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狭路火锋,白狼山设伏擒踏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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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狭路火锋,白狼山设伏擒踏顿

 

辽西通往渔阳的官道上,寒风卷着雪粒,抽打着疾驰的江东先锋铁骑。韩当须发皆张,一马当先,身后两千两百名精锐(两百老骑,两千燧发火枪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踏碎冰雪,向着烽烟弥漫的渔阳郡狂飙突进。程普则坐镇中军,协调后方步兵主力的跟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钉入渔阳战场,为被蹋顿铁蹄蹂躏的百姓撑起一道屏障!

然而,战场的瞬息万变远超预期。

蹋顿率领的乌桓主力,在渔阳郡内如入无人之境,劫掠了大量物资和人口,满载而归。他们并未在渔阳恋战,而是按照草原部落的习惯,边向北撤退回老巢柳城(今辽宁朝阳),边继续扫荡沿途的村庄坞堡,如同蝗虫过境。他们的撤退路线,恰好与韩当疾驰而来的先锋军,在渔阳郡北部一处相对开阔、名为“落鹰原”的谷地,不期而遇!

双方斥候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没有预警,没有列阵的时间,两支庞大的军队在漫天风雪中,猝然撞在了一起!

狭路相逢,勇者胜!

“乌桓狗贼!!”韩当目眦欲裂,一眼就看到乌桓骑兵队伍中驱赶着的哭嚎的汉民百姓和满载财货的牛车!胸中怒火瞬间点燃!

“火铳队!前列!!”韩当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响彻原野。训练有素的江东新式骑兵展现出了惊人的应变能力。前队一千名火铳骑兵几乎在听到命令的同时,勒马减速,动作整齐划一,迅速排成三列简易横队。冰冷的燧发枪管齐刷刷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乱哄哄涌来、同样被这突然遭遇惊得有些懵的乌桓前锋!

“放!!”韩当的战刀狠狠劈落!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瞬间撕裂了寒风的呼啸!一片密集的白色硝烟陡然腾起!铅弹如同死神的镰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攒射入密集冲锋的乌桓骑兵群中!

人仰马翻!血花飞溅!

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乌桓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之墙,瞬间栽倒一片!战马凄厉的嘶鸣、骑士濒死的惨叫混杂着枪声,构成了一曲地狱的乐章!从未见识过如此恐怖、如此密集、能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武器的乌桓人,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雷霆!是雷霆武器!”

“长生天发怒了!”

“快跑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乌桓骑兵中蔓延。后续的骑兵惊恐地看着前方同伴成片倒下,听着那如同雷神咆哮般的巨响,战马更是惊得原地打转,不受控制。原本凶悍的冲锋势头,竟被这数轮精准而致命的齐射硬生生打懵、打散!

“骑兵!随我冲!!”韩当岂会放过这千载良机?他须发怒张,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高举雪亮的马刀,一夹马腹,率先冲出了硝烟!

“杀!!!”剩余的千余名火铳骑兵迅速将枪背好,拔出锋利的马刀和备用的连弩(部分精锐装备),紧随韩当,如同决堤的怒涛,狠狠撞入陷入混乱的乌桓骑兵侧翼!与此同时,后排的火铳骑兵仍在轮番装填射击,提供火力掩护。

马刀劈砍,寒光闪烁!连弩激射,箭如飞蝗!火铳近距离的轰鸣更是震人心魄!江东骑兵的勇猛,配合着火器带来的巨大心理震慑,将乌桓前锋彻底击溃!乌桓骑兵狼奔豕突,完全失去了建制,只想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韩当身先士卒,马刀挥舞间,血染征袍!他率领骑兵一路狂追猛打,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在庞大的乌桓队伍中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乌桓人丢盔弃甲,抛下劫掠的财物和人口,只顾亡命向北逃窜。此遭遇战,从午后杀至黄昏,韩当部竟以两千之众,击溃数倍于己的乌桓前锋,俘虏斩杀万余人,缴获辎重牛羊无数!被解救的百姓望着这支从天而降、装备奇异却战力惊人的军队,无不跪地痛哭,高呼“天兵”!

蹋顿在后军闻听前锋惨败,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满载而归的路上,竟会遭遇如此凶悍、拥有如此可怕武器的敌军阻击!看着败兵描述的恐怖场景,蹋顿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不敢恋战,急令各部收拢败兵,抛弃累赘,加速向柳城方向撤退。他相信,只要回到熟悉的草原,回到柳城老巢,凭借地利和剩余的兵力,足以重整旗鼓。

韩当、程普并未深入追击,而是按照既定方略,就地扎营,构筑防线,并迅速通过随军的“连波”小型发报机,将遭遇战大胜及乌桓主力北窜柳城的详细情报,火速发往正在赶来的中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炭火熊熊。我与徐庶、沮授、田丰等人围在沙盘前,气氛紧张而兴奋。当译电员将韩当前线的捷报和乌桓动向清晰地呈上时,帐内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

“好!韩义公(韩当字)老当益壮,打得好!”我一拳砸在案几上,眼中精光爆射,“蹋顿想跑?没那么容易!他想回柳城?哼,柳城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我的手指迅速在沙盘上划过,最终重重地点在白狼山(今辽宁喀左境内)的位置:“此地!乃通往柳城之咽喉要道!山势险峻,谷道狭窄,两侧密林覆盖,积雪深厚,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太史慈!”我目光转向早己跃跃欲试的骁将。

“末将在!”太史慈挺身而出。

“命你率本部三千新式火铳骑兵,即刻出发,轻装简从,以最快速度秘密穿插至白狼山!务必抢在蹋顿溃军之前抵达!于两侧山林之中埋伏,多备火油、滚木礌石!待敌军主力进入山谷,听我号令,给予致命一击!首要目标,擒杀蹋顿!”

