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荆州止戈,交州战斗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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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荆州止戈,交州战斗的困局

 

寒风裹挟着冷雨,如刀刃般刮过长沙城外的吴军大营。潮湿的空气里,硝烟与血腥气交织,营垒间摇曳的火把在风雨中明灭不定,忽闪的光影映照在士兵们疲惫而凝重的面庞上,为这座临时的军事据点增添了几分肃杀与苍凉。

鲁肃身披玄铁锁子甲,伫立在帅帐之外,他的身姿如同一座雕塑,坚毅却又透着几分沉重。玄甲上凝结的雨水顺着甲片缝隙滑落,在脚下积成小小的水洼。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长沙城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城墙之上,灯火点点如繁星闪烁,箭矢穿梭如飞蝗,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数十日的强攻,不仅未能撼动这座坚城分毫,反而让江东将士死伤无数,每一次冲锋,都有鲜活的生命消逝在城墙之下。

“报——!”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营地的沉闷。一名斥候骑着快马疾驰而来,翻身下马时,身形踉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悲戚,“禀将军,今日攻城,我军又折损三百余人,云梯被毁十余架!”鲁肃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拳头狠狠砸在身旁的旗杆上,木质旗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也在为逝去的将士悲鸣。他心中清楚,长沙久攻不下,不仅士气受挫,粮草的消耗更是如同流水,长此以往,江东军必将陷入绝境。

与此同时,吴郡军机总帐内,烛火摇曳。孙坚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破局之策。良久,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猛地起身,转身召来一众将领。“传令下去,明日起,停止对长沙的正面进攻!改为佯攻。”此言一出,帐中将领们面面相觑,皆露出惊讶之色。孙坚扫视众人,目光坚定而锐利,继续说道:“我意己决,此番我亲率大军攻打江夏!刘表的军队主力尽在长沙,江夏必然空虚。我们绕开长沙,首取江夏,定能让荆州军首尾不能相顾!”将领们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主公决心己定,也只得领命而去。

而此时,远在泉州的我,正站在新港口的工地上。海风拂面,带着咸涩的味道。工地上,工匠们忙碌地搬运石料、搭建栈桥,此起彼伏的劳作声与海浪的拍岸声交织在一起。泉州港内,商船往来如织,桅杆林立,扬起的风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派繁荣景象。然而,我心中却始终紧绷着一根弦,时刻关注着前方战事的一举一动,这表面的繁荣在战事的阴影下,显得如此脆弱。

当得知孙坚准备进攻江夏的消息时,我只觉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荆州的局势远比表面上复杂得多。刘表治理荆州多年,与当地大族蔡氏、蒯氏等结成了紧密的联盟。这些大族盘根错节,不仅在经济上为刘表提供坚实的后盾,更在军事、政治上与他休戚与共。一旦江东军进攻,荆州内部必将团结一致,共同抗敌,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更何况,荆州军以善守闻名。各个关隘要道,皆设有暗哨、陷阱,城头的强弩更是能将箭矢射出百丈之遥。尤其是江夏太守黄祖,此人深谙防守之道,凭借着险要的地势和周密的防御部署,曾多次击退外敌入侵。孙坚此番贸然进攻,无疑是陷入一场艰难的消耗战,胜负难料,江东军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当即命人取来笔墨,连夜修书两封。一封呈给孙坚,在信中,我言辞恳切地写道:“父亲乃江东之保障,荆州现在形势十分稳固,当地大族与刘表站在同一战线,我们这边进攻,只会让荆州内部更加团结一致对外。荆州军又善于防守,专门在各个关隘设置陷阱弓弩,尤其是江夏黄祖对防守战法有心得,此时不可以死磕,应该与荆州保持默契,不宜发生全面战争。至于袁术那边可以差人献上奇珍异宝,多恭维吹捧一波,夸大一下与荆州军交战的战果。说就等他们南阳军队南下便可一举成功。袁术必然欣喜。欲让其灭亡,必让其疯狂。袁术现在有玉玺在手心中很是膨胀,又不服袁绍,能力不大,野心不小。乱世之中谁先露头定会招来灾祸。我们应隐藏实力,广积粮缓称王才是。”希望能凭借这封信,让父亲冷静下来,重新审视局势。

与此同时,刘表也似乎察觉到了孙坚的意图。他同样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至孙坚大营。信中言辞恳切:“孙将军台鉴:昔日江夏之战,实乃奉朝廷之命,不得己而为之。今误会既解,将军与我同为大汉臣子,理当和睦相处。荆州与江东毗邻,若刀兵相向,百姓遭殃。某愿上奏天子,为将军父子表功。望将军罢兵,共保一方太平。”

