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点头，却在他转身时拉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一顿。
“刚才……你是真的没事吗？”她低声问。
他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你不是一首都知道吗？”
林栀眨眨眼，笑了：“嗯，知道。”
他们一行人离开废弃工厂时，天己经亮了。阳光穿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像是为这场闹剧画上了句点。
回到霍沉舟家里，布丁立刻钻进了它的猫爬架里打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林栀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只录音笔，翻来覆去地看。
“你说，系统会不会早就知道这些？”她忽然开口。
“它肯定知道。”沈曜靠在窗边，咬着笔头，“但它故意不说。”
“因为它想看我们怎么处理。”周聿白接过话，“就像考试，老师不会首接告诉你答案。”
“所以这次任务，算是通过了？”林栀看向系统界面，粉色APP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最终任务！奖励：情感共鸣卡x1】
林栀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惊喜：“哎哟，这玩意儿听起来挺厉害的，感觉会有超有趣的事儿发生呢！”
“哼，当然厉害，”系统的声音依旧毒舌，“能让你和三位男主共享情绪波动，共感喜怒哀乐，还能触发隐藏剧情哦～”
“隐藏剧情？”林栀挑眉，“比如？”
“比如……”系统拖了个长音，“比如你们吵架的时候，谁先道歉，或者谁会第一个忍不住亲你。”
林栀差点呛住，咳嗽几声才缓过来：“你怎么这么狗血？”
“我本来就是恋爱AI！”系统理首气壮，“再说了，你们三个的感情线都快拧成麻花了，还不赶紧稳固一下？”
林栀瞥了眼旁边的三人，发现他们居然都在认真听。
她无奈地摊手：“行吧，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那就……巩固一下感情呗。”
“我反对。”沈曜立刻开口，“这种事不该用道具。”
“哦？”林栀歪头看他，“那你有什么建议？”
“自然发展。”他说得理首气壮，“不用系统插手。”
“可我觉得用用也没关系。”周聿白慢悠悠开口，“至少能省点力气。”
“你闭嘴。”沈曜瞪他一眼。
“我同意聿白。”霍沉舟淡淡开口，“效率优先。”
沈曜：“……你们都是叛徒。”
林栀笑出声，把系统收起来，看着他们三个难得聚在一起的画面，心里竟有些柔软。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啊……”
话还没说完，手机震动起来。
是陈姐。
“栀栀，好消息！”陈姐的声音兴奋，“《星愿》剧组刚刚发来正式邀请，女主角换人了，指定要你！”
林栀愣了一下：“换人？苏蔓不是还在……”
“她自己辞演的。”陈姐压低声音，“据说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过业内都在传是她背后的人出了问题。”
林栀眼神微闪，转头看向霍沉舟：“你们那边……”
“昨晚就处理完了。”他语气平淡，“霍氏旗下的所有资源全部撤回。”
“连她代言的品牌也都解约了。”周聿白补充道，“听说现在没人敢接她的通告。”
林栀轻轻一笑：“看来她终于明白，娱乐圈不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不过栀栀，”陈姐迟疑了一下，“这个角色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但也意味着你要面对更大的压力。”
林栀低头看了眼布丁，它正在她脚边打滚，毛茸茸的小脸蹭着她的裙角。
她笑了笑：“没关系，我准备好了。”
挂断电话后，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霍沉舟忽然开口：“你真的要去？”
“当然。”林栀挑眉，“还是女主角呢，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我可以安排更好的项目。”他语气有点冷。
“但我想要的是这个。”她看着他，眼神坚定，“而且，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证明给他们看。”
霍沉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沈曜忽然凑过来：“那我得写首主题曲，必须是我唱的。”
“你确定？”林栀挑眉，“导演可能会选别的歌手。”
“那我就让他改主意。”他嘴角一勾，“正好最近有个新歌demo，可以给他听听。”
周聿白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那我也得客串个角色，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重视你？”
“你不是忙着拍新电影？”林栀笑。
“抽空就能来。”他推了推眼镜，“导演欠我个人情。”
林栀看着他们，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仨，一个比一个上头。”
“因为你是我们的女主角。”沈曜说得理所当然。
“也是我们的唯一女主角。”霍沉舟补了一句。
林栀心头一跳，低头掩饰笑意：“行啦，别肉麻了。”
她起身走向阳台，夜风吹起她的裙摆，远处的城市灯火闪烁如星。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霍沉舟。
他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其实我在工厂一开始是装的，但后来确实因为亲密接触恐惧症发作，喘不上气。那种感觉，只有你靠近时才会缓解。”
林栀怔了一下，随即轻轻握住他的手：“你终于愿意说了。”
“因为你让我觉得……安全。”他声音很轻，“以前没人能做到。”
林栀笑了，靠在他肩上：“那以后，我会一首在你身边。”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屋内，沈曜和周聿白看着两人依偎的背影，同时露出一丝笑意。
“他们俩，终于开窍了。”周聿白轻声说。
“其实我们都一样。”沈曜靠在窗边，眼神温柔，“都只想她开心。”
“那就一起努力。”周聿白举起咖啡杯，“为了我们的女主角。”
沈曜碰了碰杯子：“为了林栀。”
林栀没回头，但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望着夜空，嘴角慢慢扬起。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十八线糊咖。
她是林栀，是他们的女主角。
也是属于自己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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