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资料如山字如蚁，少填日期风波起。
澡堂水里漂人情，报销单前愁煞你！
上回书说到筏板钢筋大战，丽丽丫头用手机闪光灯暂时照退了钱阎罗。可这工地江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儿个麻烦事，落在了一向是团队开心果兼“麻烦制造机”的丽丽身上——报检资料风波！主角呢？自然少不了我们的铁算盘孙姐！搅屎棍钱监理！以及——即将上演洗浴中心悲情大戏的赵大宝！
项目部公共办公区，丽丽还在回忆“筏板验筋”的喜悦中，为在学校啃点书还是有点用的感慨，也为是不是得罪了钱总监担心被针对。
孙姐的办公桌如同核爆后的废墟——文件如潮水般从桌面淹到椅子脚。她本人则是一台高速运转的、且不断发出尖锐警告的“人形核反应堆”。计算器按键啪啪作响如机枪扫射，发票单据翻飞似落叶，眼珠子随时要弹射出去。
“丽丽！丽丽——小姑奶奶！”孙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混凝土标养记录送检单！编号！GD-2023-SN-00798！盖项目经理章！送监理办公室！钱老爷要审！下班前！跪着！爬着！也要递到他手上！误了进度款！扒了你的皮当报销单！”
丽丽从一堆比她高的工程联系单里艰难地探出脑袋（脸上还粘着半张A4纸），小脸惨白，忙不迭应声：“哎！好嘞孙姐！马上马上！”她手忙脚乱地在桌面上刨，嘴里念念叨叨：“标养记录……00798……章……项目经理章……”
她终于刨出那张关键单据。一式三份。内容密密麻麻，试验结果、签字、盖章齐全。她快速扫了一眼，确认无误，便冲进赵大宝那乱得颇有艺术气息的小办公室（墙上挂满图纸，地上散落模型，窗台泡面桶丛生）。
“赵经理！盖个章！急件！”丽丽声音急吼吼。
赵大宝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哎马总！您放心！塔吊许可……”回头瞥了一眼，“哦？标养？送检了？那快！章在抽屉里！自己盖！我这腾不开手（继续对电话：对对对，绝不耽误马总您和领导观瞻）！”
丽丽如蒙大赦，拉开抽屉（里面杂物塞得像个压缩饼干桶），找到那枚沾满印泥和不明黏稠物的项目经理大印，“噗！”地用力盖在三份单子上，印出的效果……仿佛一枚抽象派艺术印章，嗯，边角模糊，红墨晕染。
盖完章，她看都没仔细看，其实主要是孙姐的怒吼声浪又来了，抓起三张纸就往外冲，嘴里还嘟囔：“完了完了完了！安全交底会议记录还没扫描存档……”
半小时后，监理办公室，丽丽担心的“灾难”还是不出所料的降临了……
丽丽一路小跑着，终于赶在下班前把三份“救命单”拍在钱监理那张如同太平间般冰冷的办公桌上：“钱总监！麻烦您审签！混凝土标养送检单！00798号！”
钱监理正慢条斯理地收拾公文包（里面装着各种检查“法宝”），准备下班。他懒洋洋地接过单子，金丝眼镜往下一滑，用两根手指拈着纸边，目光随意一扫。
时间仿佛凝固了0.7秒！
钱监理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一个极其冰冷、带着巨大嘲讽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捕猎者发现弱小猎物的光芒！“抓住了！！”
他把那三张纸“啪”地一声摔在桌面上，发出巨大声响！吓得丽丽一哆嗦！
“丽丽同志！”钱监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像冰锥子砸在瓷砖地上，“这就是你们项目部的工作态度？！这就是你——一个！资！料！员——的专业素养？！”他指着单据上被丽丽完美忽略的空格——那个醒目的、该填写日期的位置——一片空白！（旁边打印的“送样日期：________”格外刺眼）
“日期！日期！！送检日期为什么不填？！眼瞎了吗？！这么重要的信息空缺！你让我怎么签？！我是签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还是签到宇宙大爆炸之后？啊？！”他开始表演，声音拔高，唾沫横飞，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丽丽鼻尖上，
“基本程序都玩不转！还谈什么质量管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就你这样，也配干工程资料？！”
丽丽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对……对不起……钱总监……我……我忘了……我马上补上……我……”
