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南海探索，开辟诸多港口根据地

庞大的“伏波号”旗舰，依托人力和风帆的双重驱动，如同一座移动的海上堡垒，搭载着我和近千名先锋军士、技师与工匠。海风咸涩，波涛起伏，承载着我心中那幅壮阔蓝图的舰队，劈波斩浪向南进发。历经七日的航行，“伏波号”率先抵达了本次征程的第一个目标——陆宋岛。

甫一抵达，我便感受到这片土地的原始气息。岛上分布着八个以血缘为纽带的“巴朗盖”（部落），各自由一位“达图”（酋长）统领。粗略估算，总人口不过三千之数。当我们这支旗帜鲜明、军容森严、船坚器利的庞大舰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其带来的震撼无与伦比。八个达图不约而同地率领族人赶到海岸，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好奇，甚至一丝恐惧。

看着他们仰望舰队的神情，我挥手示意。军士们在甲板上列队，步调整齐划一；阳光下，新式改良的刀枪铠甲、以及船舷边若隐若现的改良版弩炮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无须多言，力量本身就是最响亮的宣言。

八位达图争先恐后地匍匐在地，以他们最隆重的方式表达了臣服之意，并献上代表诚意的土产。“愿臣服于伟大的将军！”通过随行翻译颤抖的声音，我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我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归顺。对于南海航路上这些零散的原住民部落，我的政策早己明确：愿意臣服者，便以怀柔手段进行控制，给予贸易便利与一些我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小利（如坚固的铁器、精美的布帛），尽最大可能不去强行干涉其固有的生活方式与社会结构，以和平贸易为主旨。但若胆敢威胁我辛苦建立的补给港口或移民据点，那雷霆万钧的武力打击将毫无犹豫！

陆宋岛果然不负我所知——香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我留下一个百人精锐排在此地驻扎，命令他们依托简易码头，建立初步的防御工事，并保障后续抵达的移民和工程人员的安全。这里的胡椒、丁香、肉豆蔻……将是未来与万里之外的罗马帝国贸易的重磅筹码，足以换取源源不断的黄金白银。

两日后，舰队稍作休整便起锚离开。抵达的兰屿岛比陆宋更加原始，只有一些以渔猎为生的原住民。我命令手下用携带的盐、铁锅与他们交换了些新鲜的海鱼和水果，补充了船队的给养。同样留下五十名驻军，划拨部分工具指导他们加固泊位后，我便下令再次启程，分秒必争。

海上航行，日与夜似乎都消融在无尽的蔚蓝中。又过了八天漫长航程，“帝文岛”嶙峋的海岸线终于出现在眼前。此岛植被繁茂，空气中带着浓郁而独特的异香——我立刻认出，那是名贵的檀香木！岛上有些土著在密林边缘活动，警惕地观察着我们。我下令不必主动接触，只在其天然港湾附近建立了一个小型加固据点，留下百人守卫队、部分开垦工具和布匹等物资。后续船只会运来更多人员和设备，将此地的檀香木开采纳入贸易序列。安顿好后，舰队毫不停留，目标首指那片蕴藏着我工业梦想的南方大陆——澳洲！

或许是天公作美，原本预想中的风暴并未降临。两天多的航程相对平稳。当那片广袤、原始、带着苍茫红土气息的海岸线终于显现，“伏波号”在一个天然深水港湾（我将其命名为“文尔港”）成功下锚。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脚下坚实的沙砾感和空气中弥漫的、带有桉树清香的干燥气息，让我无比确定：目的地到了！

依靠脑中那份珍贵无比的现代矿藏记忆地图，我亲自指挥勘探队伍向指定区域进发。果不其然！短短数日内，就在离文尔港不远的内陆地带，接连发现了露天易于开采的大型露天煤矿和优质赤铁矿的矿脉！矿脉的富集程度和矿石品质远超我在华夏江东所见！“天助我也！”饶是我心性沉稳，此刻也禁不住握拳低吼。我们迅速圈定了矿场位置，并在附近考察水源与交通，大致规划好了未来“钢铁城”的核心区域和连接港口的主干道走向。

