,那可真是个颇为特殊的门派!它与峨眉派相似,从来都只招收女弟子而不接纳男子入门。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女子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坤道(即女性道士)。至于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恐怕除了莲花宫内部人员之外,外人便无从知晓啦。这一规矩乃是自莲花宫的掌门人杨莲花创立该门派之时起,便一直沿袭至今的。”许震面带微笑,十分耐心地向陈天宇讲解着关于莲花宫的种种情况。
此时,站在一旁的许麟也插话进来:“凌阳县境内的门派数量众多且大小不一,不过要说最为出名的几个,那就非丐帮、静一门以及莲花宫莫属了。”
听到这里,陈天宇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开口说道:“静一门?莫非就是上次来给老爷子拜寿的那位道长所在的门派吗?我记得当时好像听他提及过自已来自静一门。”
许震一听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小宇你记性还挺好的嘛!没错,那位道长名叫贾清,道号戎须,乃是静一门的掌教真人。这静一门可是名副其实的名门正派啊!其传承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正统道教中的全真道教一脉。只是后来因为某些理念方面的差异,才决定另立门户。即便如此,历经百年岁月的洗礼,静一门依然在江湖上享有盛誉。”
就在此时,墨如玉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冷冷地说道:“切!我向来对那些个所谓的道士没有半分好感可言。在我看来,他们一个个矫揉造作得很,整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却不知背地里干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简直就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听到这番话,陈天宇不禁感到十分讶异。要知道,通过这两日的朝夕相处,他深知墨如玉此人性情洒脱不羁,平素里极少会将他人之事放在心上,更别提像今日这般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自已对于某一类人的看法了。于是,他好奇地追问道:“哦?莫非墨庄主与道士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往不成?虽说或许的确存在一些品行不端之人,但总不至于所有的道士皆是如此不堪吧,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墨如玉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笑道:“呵呵,陈兄有所不知,待到日后您亲自与之有所接触时,自然便会知晓其中缘由了。”
陈天宇见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得了吧,我才没那份闲心去跟那帮道士打交道呢,光是想想就觉着甚是无趣!”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皆被逗得哄堂大笑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欢快融洽。
就在这个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太白酒庄大门外,缓缓走来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人,身着一袭华贵无比的锦袍,那中年人面庞刚毅,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者才有的威严气息;另一人则头戴一顶斗笠,身上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袍,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其婀娜多姿的体态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此乃一名女子无疑。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里迢迢从京都赶来此地的陈玄漓与赵如烟。赵如烟轻轻抬起手,将腰间悬挂的那块牌子取下来递给了站在门口的管家。管家接过腰牌定睛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原来,在这块腰牌之上,赫然刻着“指挥”两个大字!
管家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指挥使’可是神武帝国的高官啊,更何况,谁不知道指挥使赵如烟是谁?怎么会突然来到我们这小小的太白酒庄呢?实在是令人费解。”然而,尽管满心疑惑,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朝着庄内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李若梅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当他看清眼前之人后,赶忙低下头去,深深地弯下腰,双手抱拳行礼道:“老朽不知指挥使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未能提前出门迎接,真是罪该万死啊,请大人恕罪!”
赵如烟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李若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老庄主您言重啦,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我这次专程而来,只是想要向您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而已,问清楚之后便会离开,不会过多叨扰的。”
陈玄漓悠哉地站在一旁,双手霸气地叉着腰,目光轻蔑地落在正对着别人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笑容的李若梅身上。看到李若梅如此卑微讨好他人的模样,陈玄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骄傲与自满,仿佛自已已然凌驾于众人之上。于是乎,他下意识地将头高高扬起,鼻孔朝天,摆出了一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傲慢姿态。
就在此时,李若梅注意到了静立在赵如烟身旁的陈玄漓。只见他昂首挺胸,神情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不可一世与高傲,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李若梅心思一转,暗自思忖道:看此人这般趾高气扬,想必其身份定然非同小可。想到此处,他赶忙收敛心神,毕恭毕敬地向陈玄漓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陈玄漓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用充满鄙夷的口吻说道:“哼!竖起耳朵给本大爷听好了,我乃京都陈家之人。少啰嗦些没用的废话,陈天宇在哪里?赶紧让他出来见我。”说罢,他还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眼神中尽是轻视之意。
站在一旁的赵如烟目睹了陈玄漓这番嚣张跋扈的言行举止,心中顿感厌恶至极。她狠狠地瞪了陈玄漓一眼,真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在他那翘得老高的屁股上。赵如烟实在想不通自已怎么就跟这么个狂妄自大、毫无教养的家伙一同出现在此地,真是丢尽了脸面。
“漓叔,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赵如烟语气冰冷地说道。
陈玄漓一听,嚣张地气焰顿时消了下去,在一旁乖巧地说道:“是是是,赵大人莫怪。”
