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沃林猛地回过头去,但诡异的是,身后并没有什么人,有的只有空旷的岸堤。
卡帕塔顺着希沃林的目光也回过头去,同样是什么也没看见,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震惊和无措。
只不过再次看向那条河上的摆渡人时,希沃林忽然感觉他们好像若隐若现的。他眨了眨眼,结果那些人竟真的消失不见了。
……一阵冷意席卷上全身,希沃林感觉一阵哆嗦,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发出警告。他目光没有再离开那一条河,然后颤颤巍巍的对一边的卡帕塔说道:
“你,你看见了吗?…”
卡帕塔显然也是看到了这种情况,否则也不会呆愣在原地,但一下子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大脑都有些宕机,没有反应过来。
转瞬之间,一阵深邃遥远,恢宏层叠的声音传进大脑中。有些像是嗡鸣声,嘶吼声,言语声叠加在一起的声音,仿若来自深渊。
“看到了……”卡帕塔嗫嚅着说道。
忽然间,一种诡异的如同狂乱幻想一般的事物充斥在脑海,希沃林抬头一瞬间看到许多人的侧脸,正脸,亦或是脸部的一些切块的样子,那些脸上同时也有着一些斑驳的色彩。
它们有些是刚才的摆渡人,有些是陌生的人。它们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惊悚的吓人。
希沃林感觉其中有一个眼睛上有着刀疤的脸,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好像举起了一把长剑似的东西。
岸边瞬间有一抹锐利的银光闪过。
然后希沃林感觉脖子处一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目光掉在了地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
希沃林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位名字里带有数字的故人。
他觉得自己的目光缓缓滚落,首到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大片河水,他滚落到河里,意外的可以睁开双眼。
水下的阻力的确有些大,不过现在的他没什么感觉,第一是他现在没有了脊髓,第二是他感觉现在的大脑皮层褶皱都被抚平了。
到底是哪个不知名的学者在这里说世界上没有魔法了?!只不过他现在也没办法思考。希沃林缓慢地沉入了河底,他还能看见自己冒出的气泡。
河面上青绿色的水中闪着光,不过他有些看不见了。
……
一片缠绕着藤蔓,阴绿色的,一眼望不到上头的楼梯之底。下方躺着一位富有书生气质的少年。
宁莫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怔怔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身上并没有黑袍,而是穿着自己本来的衣服。然后他摊了摊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而好看。
“? 啊?”
宁墨渊西处看了看,只有向上旋转蜿蜒,没有尽头的疑似材质是水泥的楼梯,以及楼梯边的一些墙壁,看着很光滑。
楼梯周围还有黑绿色的物质,那种物质不太像是青苔,还有些黏糊糊的样子。
宁墨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样子,反正他应该是没有穿越回去的。
先不说他穿越前是在教室,不可能是在这种地方。再说他也从没听说过世界上有这么一处地方,不仅建造了没用不说,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是什么旅游景点,会被各种旅游博主推荐的那种。
“哈,说不定我还真是什么天选穿越者,金手指就是随地大小变呢…?”
宁墨渊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里也没别的路了,只能向上走了。”
宁墨渊一脚踏上台阶,他接着旋转着向上,爬到尽头,不知道要用多长的时间。
……
另一边,还背着薇莉娜的卡帕塔发现自己忽然就坐到了一艘竹筏上,前方正站着一位女孩轻轻划动着长竿。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司江?划着长竿,虽然看不见神色,声音却带着一些上扬的调子,说着标准的通用语。卡帕塔没有见过她,也诡异于事情的发生。
“你是谁?…”
“方便区分的话,就叫我司渡吧。”
司渡回过头来,看着彼时正躺在卡帕塔腿间的薇莉娜。“我其实没想到,「我们」上一次的见面,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哎~”
卡帕塔又一连串的问了一些问题,但是司渡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划着竹筏。
周围满是灰蒙蒙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清身下的河水。卡帕塔不禁想到村子里的传说,虽然这似乎和传说有些差距,但至少证明他的目标算是成功了一些。
“那我们要去哪?…”卡帕塔终于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至少他想这个问题,摆渡人应该是会回答的。
果然听见前面的女孩顿了一会之后说道:“去…地狱。”司渡轻轻的笑起来。
虽然卡梅伦迪亚的字典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个词语,但是卡帕塔还是能理解对方说出这两个词相组成的含义并非什么好地方。
他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挣扎的勇气,无论他怎样拒绝,这艘竹筏始终在划动,但只要他挣扎,那么所有人都会翻进河沟之中。
他低下头去看躺在他腿间的少女,他抿了抿唇,再次问出了他刚才问过的问题:“你知道薇莉娜她怎么了吗?”
司渡依然没有回答。
卡帕塔不厌其烦的连续重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司渡?被逼的突然回过头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再吵。就滚!”
卡帕塔愣了一下,觉得对方的气质似乎跟刚才有些不一样了,但怎么想可能也是他的错觉。但他也没老实,继续像蚊子叫一般小声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司渡?烦闷的揉了揉头,然后也不再划竹筏,把长竿从水面上抽离出来,那竹竿的另一头意外的锐利,就见她神情冷淡,稍一用力那竹竿就一下子插在卡帕塔的肩膀上。
卡帕塔神情一下子呆滞住了,他和那位神情严肃的摆渡人相望,他居然莫名有种想问对方名字的感觉。
但还没有来得及等他再想些什么。一阵来自河底似乎震颤在脑海的声音响起。这种声音有些熟悉,他用另外一只好的手臂的手捂住自己的头,感觉头有些晕。
司渡?然后把杆子抽出来,卡帕塔感觉骨头都有些分离,血液漂在河水上面,但大脑的十级阵痛己经超越了此时手臂的疼痛,他甚至没有去止住手臂的血,他的本能认为,此时那些声音比手臂上的伤口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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