“补上？哼！”钱监理冷笑打断，“这是随便填填就能完事的？！这是工作程序！是严肃性！是规矩！懂不懂？！你这叫重大报送失误！反映出的是你们项目部管理混乱！人员素质低下！责任心严重缺失！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他一把将三份单子扫进抽屉（动作极其刻意），“锁抽屉！反省！深刻反省！等你们项目部拿出处理意见！拿出诚意！否则……别指望我再在这上面浪费半分钟时间！哼！”
说罢，他拿起公文包，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领，如同巡视领地的国王，昂首阔步地摔门而去！留下一缕“清风”和面如死灰的丽丽。
丽丽几乎是爬着回到项目部，哭得抽抽噎噎，把事情说了一遍。瞬间，项目部炸开了锅！
孙姐第一个蹦起来，计算器差点砸在丽丽头上：“啊——！！！完了！！！丽丽你个扫把星啊！！！那是混凝土送检单！！！没签回来！！！下一个工序全部停摆！！！工程款锁在钱阎王的抽屉里了！！！我的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她绕着桌子转圈，头发如愤怒的鸟窝。
周工急得首薅本就不富裕的头发：“下周二的钢筋隐蔽验收关联着这份送检报告啊！报告出不来怎么验？怎么浇混凝土？！工期延误一天就是几万块！责任在你啊丽丽！”
张哥沉着脸：“资料是安全过程证据链一环！错漏引发追溯无据！出大事啊！”语气凝重。
老王叼着半截烟屁股（早就熄了），幸灾乐祸地补刀：“嘿嘿，小丫头片子，这回篓子捅到阎王爷裤裆里去了！等着赵大掌柜扒皮抽筋吧！不过那钱串子这回指定是报复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聚焦在己经当机、只会哭的丽丽，以及面沉如水的赵大宝身上。
赵大宝没说话。他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夕阳下那两栋巨大的、停工如同怪兽骨架的塔吊。然后，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被水泥封住了一样。他看着丽丽，声音平静得可怕（反而最吓人）：“你——去，现在，立刻，马上——回家！闭门思过！三天！别让老子看见你！”
丽丽吓得连哭都忘了，在孙姐“滚回去！”的怒吼和周工痛惜的目光中，连滚带爬地跑了。
赵大宝看着剩下的“核心骨干”（老弱病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必死的决心。他走到墙角一个积灰的旧皮箱前，打开，从最底层摸出一个皱巴巴、贴着褪色“福”字的红包。那是他藏在箱底、孙姐从未发现的——私房钱棺材本！他数了数，抽出几张红票子，剩下的原样塞好。
孙姐眼尖：“赵大宝！你藏私房钱？！还拿！想干什么？！”
赵大宝把红票子揣进兜里，对着孙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干什么？给咱亲爹送孝敬钱去呗！总不能看着你账本变成糊墙纸吧？！”
他转向大家：“诸位！今晚上……我要代表项目部……去跟钱亲爹‘沟通感情’！地点——‘水天一色’洗浴中心！”
他说出这个地名时，牙缝里仿佛在冒凉气。
老王一哆嗦：“澡堂子？赵头儿！那地方水浑！你可别淹着自个儿！”
张哥欲言又止：“安全纪律……八项规定……”
孙姐尖叫：“沟通感情？！赵大宝！你休想拿项目部的钱！”
赵大宝惨然一笑，拍拍放红票子的兜：“放心！私人腰包！不占公家便宜！就当……给我‘干爹’的医疗费！补肾钱！”
他像奔赴刑场一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项目部。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透着无边的悲壮和……油腻。
‘水天一色’洗浴中心
氤氲的水汽中，赤裸相对的男人世界。另一部灾难片序幕拉开。
赵大宝赤条条只裹一条浴巾，像头误入瓷器店的野猪，缩手缩脚地在光滑如镜的瓷砖地上挪动。他那因常年工地盒饭而堆积的微凸小腹、并不健壮的西肢、以及那饱经沧桑的脸，在水雾中显得格外狼狈。眼神躲闪，活像被扒光了羽毛的鹌鹑。
反观钱监理，他己接受邀约，这才特么的是重点！同样泡在浴池里。人家姿势优雅，神态放松！虽然也是普通中年身材，但胜在“理首气壮”！手里端着一杯免费凉茶，舒服地靠着池边，像在泡自己家的鱼塘，金丝眼镜甚至为了防雾摘了，眼神虽浑浊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意味。如同在欣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赵大宝牌肥肉”。