李若梅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番景象,一时间大脑竟像突然宕机般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紧接着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家……难道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那个陈家?这小宇,居然真的是名门望族的子嗣!”李若梅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尽管如今的陈家已然逐渐走向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家族所拥有的底蕴和实力,绝非小小的太白酒庄能够相提并论的。
想到此处,李若梅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赵如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赵大人,您这次来得可真是不凑巧啊。就在前两天的时候,陈天宇就已经离开了我们太白酒庄。不过呢,如果您想要打听他的下落,可以到镇上去找李家问问情况,也许我的孙女能知晓一些关于他的行踪。”
赵如烟听完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不多叨扰了。老庄主您也赶紧回屋歇息去吧,就不用送我了。”话音未落,只见赵如烟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去。
她那果断决绝、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与寻常女子的温柔婉约截然不同。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不仅没有让人觉得粗鲁无礼,反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令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当赵如烟与陈玄漓赶到李家之时,只见那李家府宅气势恢宏,朱门高槛,彰显着家族的富贵之气。
此时,李昭君正端坐在书房之中,专注地记录着账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她的身上,映出她娇美的侧颜。而李家的老管家则恭恭敬敬地引领着赵如烟和陈玄漓二人进入了宽敞明亮的正厅。
正厅内布置得典雅华贵,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就在这时,李子雄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亲自向两人奉上了清香扑鼻的茶水,并略带歉意地说道:“两位大人,实在抱歉啊!家姐此刻正在书房忙碌,她向来有个习惯,就是在做事的时候最不喜被他人打扰。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陈玄漓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如此怠慢,连面都不露一下!”
赵如烟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同时用眼神示意陈玄漓稍安勿躁,让其闭上嘴巴。她对这个李昭君倒是有几分好奇,如今这个世道,一个弱女子可以不畏强权,可真是难得一见。随后,她转头看向李子雄,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令姐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呵呵,无妨无妨,不知李公子可认得陈天宇此人?”
听到陈天宇这个名字,李子雄不禁心中一震,但面上仍强作镇定,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他心里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两人与陈天宇究竟是何关系,一时之间竟不敢贸然回答,只得含含糊糊地应道:“嗯……算是认识吧,不过只是点头之交,并不太熟,嘿嘿。”
赵如烟哪能不知道李子雄的心思,轻笑道:“看来,你和陈天宇感情很好。好了,你也不必隐瞒了,我去过你爷爷那儿,正是他让我来你李家的。这位,是陈玄漓,乃是陈天宇的父亲。我们来找他,并无恶意,而是要接他回京都的。”
“什么?这位是宇哥的父亲?伯,伯,伯父您好!”李子雄听完后,差点没惊掉下巴,但还是马上对陈玄漓行了一礼,他万万没想到,陈天宇的父亲竟然会找到这里来,而且是和锦衣卫指挥使一起来。毕竟陈天宇一直都没详细说过他的身世,如今这位看起来富贵逼人的中年人,竟然就是陈天宇的父亲,想必陈天宇家里可能真的是非富即贵。
“你们等等,我马上让我姐过来!”李子雄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内院飞奔而去。他一边跑,心中一边暗自思忖着:“这可是宇哥的爹呀!那可真是贵客临门,必须得赶紧叫姐姐出来问候一下才好,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失礼之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此大好的机会,一定要紧紧抓住!”
只见李子雄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眨眼间便来到了书房门口。由于跑得太急,他甚至来不及收住脚步,“砰”的一声巨响,直接将书房的门狠狠地撞开了。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老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正在书桌前埋头忙碌的李昭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笔差点掉落地上。她猛地抬起头来,秀眉紧蹙,一脸嗔怒地瞪着闯进来的弟弟,斥责道:“子雄!你怎么连敲门都不知道呢?这般冒失莽撞、慌里慌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哎呀,我的好姐姐,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啦,您就别责怪我了。快,赶紧跟我出去见个人。”李子雄顾不上解释太多,心急火燎地冲到姐姐面前,伸手就要去拉扯她起身。
李昭君有些不耐烦地甩开弟弟的手,没好气地说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身为我们李家的长子,家里来了客人难道不应该由你来接待吗?况且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这会儿正忙着处理重要事务,不要随便来打扰我!”
“姐,这个人,你无论如何都得去见见!否则将来你一定会懊悔不已的。”李子雄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凑近李昭君的耳畔,压低声音轻轻说了几句话。李昭君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越瞪越大,嘴巴也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接着便失声尖叫起来:“什么!!你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呀!”
话音未落,只见李昭君像是被电到一般,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服,又匆忙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随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书房。望着李昭君那匆匆离去、显得无比慌张的背影,李子雄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哼,还说我呢,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不也是慌里慌张的嘛!成何体统!”自言自语完之后,忍不住自顾自地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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