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揽凝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床头板，喉间泛起的紧张感几乎让她发不出声音。
霍叙然的指尖沿着她颤抖的手腕缓缓上移，停在昨夜被他亲吻过的脉搏处，轻轻按压。
"你心跳得真快。"他笑着俯身，发梢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是在担心我的伤，还是......"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眼底闪烁的戏谑。
徐揽凝猛地偏头，避开他逼近的唇："霍叙然，别得寸进尺。"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冷硬，却在触及他肩头渗出的血迹时，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先处理伤口。"
霍叙然似乎没料到她会松口，微微一怔后勾起唇角，坐首身子。
绷带松开的瞬间，徐揽凝才看清那道伤口不过半寸长，边缘却翻卷着血肉，萧泽辉下手太狠了。
"不过是小伤。"
她强装镇定地去拿医药箱，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雇主亲手包扎，伤口愈合得更快。"
消毒棉签触到伤口的刹那，霍叙然闷哼一声。
徐揽凝下意识抬头，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分明是故意做出疼痛的样子。
她咬咬牙，下手加重了几分："霍先生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
"为你破例。"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当年你总说我幼稚，现在呢？"
他的拇指着她的耳垂，"用伤口换你一夜温柔，算不算成熟的算计？"
徐揽凝的指尖滞在半空，棉签上的药水滴落在绷带边缘。
记忆突然翻涌十八岁的霍叙然也是这样，抱着膝盖坐在操场角落，膝盖上的擦伤渗出鲜血，眼巴巴地等着她递来创可贴。
那时她嫌他烦，现在......
"别动。"她别开脸，继续为他包扎，却在系绷带时被他反扣住手腕。
霍叙然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月光勾勒出他下颌锋利的弧度："徐揽凝，"他的声音混着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这次换我不打算放手了。"
徐揽凝仰起下巴，月光在她眼底凝成冷霜，将霍叙然炽热的目光尽数挡了回去。
她故意扯松刚系好的绷带，指尖擦过他肩头未愈的伤口，"霍先生入戏太深了。"
尾音还带着三分药棉的清苦气息，"不过是场各取所需的雇佣关系，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男主角？"
霍叙然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擦过她冰凉的锁骨。
他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的频率透过相贴的身躯传来，震得徐揽凝心尖发颤。
"好一个各取所需。"他咬住她耳垂轻轻碾磨，听着她倒抽冷气的声音，沙哑道，"那我要的，就是你困在这场戏里，逃不掉。"
徐揽凝猛地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提前扣住手腕按在枕侧。
男人俯身时，衬衫领口露出的绷带又渗出些血珠，混着雪松香水滴落在她颈间。
"嘴硬的毛病，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
他用鼻尖蹭过她泛红的眼角，"当年拒绝我时，你也是这么说——'霍叙然，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徐揽凝心脏。她别开脸，发间茉莉香被雪松味彻底压制："随你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可不会喜欢你。"
尾音消散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却在霍叙然突然低头吻住她脖颈时，碎成了不成调的气音。
他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从锁骨一路向上，首到含住她颤抖的唇。
徐揽凝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了下去，首到听见他贴着她唇瓣轻笑："徐大小姐，"舌尖扫过她被咬破的下唇，"骗人的时候，心跳会说话。"
夜风卷着纱帘轻拂，月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扭曲的油画。
徐揽凝被压制的手腕传来阵阵麻意，而霍叙然的手掌正隔着真丝睡裙，烙在她腰侧柔软的肌肤上。
他的吻带着硝烟与薄荷混融的气息，舌尖撬开她紧咬的牙关，肆意掠夺着每一寸温热。
徐揽凝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换来的却是男人更汹涌的回应。
霍叙然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十指交扣按在枕头上，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别乱动......"沙哑的嗓音里裹着的暗涌，彻底搅乱了徐揽凝的呼吸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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