孙坚收到两封信后,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手中的信笺被捏得发皱,仿佛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鲁肃站在一旁,静静等待主公的决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良久,孙坚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子敬,看来此番进攻江夏,确非明智之举。传令下去,全军后撤,驻守豫章。”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荆州的战云暂时消散,一场可能爆发的大战得以避免。

然而,当荆州的局势逐渐平息时,交州的局势却陡然紧张起来。朱治率领吕岱、潘璋、凌操父子等一众将领,深入岭南的瘴疠之地。这里山峦叠嶂,密林丛生,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毒蛇猛兽出没无常,时不时传来的兽吼鸟鸣,让人心惊胆战。行军极为艰难,将士们的草鞋被荆棘划破,双脚磨得鲜血淋漓;肌肤被蚊虫叮咬得红肿溃烂,奇痒难耐。不少人染上了寒热之症,在病痛的折磨下,原本矫健的身躯变得虚弱不堪。

首战郁林郡,朱治便遭遇了一场恶战。士燮麾下的象兵部队犹如钢铁洪流,数十头战象身披铁甲,长鼻卷着锋利的铜刀,在林间横冲首撞。震耳欲聋的象鸣声响彻山谷,江东军的战马受惊嘶鸣,前蹄腾空,阵型顿时大乱。朱治临危不乱,当机立断,下令弓箭手齐射火箭,又命士兵将桐油泼洒在林间枯草上。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宛如一条红色的巨龙。象群被烈焰逼退,惊慌失措地西处逃窜,相互踩踏,反而冲散了士燮的步兵方阵。

此后数月,朱治采用“分兵奇袭,各个击破”的战术。潘璋率领敢死队夜袭敌方粮道,他们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让敌军防不胜防;吕岱则伪装成商旅潜入城池,与城内的内应里应外合,成功夺取了多座城池。在苍梧之战中,凌操父子冲锋在前,凌统年仅弱冠,却手持双戟,勇猛无比,连斩敌方三员大将,其英姿飒爽的身影让敌军闻风丧胆。然而,每一场胜利都伴随着惨痛代价,瘴气导致的伤病让非战斗减员不断增加,不少士兵甚至在睡梦中再也没能醒来,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终于,江东军将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历经三十余战,将士燮的势力逼退至交趾郡。但就在此时,一场比敌军更可怕的灾难悄然降临。先是一名负责掩埋尸体的士兵突然高热昏迷,口中胡言乱语,不到半日便气绝身亡。紧接着,更多士兵出现发热、呕吐、浑身乏力的症状,皮肤开始出现紫斑,军营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军营,恐惧在士兵们心中蔓延。

朱治心急如焚,他召集军中的医官,想尽办法救治。有人提议用艾草熏营,试图驱散瘴气;有人尝试用岭南草药熬制汤药,希望能药到病除;甚至有人抓来毒蛇以毒攻毒,然而,这些方法都无济于事。随着死亡人数不断攀升,营中人心惶惶,不少士兵开始偷偷逃亡。朱治不得不将病患集中在山谷中的临时营地,派兵把守防止传染,但病情依旧如野火般蔓延。短短七日,半数以上的将士都卧病在床,哀嚎声在山谷中回荡,宛如人间炼狱,昔日充满生机的军营,如今却变成了一座恐怖的死亡之城。

无奈之下,朱治派人快马加鞭向我求援。信中字迹潦草,满是绝望:“主公救急!我军困于交趾,瘟疫横行,医者束手。”收到朱治的信后,我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仿佛我此刻破碎的心情。我立刻召集泉州所有的医官,在刺史府中商议对策。

“大人,这瘟疫来势汹汹,我等实在束手无策。”一位医官颤声说道,脸上满是焦虑与无奈,“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将病患隔离,以免传染更多人。”我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隔离之法治标不治本,若不能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交州的数万将士恐怕性命难保,江东的基业也将受到重创。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年轻的医官突然站了出来:“大人,在下听闻,神医华佗正在巴东一带。此人医术高超,曾妙手回春,救无数人于水火。或许,他有办法能治好这瘟疫。”

我心中猛地一震,华佗之名,如雷贯耳。若能请得他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当即将泉州港口的事务托付给诸葛瑾:“子瑜,港口建设关乎江东命脉,万不可有丝毫懈怠。交州瘟疫肆虐,我必须亲自前往南阳,恳请华佗先生出山相助。”诸葛瑾郑重地点点头:“主公放心,瑾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主公此去,路途遥远,还望多加小心。”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我带着周泰和几名贴身护卫,骑着快马,踏上了前往南阳的征程。马蹄声急促,扬起阵阵尘土。前路漫漫,吉凶未卜,但为了交州的将士,为了江东的基业,哪怕千难万险,我也必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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