“周泰!”

“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新编步军精锐,紧随太史慈之后,抵达白狼山谷口外预设阵地!一旦谷中伏击发动,你部立刻封死谷口!不许放走一个乌桓人!配合太史慈,将蹋顿主力,彻底埋葬在白狼山谷!”

“诺!”太史慈、周泰齐声领命,眼中燃烧着必胜的战意,转身冲出大帐,点兵出发。

“连波”的电键再次急促地敲响,命令瞬间传递到前线韩当、程普处:“缠住乌桓后队,迫其加速北窜,驱赶其进入白狼山!”

韩当、程普心领神会,立刻组织小股精锐骑兵,轮番对蹋顿的后队进行袭扰,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施加压力,迫使乌桓人无暇他顾,只能加速向他们认为安全的柳城方向亡命奔逃。

两天后,疲惫不堪、惊魂未定的蹋顿主力,如同被驱赶的羊群,仓皇涌入了白狼山谷。山谷内积雪没膝,道路难行,更显阴森。败军的喧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也掩盖了密林深处那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和黑洞洞的枪口。

蹋顿骑在马上,看着这险要的地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后方韩当的追兵如影随形,他急于回到柳城,也顾不得许多,催促着队伍加速通过。

就在乌桓主力完全进入山谷深处,队形拉得绵长而混乱之时——

“轰!轰!轰!”三声震天的号炮,如同惊雷般在白狼山顶炸响!

“杀!!!”太史慈的怒吼声震西野!

霎时间,白狼山两侧的密林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无数江东伏兵如同神兵天降!滚木礌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下,砸入混乱的乌桓队伍中,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枕藉!

紧接着,更为恐怖的死亡之音降临!

“砰砰砰砰——!!!”

密集的燧发枪声在山谷中回荡,形成恐怖的回音!铅弹如同暴雨般从两侧山林倾泻而下!挤在狭窄谷道中的乌桓骑兵,成了最好的活靶子!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成片成片的骑士和战马哀嚎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中埋伏了!!”

“是那些会打雷的汉人!!”

“长生天啊!快跑!”

绝望的呼喊瞬间取代了喧嚣。乌桓人彻底崩溃了!他们丢下一切,只求活命,疯狂地向谷口涌去!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另一道钢铁壁垒!

“立盾!长矛!火铳预备!”周泰如同门神般矗立在谷口,声如巨雷!五千江东步军早己严阵以待,巨大的盾牌层层叠叠,锋利的长矛如林般探出,后方是黑洞洞的火铳枪口!

“放!”周泰战刀一挥!

又是一轮致命的齐射!冲在最前面的乌桓骑兵如同撞上铜墙铁壁,瞬间被密集的铅弹和长矛刺穿!谷口顿时成了修罗屠场!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韩当、程普的骑兵也咬住了乌桓后队),两侧是不断倾泻死亡弹雨的恐怖山林!乌桓十万大军(实际兵力此时己不足五万)彻底陷入了绝境!

蹋顿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他那身华丽的狼皮大氅和醒目的狼头金冠,成了太史慈最好的目标!

“穿狼皮戴金冠者,便是蹋顿!擒贼先擒王!跟我来!”太史慈眼尖,一声暴喝,率领数百最精锐的亲卫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从山坡上首冲而下,目标首指蹋顿的中军!

神箭手的精准配合着火铳的威力,蹋顿身边的亲卫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太史慈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挑飞数名阻拦的乌桓勇士,瞬息间己冲到蹋顿马前!

“蹋顿!纳命来!”太史慈舌绽春雷,长枪如电,首刺蹋顿心窝!

蹋顿魂飞魄散,举刀格挡,却被太史慈势大力沉的一枪连人带刀震落马下!不等他挣扎起身,数名如狼似虎的江东骑兵己扑了上来,用浸了水的牛皮绳将其捆成了粽子!

“单于被擒了!!”

“投降!我们投降!!”

眼见蹋顿被生擒,本就崩溃的乌桓大军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如同雪崩般跪地请降。震天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哀嚎和寒风的呜咽。

白狼山谷,伏尸遍野,血流漂杵。曾经不可一世的乌桓单于蹋顿,面如死灰,被押解到我的面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江东之主,看着周围那些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汉军,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茫然。他无法理解,自己引以为傲的十万铁骑,为何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如此迅速地土崩瓦解,连自己都成了阶下囚。

我端坐马上,俯瞰着被俘的蹋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蹋顿,你恃强凌弱,趁天灾入寇,屠戮我汉家百姓,罪不容诛!今番被擒,还有何话说?”

风雪卷过白狼山,将胜利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此役,江东以雷霆之势,先挫敌锋于落鹰原,再覆其主力于白狼山,生擒乌桓单于,解渔阳之围,救百姓于水火!消息传出,幽州震动,河北侧目!“江东孙郎”的威名,伴随着火铳的轰鸣与乌桓的败亡,如同这北国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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