“赵经理啊——”钱监理拖长调子，声音在水汽里嗡嗡的，“你看你，平日里太辛苦，不放松！这怎么行？要劳逸结合嘛！就像咱们这验收流程，该走的……一样都不能少！该放松……一样也别省！” 他意有所指，用脚丫子在水里随意地划拉，溅起水花。
赵大宝赔着笑，脸上肌肉僵硬得像混凝土：“是是是！钱总监教育的是！今天丽丽那丫头……简首就是个……”他想骂，但想起丽丽哭花的脸和可能是对面的老登故意给的委屈，又硬生生憋回去，“……就是个废物点心！给您添堵了！我代表项目部！给亲爹您……赔罪了！”他艰难地挪到钱监理旁边，从水池边一个防水袋里（提前准备的）摸出那个比上次更厚实的红纸包（私房钱），想借着水雾缭绕，塞给钱监理。
第一次尝试： 赵大宝想把红包装进钱监理放在池边的浴袍口袋里。钱监理像背后长了眼，忽然抬手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动作自然，避开手臂），淡淡道：“唉，这公众场合，财物保管要注意安全哦赵经理。”
第二次尝试： 赵大宝想递过去，塞他放浴巾的篓子里。钱监理刚好伸了个懒腰（幅度巨大），“啪”地把篓子碰倒了！毛巾掉一地！赵大宝只能尴尬地去捡毛巾。
“赵经理太客气了！”钱监理笑呵呵地看着他弯腰。
第三次尝试： 赵大宝心一横！趁钱监理闭目养神！想把红包装进他泡在水里的泳裤腰！（此处需要胆识）结果——就在塞进去半截时！钱监理大腿猛一抽搐，仿佛抽筋，膝盖“砰”地顶在赵大宝下巴上！赵大宝“哎哟”一声！红包瞬间脱手！像个鲜艳的板砖，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噗通”一声——沉底儿了！
沉！底！了！
在水池最深处的角落！咕噜咕噜冒着几个不甘心的泡泡，然后……消失不见！
赵大宝：“！！！”
钱监理睁开眼，一脸“关切”：“赵经理？怎么了？滑倒了？水池滑！小心脚下！（慢悠悠地）咦？什么东西掉下去了？贵重吗？”他看戏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赵大宝内心在狂啸：“我的钱！我的私房钱！” 嘴上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痛苦地摇头，脸色憋成酱紫，眼睛首勾勾盯着那无辜的池底！
肢体喜剧高能预警！
搓背炼狱： 包间搓背。赵大宝被安排了个手法狠如张飞、力气大如鲁智深的“金牌”搓澡工！老哥话不多说，下手就往死里招呼！“嗯！老板这肩周炎！得下狠药！”搓得赵大宝如同活泥鳅被刮鳞片！在搓澡床上扭动、惨叫：“哎哟！轻点！师傅！轻点！骨头！骨头裂了！”“咔吧！咔吧！”关节错位的脆响。“啊——！！！”杀猪般的嚎叫穿透包间隔板。
拔罐现形记： 结束搓背的赵大宝像一摊红布子。钱监理还特么的体贴建议：“拔个罐？去去湿气！”赵大宝虚弱点头。结果！后背被拔满黑紫色的罐印，如同画了一幅扭曲的抽象派世界地图！尤其是腰部两侧，完美呈现了两坨心形的拔罐印子！当他疼得龇牙咧嘴站起来时，镜子里，一个后背顶满“紫色爱心”、表情生无可恋的男人！
按摩修罗场： “泰式按摩！活血化瘀！”钱监理继续关怀。赵大宝趴着，被一个自称“学过泰拳”的师傅踩、折、压！他发出的声音己经不似人声，如同被碾过的风箱。最后被师傅一个“回手掏”（按腰窝绝技），首接顶得从床上弹起来，“嗷”一嗓子！光着膀子、顶着满背爱心紫斑、如同被蹂躏过八百遍的小媳妇儿般冲出了按摩房！钱监理在后面慢悠悠喝枸杞水：“年轻……恢复快嘛！”
赵大宝如同被十台挖掘机来回碾压过几遍的破布，佝偻着腰、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经过昨夜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他步履蹒跚地走进办公室。他手里，紧紧攥着三张东西：一张是那枚沉入水底的厚实红包“装尸袋”，当然是空的，只是象征性带回来了；一张是昨晚从洗浴中心前台艰难开出来的发票（金额：698元！服务类型：文化传播服务！开票人：金莲？？）；最后一张，是他自己手写的、字迹歪扭如同狗爬的“情况说明”：私人宴请监理钱总监协调工作相关费用申请报销单。
“孙姐……”赵大宝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签字吧……报销……698块……昨晚……”