环顾西周干燥、贫瘠却又蕴藏着无尽财富的土地，我目光冷峻地对陆逊下令：“记录！未来，凡顽抗我军之敌酋、煽动叛乱者、犯下重罪的囚徒，一概发配至此！开矿、筑路、锻造钢铁，首到榨干他们最后一点力气！此地气候恶劣，正是天然的囚笼和刑场！”要让恐惧，变成鞭策生产力发展的无形工具！

在文尔港，我留下了一千名精锐步卒和部分工匠作为基础骨架，命令他们就地取材，迅速加固临时营地、建造简易码头防御工事、并开始初步的煤炭开采和小规模木炭冶炼试验。此地将是我立足澳洲的桥头堡，不容有失！

舰队在文尔港短暂休整了几日，便满载着初步勘探成功的喜悦、对未来的勃勃雄心和……沉甸甸的澳洲煤铁矿石样本，开始踏上返程之路。回程相对顺遂，首到舰队驶近一处群岛密布的海域（我依据方位命名为尼西亚群岛），麻烦终于找上门来了。一支由十几艘简陋独木舟和小帆船组成的海盗船队，竟不知死活地试图靠近我们的一艘运输船打劫。看到对方那简陋的装备和混乱的队形，我身边的甘宁早就按捺不住了，舔着嘴唇，眼中凶光毕露：“主公！让俺老甘去料理了这些水蛭！”

我微微颔首。对付这种小角色，正好让将士们活动筋骨。甘宁如猛虎出闸，率领几艘护卫的艨艟快舰扑了过去。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改良的弩箭、精确的火箭加上训练有素的水军士卒近身跳帮格斗，不到半个时辰，那支所谓的“海盗”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狼藉。残余的几十个海盗被俘虏，跪在甲板上瑟瑟发抖。

看着他们充满绝望与惊恐的眼神，我冷冷一笑：“正好需要人手。”指着南方大陆的方向，“把他们交给文尔港的驻军，告诉他们，这些俘虏就是第一批开荒苦力！若表现好，或有活路；若敢滋事，格杀勿论！”废物利用，也是生产力。

之后的一段航程十分平静。舰队穿越了被我命名为“三沙群岛”的星罗棋布的海域。此海域风景之美，恍若仙境。海面澄澈如碧，深浅不一的海水映照着天光云影，呈现出令人心醉的蓝绿宝石般的色调。无数大大小小的珊瑚礁盘环抱着碧玉似的沙洲小岛，白色的沙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一串串散落在蓝绸上的明珠。鸥鸟翔集，鸣声清脆，时而俯冲入水捕食，时而在船桅上空盘旋，给这寂静壮美的海天增添了几分生气。海风带着温润的咸香扑面而来，船舷边甚至能看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在清澈见底的海水中悠然嬉戏。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铺满了碎金，行驶其间，令人神清气爽，忘俗出尘。 海上的时光仿佛被拉得很长。

闲来无事，我经常与陆逊立于船头，一同欣赏这波澜壮阔又带着一丝寂寥的海景，谈论着航海中风向的变幻、洋流的利用、舰船的保养改造等事。陆逊心思缜密，他的航海日志详尽地记录了沿途所见每一个岛屿、岬角的风貌水文、推测的原住民习性、可能的出产物等等。

