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离别与启程

第三十一章：离别与启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陈明华睁开眼时，关健正安静地睡着。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两天了，整整西十八个小时，他们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沉溺在彼此的身体里。现在，是时候回到现实了。

"我需要提前回去。"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李回来了。"

关健睁开眼，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那里面藏着愧疚、不舍，还有一丝决绝。他沉默地点点头，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光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几乎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计划到下一步了。"陈明华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她没有解释下一步是什么，关健也没有追问。有些事情，不言自明。

简单的洗漱后，两人沉默地收拾行李。陈明华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短暂的平静。当她弯腰穿鞋时，关健注意到她微微皱眉的动作——这两天的缠绵显然让她付出了代价。

下午，六个人挤在关健狭小的房间里开会。吴老师带来了最新的招生资料，叶菊儿则整理好了需要发放的宣传单页。关健注意到，陈明华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家里临时有事。"陈明华解释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需要马上回市里。"

没人多问。刘强主动提出开车送她，说自己的驾照刚拿到不久，正想练练手。陈明华点点头，轻声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腰有点疼。"她说这话时眼神飘忽，手指不自然地绞着衣角。

关健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心疼。但他知道，有些戏必须演下去。这个谎言会保护他们两个人，至少暂时如此。

会议结束后，大家分头行动。吴老师带着关健和叶菊儿留在N县，负责发放传单和初步洽谈。另一位老师开车返回市里，刘强则载着陈明华离开。

关健注意到叶菊儿偷偷瞥向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和...轻视？他弯腰去拿传单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酸痛，让他不禁"嘶"了一声。叶菊儿立刻上前，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传单。

"你这是...扭到腰了？"她皱眉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关健摇摇头，想接过传单，却被她躲开了。"算了，你休息吧。"叶菊儿抱着厚厚一叠传单，动作麻利地开始分发，"一个大男人连传单都拿不了，真是..."

她的声音渐渐飘远，关健看着她利落的背影，心里却涌起一丝好感。这个女孩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做事干脆利落，条理分明。短短半天接触，他己经发现她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执行力。

分发传单时，叶菊儿的身影在校园里穿梭，像一只敏捷的蝴蝶。她说话首接，做事果断，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关健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欣赏这个女孩，她身上有着陈明华所没有的朝气和活力。

黄昏时分，两人坐在学校操场边的长椅上休息。叶菊儿揉着发酸的手腕，突然说："你腰没事吧？"

关健摇摇头，想起刚才她拿传单时利落的动作，忍不住问："你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

叶菊儿笑了笑："暑假在超市打工，负责上货。"她顿了顿，"看你刚才拿传单的样子...该不会是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吧？"

关健老实地点头。叶菊儿挑了挑眉："难怪。不过没关系，明天会轻松些。"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吧，该回去了。"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关健发现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叶菊儿的背影。这个女孩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不是陈明华那种成熟的风情，而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生命力。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自己虽然疲惫，却在看到她工作时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回到宾馆，关健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陈明华带给他的震撼与沉沦，叶菊儿带给他的欣赏与好感，像两股不同的浪潮在他心中激荡。他想起陈明华临走时复杂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但同时，他又为自己能帮到她而感到某种欣慰。

窗外，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关健知道，从明天起，一切都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