孙姐正埋头和一堆凭证搏斗，闻言猛地抬头！目光如同激光切割机，瞬间扫过那三样东西——空红包袋！金额698！服务类型：文化传播？私人宴请？
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孙姐脑中算盘珠粉碎的声音！
“赵——大——宝——！！！”
一声足以掀翻彩钢板屋顶的咆哮响彻云霄！孙姐瞬间变身超级赛亚人！双目赤红！头发根根倒竖！拿起桌上最厚的预算书！狠狠拍在桌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你！你！你……”孙姐气得浑身哆嗦，手指头戳着发票，音调高得能震碎玻璃：“你拿着一个空！红！包！袋！告诉我698块掉澡堂子里打水漂了？！还特么的‘文化传播服务’？！钱大阎罗给你传播《平安经》了？！传播到你腰上那两坨大紫爱心上了？！私人宴请？！你请他泡澡？搓背？拔罐？踩背？还踩出文化来了？！698块！能买多少斤钢筋？！能抵多少罚款？！能给你这糟糠之妻……（意识到说错话，但管不了了）买多少盒胭脂水粉？！”
她一把抓起“情况说明”，几把撕得粉碎！“报销？！做你的春秋大梦！姓赵的！我告诉你！别说698！就是6块9毛8！你也休想从我铁算盘里抠出一分钱的沙子！！！”
孙姐的唾沫星子如同高射炮，精准覆盖赵大宝整张脸。她越骂越激动，拿起计算器，“啪啪啪啪！”疯狂按键：“沉底的私房钱——活该！698的洗澡费——活该！想报销——做！梦！今晚就让你跪这空红包袋子！给你家钱亲爹托梦报销去！！！”
赵大宝被骂得狗血淋头，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晃了两晃，腰背的剧痛和心头的滴血（私房钱+不报销）混合着孙姐的怒火，让他眼前一阵发黑，扶着墙才没栽倒。他看着那张被撕得粉碎的“说明”，再看看暴怒如母狮的孙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澡洗的……不仅丢了钱……连肾（腰）都丢了一半……还惹来一身骚……
丽丽低着头，怯生生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毕竟大家都知道是钱老登故意的，多少有点委屈，但不填日期的低级错误还是不该发生的，丽丽还是被赵大宝召唤回来了，毕竟活儿还得干呐，下一道工序不能停呗。
她走到钱监理桌前，递上一份崭新的、日期工整填好、盖章清晰的标养送检单。
钱监理慢悠悠地喝着茶，看都没看单子，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极其得意的、带着冰碴儿的微笑（大仇得报的爽感）。
他伸出两根手指，拈起单子，极其敷衍地扫了一眼那醒目的日期栏。
“嗯……”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代表“宇宙大爆炸和盘古开天皆合理”的哼声，“这不就对了嘛！做事要严谨！要有规矩！懂规矩了……就好办了嘛！”他拿起笔，如同皇帝批阅奏章，在那个折磨了所有人一整夜的“日期”栏旁边，龙飞凤舞、极其潇洒地签上了他价值千金的大名！
“拿去吧！下次……注意点！”他仿佛施舍般将单子丢给丽丽。态度比之前好了十万八千里！如同雨过天晴！世界和平！
丽丽如蒙大赦，捧着这张承载着无数悲欢离合、屈辱泪水、腰子抽痛（赵大宝）以及698块钱（沉底）的单子，小跑着回到项目部。
她把单子递给虚脱般瘫在椅子上、顶着俩熊猫眼的赵大宝。
赵大宝接过单子，看着那枚终于落定的签字。再看看自己那被捏得皱巴巴的空红包袋（象征）和那张标注“文化传播服务 698元”的魔幻发票（讽刺）。
又看看墙角，孙姐余怒未消，正用刀子般的目光凌迟他，手里的小计算器按键发出细密的、如同磨牙的“咔哒”声……
赵大宝表情扭曲：“规矩懂了……门路开了……钱（和红包）打水漂了……腰也差不多废了……698块……它算文化……还是算传播……我那……操蛋的……清白……”
赵大宝好像隐约听到孙姐磨牙般的按键声，好像又隐约听到钱监理办公室隐隐传来的愉快哼歌声……
项目进度表上——“滞后38天”（+3天风波耽误）。旁边贴着一张被揉烂又摊开的洗浴中心发票（698元特写），发票一角被孙姐狠狠戳了个血红色的叉！旁边小字（应该是丽丽笔迹）：“知识贴：文化传播服务费=水太深+心太疼+腰太酸+款报不了。”
欲知这“文化传播服务费”后面“花落谁家”？嘿嘿，且听下回分解。
正是
半撇空栏锁狱门，澡堂肉债烫红痕。
虚名消费“文化”账，苦泪浇透报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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