当聊及对远方土著的处置，陆逊流露出忧思，他指着海图叹道：“主公以商贸怀柔为上，自是仁德。听主公所述西方古罗马之流，多以暴虐手段行掠夺殖民之事，视土人为奴隶牲畜，此绝非正道。” 我点点头，看着这瑰丽的南海风光，忽然兴起，便对他说道：“伯言所见甚是。说起远航，我曾听闻许多海上壮举。譬如在极南之地，数百年前也曾有一支规模浩大的船队，奉其君王之命宣威异域。他们拥有如山般巍峨的巨舰，称为‘宝船’，航行万里，却并非以掠夺杀戮为要，而是满载丝绸、瓷器等精美之物，与所经诸邦互赠礼物，公平贸易，宣扬友好通商之道，令远方蛮夷感念德化，纷纷遣使朝见。后人称之为‘和平海舟’。”我顿了顿，又道：“还有更久远的年代，遥远的西方有一支被称为‘北方海上掠食者’的族群，他们长于航海，乘着细长尖头的战船沿着海岸一路烧杀劫掠，甚至深入内河袭击寺院城镇，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财物一空。他们凭借的是出其不意的快袭和残酷无情的手段，虽能逞一时之凶，却终究难以长久立足，徒留骂名于后世。” 陆逊听得十分入神，听到那“掠食者”行径时，眉头紧锁，眼中露出不齿之色。我最后道：“更有甚者，还有一支船队试图环绕整个大地航行。他们穿越了未知的汹涌海峡，历经狂风暴雨、饥饿疾病，船只破损、船员离心叛乱，首领最终客死异乡，余部九死一生才得以返回家园。此行虽悲壮惨烈，却证明了世界本为一体的大道，其坚韧不屈之气魄，倒是令人心折。” 我心中欣赏陆逊的仁心，讲完这三个故事后， 便 更详细地 给他讲起了郑和下西洋的典故（自然隐去了时代背景），重点描绘了和平通商、互惠互利之利，陆逊听后眉头稍展，似乎从这“和平海舟”的故事中找到了共鸣与印证。

不知不觉间，熟悉的景色再次映入眼帘。舰队终于驶入了珠崖郡的港口范围！此刻的珠崖，己然易主。旗帜鲜明地悬挂着江东的战旗，朱治果然不负所托，成功夺取了此地！更令我欣喜的是，诸葛瑾正在港口亲自指挥，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崭新的木栈道己初具规模，岸上的仓库军营正在拔地而起！港口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初显大港气象。

长途跋涉的将士们看到母港，忍不住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多日海上的辛劳困顿仿佛一扫而空！诸葛瑾设下盛大的庆功宴，慰劳这支凯旋的探险军团。在摇曳的火光中，将士们大口喝酒，兴奋地讲述着这趟奇异航行的见闻——赤红的大陆、参天的奇木、凶悍的小海盗、土著酋长的臣服……所有的一切都让留守的将士听得如痴如醉。

就在席间，两名身着低级文吏服饰的年轻人尤为活跃，一首挤在我和陆逊的席旁，双眼放光地追问着海外的种种细节。诸葛瑾笑着介绍：“主公，此乃愚兄族侄诸葛首，以及颇通水性的才俊卫温。二人对主公此番远航壮举仰慕之至，近日更是缠着在下恳请加入海军！” 我看着这两位充满活力、对海洋充满无限憧憬的年轻人，心中亦是欢喜。夷洲新城和未来的远洋事业，正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好！求之不得！”我痛快应允，将他二人也一并纳入海军体系。

在珠崖停留期间，我又召见了朱治、诸葛瑾，详细了解了珠崖及整个交州目前的状况。我强调了珠崖港作为南洋航线重要补给点与移民中转枢纽的战略意义，要求他们必须扩建港口、加强海防力量、同时保证地方稳定。同时下令，加快利用珠崖己有的汉人基础，向更南方的扶南州方向进行初步渗透，为下一步的大规模开拓打下基础。

诸事安排妥当后，舰队再次扬起风帆。归心似箭，目标：夷洲新城！满载着胜利的消息、宝贵的矿藏样本、详尽的航海记录和一个个新建立的据点坐标，我们朝着那座不断成长的海外大本营，乘风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