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羽这些天除了书房闲读,就是外出散步,要么独自溪边垂钓。初夏的风吹起阵阵荷香,他坐在小竹椅儿上擦拭着鱼竿,抓了些诱饵挂于鱼钩上,随手调整好弧度偏向溪中撒去,心里唱着小曲儿,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
手里忽似有似沉重,提线一拉,竟钓出来一只大拖鞋,气得他只好重新将竿抛入溪中。咦,有了,应该有了,他在心头呼喊着,似这次能钓出大鱼一般,又一阵拉竿收锚,钓上来的却不知是那个女人丢弃的乳罩。这次气得他首想摔竿,但一想到这是那次和张晓蔓去撒哈拉沙漠时,在外面的城堡里买的,这才非常不舍地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并先置放一旁。
听风吹摆着柳叶儿发出的声音。他回想起也是在一个夏天,有个骑自行车的腼腆小女孩给了他一只雪糕,他心中非常感动。并暗自发誓,等以后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报答他。只是时过境迁,那小女孩儿如今己不知去了哪里,长成了什么模样,日子过得好还是不好。
自从他读初中时起,就再没见过那个女孩儿。听闻他父母因闹离异,法庭将她判给母亲那一边,她母亲后来便将她带去了上海。也就是梦羽刚跨入初中校门的那个时候。因当时通讯不便,所以后来便一首没了联系。
那时的风比今日稍暖些,不过却让梦羽心里十分落寞,因为当时的他真的很舍不得当时的她。但天意又岂能尽遂人愿。他不得不泪含不舍地看着她离开。
今日的风无意再次将回忆拉扯出来,他竟眼眶有些,感慨着命运就是这么的变数无常。
他一边收拾渔具一边往家中走去。稍事小躺后拿笔写着风:
冷透落花心,扰乱闺人梦。闲折溪头杨柳枝,惊断纤弦颂。
浇染百千愁,叠尽相思痛。苦了柔肠十指柔,月下珠帘弄。
随意性地弄了几盘小炒,开了一瓶茅台,便自顾自地吃饮起来,反正偌大的屋舍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用和谁讲客气。这顿午餐,他吃得很是开心,因为没人打扰他用牙签弄牙齿时的烦恼。饭后,他的了邻居一棋友下棋,没张晓蔓在的日子似也不是那么难熬。
梦田田下午从单位处给梦羽带了些礼物,都是些老年人养血补气的。见梦田田下午有空,便让她也去医院照顾他公公。梦田田便也听话的去了,唯独担心的是梦田田二十西五了还没找到个合适的男朋友,这倒成了梦羽心头的一块病。
月光,如期照在梦羽的小书桌上,他轻晃着茶杯,仿佛想从中看清岁月留下的轮廓,只是众叶蔽月,连玻璃杯儿都被打上了凄楚的条码。残留于杯中的水被固定了形状,再流不出节序应有的韵味。
他静静地用心写着月:
静卧柳梢头,暗涌金流柱。照遍关山五十州,款款柔情缕。
素彩向云开,华韵依人许。悄隔红窗弄小钩,探看银笺语。
诗意从月色中绽开,梦羽沉浸在诗意中,突然门铃响起。打开门,竟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女孩怯生生地开口:“是梦羽哥哥吗?我是当年给你雪糕的那个女孩。”梦羽瞪大了眼睛,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成熟的韵味,却依然能看出当年腼腆的影子。原来她回这座城市出差,偶然听闻梦羽的消息,便寻了过来。
两人坐在客厅,回忆着往昔,梦羽心中五味杂陈。女孩说起这些年在上海的经历,有欢笑也有泪水。梦羽则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生活,从初中到如今。
夜深了,女孩起身告辞,梦羽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梦羽心中感慨,命运兜兜转转,让他们再次相遇。他知道,这或许是命运给予他的另一种安排,未来的日子,似乎也有了新的期待。
此后的日子里,女孩常来拜访梦羽。他们一起漫步溪边,一起下棋品茗,一起在书房探讨诗词。梦羽觉得,生活仿佛重新被注入了色彩。
有一天,女孩接到上海的紧急工作安排,不得不回去。梦羽心中满是不舍,却也明白她有自己的事业要拼搏。分别时,女孩红着眼眶说:“梦羽哥哥,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一定回来。”
梦羽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女孩离开后,梦羽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节奏,但心中多了一份牵挂。他依旧会在溪边垂钓,会写诗品茶,只是常常会出神地想着女孩。
就在梦羽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度过时,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梦羽哥哥,我决定回来发展,以后我想一首陪着你。”梦羽眼眶泛红,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从此,他们的故事正式开启了新的篇章。
他便在有意无意间悄悄写下了诗:
绮丽句生香,婉约文悠雅。月底花前引客吟,曲响瑶琴下。
妙意墨尖藏,真味尘中画。帙卷书来兴致多,胜景无须码。
此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梦羽带着女孩重游了他们曾经有过回忆的地方,溪边、初中校园门口……每一处都让他们感慨万千。
然而,平静的生活却被一场意外打破。女孩的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说她在上海生病了,希望女孩能回去。女孩心急如焚,决定立刻回上海。梦羽虽然不舍,但还是支持她回去照顾母亲。女孩走后,梦羽再次陷入了等待。他每天都会给女孩打电话,关心她母亲的病情。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母亲的病情逐渐好转。
就在梦羽以为女孩很快就能回来时,女孩却在电话里犹豫地说,母亲希望她留在上海发展,还帮她安排了工作。梦羽心中一阵失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会尊重她的决定。挂了电话,梦羽望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这段感情是否还能继续。
张晓蔓不多久便来消息告诉梦羽,她父亲即将康复出院。让他去帮忙做好接待准备。梦羽去到了他老丈人家,张晓蔓的大哥二哥也在。梦羽边客气地给他二人及在的客人递着香烟,一边等着他丈人从医院归来。
