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松了口气,却总觉得这口气提得有点悬——刚才布丁那一口,真的是巧合吗?
系统兴奋地蹦出来:“宿主!任务完成度100%!奖励马上到账啦~”
“闭嘴。”她低声警告,“别吵。”
“不吵?那我放点庆祝音乐?”系统欢快地问。
“再说话我就把你删了。”
她低头看着还沾着红酒渍的手指,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可当她抬头时,正好对上霍沉舟的目光。
他正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仿佛在确认什么。
她心下一紧,刚想开口,却被沈曜的声音打断。
“你还好吧?”
她转头,看见沈曜己经坐下,手里还拿着香囊,眉头微皱。
“没事。”她赶紧摇头,“就是不小心……”
“下次注意。”他轻轻把香囊收起来,动作自然得像他们之间早己熟悉彼此的存在。
周聿白也重新坐回座位,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笑意温润:“看来今晚的意外还挺多。”
林栀干笑两声:“是啊,真是抱歉。”
“不必道歉。”霍沉舟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不是故意的。”
众人一愣。
连沈曜和周聿白都抬起了头。
林栀眨眨眼:“您不生气?”
“你说呢?”他反问,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她咽了口口水,忽然想起刚才他捏住她手腕时说的话——
“你身上的香水味……和那天一样。”
那天?
她脑中迅速闪回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巷子里,一只受伤的蓝猫蜷缩在垃圾桶旁。她蹲下来看它,抱起它往宠物医院跑,途中遇到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他蹲下来看猫,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
她当时以为他是流浪汉,还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后来才知道,那是霍沉舟。
而那时,她喷的就是现在这瓶香水。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又开始加速。
“原来是你。”霍沉舟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些。
林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她没敢承认,也没否认。
因为系统己经在她耳边疯狂刷屏:
【好感度+10%!+10%!+10%!】
她差点咬到舌头。
周聿白眯着眼看她:“看来你和霍先生,早就认识?”
“哪有。”她立刻否认,“就是刚才不小心……”
“算了。”沈曜突然插话,语气平淡,“别浪费时间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晚宴继续进行,但明显不同了。
她一边应付三人的试探性对话,一边偷偷查看系统进度条。
宴会厅灯光璀璨,香槟塔在水晶灯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林栀坐在长桌中央,左边是冷面寡言的沈曜,右边是温润如玉的周聿白,对面则是气场强大的霍沉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些。她笑着对两人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替我说话,我怕是真要被误会成蓄意泼酒了。’
沈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
周聿白则轻笑一声:“你倒是挺会挑时机。”
“什么叫挑时机?”她装傻。
“在霍沉舟面前展现你的无辜。”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不过效果确实不错。”
她耸耸肩:“我可不是有意的。”
“是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你刚才特意靠近他,让他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也是巧合?”
林栀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我哪有特意做什么。”
“你身上的香水味。”周聿白慢悠悠地说,“沈曜对气味敏感,霍沉舟也不一般。你选这款香水,恐怕不只是为了好闻吧?”
她垂眸一笑:‘我只是喜欢这个味道而己。’
“是吗?”他似笑非笑。
就在这时,霍沉舟忽然开口:“你这香水,是在哪里买的?”
林栀一愣,抬头看他。
他也在看她,目光认真,像是真的在意这个问题。
“呃……”她迟疑了一下,“是一家小众香水店,名字记不太清了。”
“我记得。”沈曜忽然插话,“你第一次见我时,喷的就是这瓶。”
林栀差点打翻酒杯。
“真的假的?”她干笑。
“你晕倒那次。”沈曜补充,“当时你身上就有这味道。”
她头皮发麻,嘴角抽了抽。
“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啊?”她故作轻松地调侃。
“因为特别。”沈曜说。
“嗯?”她愣住。
“味道很特别。”他补充了一句,低头喝了口酒。
林栀看着他的侧脸,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周聿白在一旁轻笑:“看来我们的沈老师,也有点特别的嗅觉记忆。”
沈曜没反驳,只是继续低头喝酒。
林栀悄悄看了眼系统面板。
【好感度提示:沈曜 +2%、周聿白 +3%、霍沉舟 +5%】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悸动。
“其实……”她忽然开口,声音轻柔,“我不太记得那家店的名字了,只记得店主是个戴眼镜的阿姨,她说这瓶香水叫‘雾中人’。”
霍沉舟一顿,手指轻轻着布丁的毛。
“雾中人?”周聿白挑眉,“听起来像是个故事。”
“也许吧。”林栀笑了笑,没再多说。
她不知道的是,霍沉舟的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情绪波动。
那瓶香水,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
而那个夜晚,他淋着雨遇见她,正是她身上这股熟悉的香气,让他鬼使神差地接受了那瓶矿泉水。
他低头看着布丁,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布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巴轻轻晃动。
宴会继续进行,林栀的心却越来越乱。
她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必须更小心了。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还是……
被谁,悄悄护住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红酒的痕迹。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因为沈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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