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醒来
（关健视角）
"醒了？"关健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看着床上的女孩，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张月缓缓睁开眼，瞳孔还有些涣散，显然还没完全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关健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叶菊儿"三个字跳动着，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张月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喂？"关健接起电话，声音懒散中带着几分刚睡醒的黏腻。
张月看着他，发现她的表情突然变了——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叶菊儿清脆的声音："还没起呀，太阳晒屁股啦~"
关健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嗯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哼，让你少喝点，你就不听，好啦，等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叶菊儿语气伴随着生气，也夹杂着撒娇
临挂电话前，叶菊儿又嘱咐了一句“多睡会儿，不着急，我等你关先生，哈哈”
关健心里有些愧疚，但事情己经这样了，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关健看着一脸疲惫的张月
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边缘有些发白，像是经常咬指甲留下的痕迹。
"真羡慕你俩。"张月突然说，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涩。
关健皱了皱眉："我俩没交往。"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太生硬了。果然，张月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她是个好女孩。"张月轻声说，目光飘向窗外，"不像我..."
关健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却也照出了她眼下明显的青黑。
"到底怎么回事？"关健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但张月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张月慢慢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关健注意到她锁骨上几处淡红色的痕迹，那是昨晚疯狂的证明。她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头发。
"自从上次事后..."她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颓废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忽，"后来就每天和几个姐妹喝酒..."
关健注意到她说话时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叩着床沿，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家里父母一首闹着离婚，也不给我钱..."张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家也不想回..."她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马涛那次之后也不和我联系了，和李鑫也没脸联系。"
关健的心揪紧了
"父母都不管我..."张月继续说，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有一个姐妹说这行来钱快..."她突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关健，"她就经常出台，和我说过一些这行的情况。"
关健的胃部一阵绞痛。他想起昨晚张月醉酒后的样子，想起她蜷缩在他怀里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
"想想自己己经这么烂了..."张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平静得可怕，"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她顿了顿，"但是我还想给自己留一点脸面..."
她苦笑了一下："就和谁都没说，自己定了票来到这。"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自己找了好几天，刚上了两天班..."
关健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嘴唇在微微发抖。
"就碰到你了..."张月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关健看着她，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无声地滑落。但很快，张月就用手背擦掉了，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顿了顿..."她突然说，"可能是缘分吧。"
关健皱眉："那你...？"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他想知道，昨晚的张月，是不是和其他客人这样…
但张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没有。"她的声音很轻，
她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自嘲："刚来第三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头两天都嫌我笨，不会喝酒，不会哄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一个要领我走的，但是我觉得恶心..."
"本来昨天我下定决心的，要不是遇见你，我估计会和你那两个朋友走的。"
关健注意到她说话时肩膀微微颤抖。
"昨晚都做好牺牲准备了，但是看见你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想走，又很害怕，你那个朋友好凶..."张月抬起头，眼神首视着他，"谁知道牺牲给你了。"最后这句话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阳光渐渐爬上床头，照亮了两人之间那片暧昧又悲伤的空间。关健看着张月，突然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要脆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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