过了一会儿,张晓蔓陪着父亲坐着车回来了。梦羽赶忙迎上去,扶着老丈人进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着天。这时,梦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那个女孩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自己在上海过得并不开心,心里还是放不下梦羽。梦羽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张晓蔓走了过来,看到梦羽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开了。梦羽挂了电话,回到屋里,发现气氛有些尴尬。张晓蔓的大哥二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梦羽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事情说清楚。他坦诚地告诉大家自己和那个女孩的过往以及现在的情况。张晓蔓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感情的事自己做主。而张晓蔓,静静地看着梦羽,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梦羽不知如何抉择时,女孩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眼神坚定地说:“我想清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那些工作、母亲的安排,都比不上你重要。”梦羽又惊又喜,紧紧抱住了她。
张晓蔓看到这一幕,强忍着泪水,转身回了房间。梦羽心里满是愧疚,他追进房间,对张晓蔓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这么多年我一首忘不了她。”张晓蔓沉默许久,缓缓开口:“我明白了,希望你能幸福。”
梦羽带着女孩离开了张晓蔓家。之后,他和女孩开启了全新的生活,一起去旅行,一起做喜欢的事。而张晓蔓也慢慢走出了这段感情的阴影,重新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梦羽偶尔也会想起和张晓蔓的过往,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此刻,他要珍惜眼前人。
但梦于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朋友,一个知己,因为他有自己的家庭婚姻。有梦无极、梦非梦和梦非凡。还对那个未找到对象的梦田田。
梦羽只当是为了还当初的一个愿望,也是为了满足那女孩的一个小小心愿,毕竟她从小便家庭破缺,可能一首被某种生活阴影所笼罩。也毕竟梦羽当时在溪边口渴得快要晕倒的时候,是那个女孩给了他一只救命的雪糕。但他心中根本不会背叛家庭,也根本不会背弃张晓蔓。只是那段经历张晓蔓不曾懂,也无法懂。梦羽只得同张晓蔓慢慢解释。
张晓蔓后来慢慢接受了这种说法并也理解了梦羽,更是同情那个女孩的命运遭遇。便对梦羽说:“老公,要不让她过来我们家住段时间呗。”梦羽没想到张晓蔓会这么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张晓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她小时候帮过你,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梦羽心里满是感动,点点头,“老婆,你真好。”于是,梦羽联系了女孩,女孩得知可以来梦羽家住,十分开心。
女孩来到梦羽家后,张晓蔓热情地招待她,还帮她收拾好了房间。起初,女孩还有些拘谨,但在张晓蔓的热情感染下,渐渐放松了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在梦羽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也很懂事,会主动帮忙做家务。梦田田回来后,和女孩也相处得十分融洽。不过,偶尔梦羽和女孩交流往昔时,张晓蔓心里还是会有一丝酸涩,但她总是很快调整好心态。梦羽看在眼里,对张晓蔓越发愧疚,也更加珍惜她。慢慢地,女孩也在这座城市找到了新的工作,她决定好好开启自己的新生活,而梦羽一家,也在这份别样的情谊中,继续着温馨的日常。
后来那个女孩听闻张晓蔓的二哥还未成婚,而且还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在一次偶然的宴会上他俩从陌生渐渐熟识了解。并且促成了一段耐人寻味的好姻缘。
原来,这女孩叫吴婷,小时候是梦羽老家一户吴家的女儿,后因离弃随母亲去了上海。目前的她因想回老家发展所以才想方设法先联系到了梦羽。虽然从年龄上来讲可能比梦羽小六七岁。也是西十有余的人了却也没结婚。倒是让张晓蔓的二哥捡了个便宜。
梦羽也不曾想他俩会走到一起去,但心里还是为吴婷祝福着,在他俩结婚的那一天。梦羽和张晓蔓一家人都去为他们祝福。这时梦羽的老丈人心里却乐开了花,曾以为是梦羽小三情人拖油瓶的人如今却成了自己儿媳妇,这况味,倒是令人感叹。他也为当时误解梦羽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都是一家人,同端一锅碗,所以也没必要道歉什么之类的,更何况他还是长辈。
梦非凡和梦非梦听闻他二舅公要娶媳妇了,也纷纷跟着梦无极一起来吃喜宴。张晓蔓这时才算彻底消除对梦羽的误解并依偎在他身旁。
酒宴过后,梦羽看着夏花,心底似有蝴蝶在翩翩起舞,飞出了酒醉探戈般的浪漫,飞动着五彩斑斓七彩缤纷的画卷。他一个人深深的回味着这一切,仿佛自己己经走进了一个梦幻般的奇异世界。
他妻子张晓蔓依旧为她清理着书桌上的凌乱书籍、打扫着院落、清整着厨房,洗衣,做饭。照顾着他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陪他一起兜风散步,每分每秒都牢牢地扣住属于他俩的幸福。
梦非梦这小家伙己读初二了,从爱听故事到现在会写故事,并且语言通顺,构思奇特,立意新颖。不但在学校受到老师的表扬,就连梦羽这等曾经的文豪巨擘对他亦是赞赏有加。
摘一捧夏花,赋一曲清词,但愿也能清凉一夏。
质弃俗庸姿,骨喜天然艳。袅袅婷婷静静开,色彩芳华染。
神入画家心,韵在诗人念。送主楼前一片香,迎客眉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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