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野雄急眼了。
“我让范桑来检查滴干活，这块地，我的。”
“你这小日子能要点脸吗，你说是你的，你叫她一声，看她答应你吗？”张楠一脸不屑。
“要这么说，我还说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几个岛是我的呢。虽然地方埋汰点，磕碜点，拿来养养牲口还是可以的嘛。”
“你滴，强词夺理。你滴，矿照滴没有，地契滴，也没有。”
“哦，没矿照就不能证明是我的。”
“对滴。”
“那我问你，你有人照吗？”
山上愣住：
“人照？什么滴干活？”
“你看，你连人照都没有，怎么证明你是个人？”
张楠和山上斗嘴，其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不但没人帮腔，有的还笑出了声。
山上气冲冲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乔宇。
乔宇憋着笑打开一看，脸色沉了下来。
“乔县长，你滴告诉他，这块地，谁的。”
那是一张地契，订立时间恰好是前一天。
“张小哥，这上面写明了这片地属于中井洋行，也有县衙的印章，这契约书是真的……”
乔宇说到最后咬牙切齿，想着等完事之后回去，一定要把开出这张契约的王八蛋揪出来收拾。
自以为预留的后手起到了效果，山上洋洋得意：
“你滴，还有什么要说？”
张楠心里并没有多大波澜，只是挑着眉反问：
“你凭什么把我的地，写到你的契约书上？”
这下山上是真的气急了，它从没见过比它们小日子还不讲理的人：
“你，你滴凭什么说是你的地，你滴，契约滴没有！”
张楠不再废话，只是拍了拍手掌：
“我TM就凭这个。”
随着“啪啪啪”三声巴掌拍响，墙头出现一排MG-08重机枪，门口的克隆人士兵也齐刷刷举起步枪，大有一言不合就血洗的意思。
众人乱做一团，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山上恢复了些理智。
“我…我滴……文明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以后会有人来跟你讲道理！”
狠狠瞪了张楠一眼，一扭头快步离开。
虽然它不相信张楠会当场开枪，但商行门口那几十具血淋淋的尸体也让它不敢赌这条命。
而乔宇看到这个场景眼神复杂，走到张楠面前欲言又止。
半天憋出一句：“有空来县衙把矿照办了吧。”
不再提人命案，转身带着差不多吓尿的保安团和巡警首接走了。
张楠冷眼看着众人离开，转身返回基地，继续做他被打断的生产计划。
大约2个小时以后，多番权衡把接下来一周的生产项目添加进建造列表。
看着屏幕上缓慢增长的百分比数字，张楠从操作台起身伸了个懒腰。
脑海里又浮现出山上野雄那张猥琐的脸。
“001，有没有中井洋行的情报？”
“有的，宿主请看光屏。”
图像是前哨基地实时监控系统拍摄，内容非常多。
不过看了十几秒，张楠突然一拳重重捶在控制台上。
“畜牲！畜牲啊！！！”
扯着嗓子大喊：“张飞，集合部队，我要那个王八蛋！”
5分钟后，20辆Ehrharbt EV/4装甲车载着100名步兵从基地鱼贯而出，朝回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Ehrharbt EV/4装甲车战斗重量接近8吨，全身安装9mm装甲板。装备3挺MG-08水冷重机枪，80匹马力汽油机驱动下能跑出60公里/小时的公路时速。
被乾元素和系统的高质量制造水平加持后，这些铁家伙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愣是开出了秋名山的水平。
乔宇一帮人因为惊吓，回程脚步快了不少，但还是被装甲车队堵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
众人惊恐地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铁灰色大家伙轰鸣着碾压过来，变换阵形分为两队把自己团团围住。
再次体验被数十挺机枪指着的恐惧。
等车辆停稳，张楠推开车门跳下车，一个健步冲到人力车前把山上野雄拽下来摔到地上。
“你滴…要干什么……”
山上扑在地上嚷嚷，可张楠只是阴沉着脸，抬脚就往它狗头狠狠一顿狂踹。
“唉哟……住手……”
山上抱着头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大喊：
“八…八嘎……我要报告帝国军部，哎哟……你们今天在场的人统统死啦死啦滴！”
听到这话，巡警和保安团士兵条件反射般想救山上。
乔宇也走过来想劝几句，却被张楠打断。
“谁敢拦着，谁就是二日子，和这小日子同罪。”
说完所有装甲车上的机枪全部对准众人，还响起一阵枪栓上膛的声音。
这时候再没人敢动了。
毒打又持续了一会儿，山上己经昏死过去。
“呼哧…呼哧……来人，把这狗东西弄上车。”张楠喘着粗气吩咐。
两个克隆人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把山上野雄拖走。
“你也来。”张楠薅着乔宇的衣领一起上车。
“开车！”
撇下懵逼的众人，一溜烟走了。
车上，看着脸色铁青的张楠，乔宇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但没敢说山上野雄的事。
“那个……张大帅，您真是大龙公司保安队？”
“怎么，不像？”张楠看都没看乔宇，沉声回答。
乔宇被噎得够呛，他虽然是个软弱的县长，可并不傻。
看着光洁如新，还散发着油漆味的装甲车内饰嘀咕。
“这铁家伙，别说省里，怕是应天首属的精锐也没有。”
“你想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咱们这是去哪？”
张楠没再说话，乔宇讪笑一声也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中井矿场。
2米高的砖墙拉着铁丝网，再加两扇薄铁皮大门。
这配置拦一下矿工足够了，但在装甲车面前就是笑话。
打头的车加速一撞就轰然碎裂倒塌。
乔宇蹲在车里被晃得五迷三道，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被张楠拖出车外。
“张飞，矿工以外，其余全部抓起来，敢反抗当场击毙！”
“遵命。”
除了留在车上的机枪手，其余人迅速下车散开。
没过多久，矿场负责监工的一百多人都被逮住，其中还有三头小日子。
也有拿着私藏武器反抗的，一轮冲锋枪子弹下去彻底老实了。
张楠看都没看乌压压跪了一片的畜牲，示意乔宇跟他走。
矿场面积说大不大，有一片露天矿和两个地下矿洞。
一路走着，遇到的矿工除了几个面色惊恐，抱着工具跪在原地发抖以外。
其他大部分人对矿场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反应，仍然继续工作，仿佛世界只剩下挖矿这一件事。
九月底的鲁东最低温度己经低于20度，可所有矿工身上仅有一件单薄又破烂，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麻衣。
一个瘸了条腿的少年，趴在地上埋头用锤子敲击矿石，大腿腐烂的部位裹满尘土，偶尔有蛆虫随着少年的抖动掉落。
张楠走近蹲下，强忍着少年衣服上和大腿腐烂的臭味轻声说道：
“小兄弟，不用再挖矿了，你们自由了。”
少年充耳不闻。
连续几次，张楠红着眼抢过他手里的锤子仍在一旁：
“我说不要挖了！”嘶吼声中带着颤音。
少年这才面无表情抬头看了张楠一眼，暗灰色的眼瞳没有任何光亮。
默默低下头，拖着瘸腿慢慢爬到锤子边，捡起锤子继续敲击矿石。
张楠再也绷不住了，暴怒转身抓着乔宇的衣领把他推倒在少年身边。
“看看，乔大县长，这就是你治下的龙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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