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点半,我从老周的面包车下来,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前面商场停一下。"
我在商场里转了几分钟,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礼盒。
重新坐上出租车,我对司机说:"去昆城。"
车窗外,暮色渐渐染上天际。
当司机叫醒我时,林氏集团那栋标志性的玻璃大厦己经近在眼前。
看了眼手表,时针正指向六点。
我快步走进斜对面汉邦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在街角的电话亭里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的嘟嘟声和我的心跳奇怪地同步着,一下,两下......
"清雪......是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商...你在哪?"她的声音一下子绷紧了。
"林氏集团对面,汉邦酒店501房。"
"等我!"她急促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我像只困兽般来回踱步。
不时走到窗前,盯着集团大门前那道斑马线发呆。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带着一身风尘,赶紧冲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那股焦灼。
擦着头发出来时,窗外己是华灯初上。
我点起一支烟,在窗前站成了一尊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厦的玻璃旋转门,首至一道亮丽的身影从大厦中翩然而出。
林清雪与同事挥手告别,却在转角处突然闪进一家咖啡馆。
过了一会儿,她从侧门走出,左右张望的样子,像只警觉的小鹿,最后才快步穿过斑马线,绕了个大圈回到酒店。
“傻丫头,搞得像特工似的.......”我哑然失笑,手指抚过脸颊时,竟触到一片冰凉的。
叮铃——
门铃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见无人应答,门把传来小心翼翼的转动声。
"商临?"林清雪推门而入,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我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全身一丝不挂。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离别的思念化作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颤抖的手指最先触碰到我的胸膛,像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这个触碰像点燃了引线,我们猛然相拥,唇齿纠缠间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分不清是谁先落泪,只知道每一次肌肤相亲都在诉说着分离的痛楚。
...
当喘息渐渐平复时,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蜷在我臂弯里,指尖流连在我心口的位置。
"想我吗?"我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声音还带着情动的沙哑。
“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她突然张口咬住我的手指。
不是假咬,是真咬!
手指节传来疼痛,我感觉手指皮肤己经被咬破。
我没有缩手,任由疼痛蔓延,将她拥得更紧。
"上次是肩膀,这次是手指,下次不知道是哪里..."我在她耳畔低语,"老婆,我迟早会体无完肤。"
“哼,让你这么久才来找我!下次再让我等太久,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牙齿印!”
她嘴上放着狠话,却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指轻轻吹气。
我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手指沿着她脊背优美的曲线游走,右手却在触到她脸颊时停住。
"老婆,你瘦了很多......"
"这不正好省了减肥的功夫。"她俏皮地眨眨眼,在我唇上轻啄一口,指尖触到我额角的疤痕,"这里...还疼吗?"
"早没事了。"我捉住她的手吻了吻,"现在我的功夫强多了,要是再遇到那些坏人,我一定能把他们全打趴下。"
"还说!"她突然拧住我的耳垂,眼圈泛红,"想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这里..."她抓着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到现在还会疼。"
“好好好,不打架了。”我轻吻她颤抖的眼睫:"爸...你爸那边...最近怎样?"
"刚开始恨不得把我锁在家里,"她靠在我肩头玩着我的手指,"后来见我们断了联系才放松些。只是上周..."
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非要给我安排相亲,我就绝食了两天..."
我将她搂得更紧,嘴唇久久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老公,"她突然仰起脸,眼中闪着倔强的光,"要是他们再逼我,我真的会饿到最后一口气。"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将她揉进怀里。
"但现在你在这里,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话音未落,她的唇己经缠了上来。
正在此时,她的铃声忽然响起。
“是表姐。”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等了几秒才接通了电话,“表姐...嗯...还在吃饭呢...可能要晚一点...”
挂断后,她狡黠地眨眨眼:"表姐现在是我们公司财务副总监,晚上我约了她们一起加班对账,借口吃饭溜出来的,我聪明吧?"
我捏了捏她鼻尖:"我们林大忙人越来越狡猾了!"
"我这叫神不知鬼不觉!"她正得意着,突然被我蒙住眼睛。
我伸手探入枕头下,拿出一样东西,柔声道:“清雪,送你一样东西。”
她睁开眼,看到钻石戒指在月光下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
她一下子愣住了。
我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林清雪女士,你是否愿意接受商临先生的求婚?”
她突然傲娇的仰起脸:"求婚都不跪的?"
我轻轻一笑,作势要起身时,却被她一把拉住:“我愿意,快给我戴上!”
我故意逗她:"戴上这个戒指后,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反悔了,真的想清楚了吗?"
“少啰嗦,快戴上!”她抓住我手腕,指尖都在发颤。
当戒指终于滑入无名指时,她反复转动手腕看个不停,泪光在月光下碎成星辰:"商临,我现在...真的是你妻子了?"
“是的,老婆。”我重重点头。
她突然用力将我一把推倒,缠了上来。
“老公,要我!...狠狠要我!就像每晚在梦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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