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陪爷爷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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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陪爷爷棋

 

最近几天,楚家老宅成了楚若渝的“豪华鸟笼”。楚老爷子那颗被孙女抽血晕倒吓得差点停跳的老心脏,愣是下了死命令:不准出门! 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是恨不得把楚若渝当易碎古董供起来,一天三顿补汤灌下去,补得楚若渝感觉自己快喷鼻血了。

“爷爷!I’m fine!Absolutely fine!” 楚若渝第N次抗议,扒着门框,猫眼里满是渴望自由的火焰,“你看我!面色红润!力能扛鼎!一拳能打死一头...Oh,小猫咪!放我出去嘛!” 她试图卖萌。

老爷子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眼皮都没抬:“面色红润?那是补汤喝多了上火!力能扛鼎?扛个枕头都费劲!给我老实待着!再嚷嚷,明天汤里给你加双倍人参!”

楚若渝:“......” 行吧,老爷子狠起来,连亲孙女都下药(补药也是药!)。

百无聊赖,楚若渝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峡谷都快被她刷穿了。眼珠子一转,瞥见自家爷爷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棋桌旁,对着围棋棋盘,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跟自己下,眉头微蹙,看着怪孤单(且无聊)的。

“啧。” 楚若渝心里那点小恶魔(或者叫孝顺因子?)动了动。她一个鲤鱼打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腰,龇牙咧嘴了一下)爬起来,像只慵懒又好奇的猫,溜达过去。

“爷爷~” 声音甜度瞬间加满,塑料普通话都带上了糖丝,“一个人下棋多无聊呀!我陪你下会儿?”

楚老爷子闻声抬头,花白的眉毛挑了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一丝好笑:“哟?我们家的小洋人儿,要陪爷爷下围棋?” 他放下棋子,揶揄道,“你不是只懂那些洋棋盘,什么国际象棋、跳棋的吗?这老祖宗的玩意儿,你看得懂?”

楚若渝心里“咯噔”一下: 靠!大意了!总不能说“爷爷,我做特工的时候啥都得学点皮毛,围棋是必修伪装技能之一,跟您这种浸淫几十年的老棋篓子比是菜鸡,但糊弄一般人是够够的”吧?

她琥珀色的猫眼滴溜溜一转,脸上瞬间堆起“天真无邪”的甜笑,小手一挥,塑料普通话糊弄学大师上线:“Oh,爷爷!下棋嘛,万变不离其宗!Rules(规则)都差不多的啦!围棋?I know a little bit! 略懂一二!真的!就让我陪您玩玩呗?” 她凑过去,抱住老爷子的胳膊晃啊晃,使出撒娇大法,“不过爷爷您可得让着我点儿!不然我输惨了,下次就不陪你玩了哦!”

这招对楚老爷子简首是绝杀!宝贝孙女主动要陪自己下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成了菊花,连连点头:“好好好!让着!必须让着!我们家若若肯陪爷爷下棋,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来,坐坐坐!”

爷孙俩相对而坐。楚若渝执白,老爷子执黑。

开局。楚老爷子果然“让着”,落子温和,布局松散,明显是哄孙女开心。

楚若渝心里门儿清,但面上不显。她下得很认真,落子速度不快,但位置却并非完全瞎蒙。她刻意模仿着一种“初学乍练但有点小聪明”的风格——偶尔能下出一两步让老爷子微微挑眉的“妙手”,大部分时候又显得有点“懵懂”,甚至故意下几个“臭棋”,让老爷子乐呵呵地“指点江山”。

“哎哟,若若,这里不能这么下,会被爷爷吃掉的哦!”

“嘿嘿,爷爷厉害!那我放这里!”

“嗯...这一步倒是有点想法...不过还是嫩了点...”

“爷爷!你又欺负人!”

棋局就在这种“你让着我,我装着傻”的温馨(?)氛围中进行。楚老爷子越下越高兴,看着对面宝贝孙女时而蹙眉思考,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懊恼撒娇的小模样,心都化了。虽然棋力确实不高,但这股子聪明劲儿和陪自己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关键点来了! 楚若渝故意卖了个破绽,让老爷子轻松吃掉她一大片子。她立刻“懊恼”地嘴:“啊!爷爷你又赢啦!不玩了不玩了!” 作势要收棋子。

“诶诶诶!别收别收!” 老爷子赶紧按住她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中气十足地开始夸:“谁说我们若若棋艺差了?我看好得很!非常好!刚才那几步,颇有章法!你这哪是‘略懂一二’啊?你这分明是深藏不露!爷爷差点就着了你的道儿!我们家若若,就是聪明!学什么都快!连围棋都下得这么好!哈哈哈!” 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在客厅回荡。

楚若渝心里的小人叉腰狂笑:Yes! Mission aplished! 面上却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嘴角疯狂上扬:“爷爷~您就哄我开心吧!” 心里默默OS:特工基础伪装课,满分过关!哄老爷子开心技能,Get!

终于!熬到了楚霆骁出院的日子!

楚若渝感觉自己像刑满释放,一大早就精神抖擞,亲自开车(这次规规矩矩没闯红灯)杀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到自家老哥穿着常服,虽然还有点清瘦,但精神头十足,正被护士小姐姐叮嘱注意事项,嘴角还挂着他那招牌的、有点痞的笑容。

“哟!楚队!Ready to go home?(准备好回家了?)” 楚若渝倚着门框,塑料普通话带着浓浓的调侃,琥珀色的猫眼上下扫描着楚霆骁,“气色不错嘛!看来医院的营养餐和护士小姐姐的‘精心照顾’效果显著哦?”

楚霆骁看见妹妹,眼睛一亮,听到她的话,没好气地笑骂:“臭丫头!一见面就编排你哥!皮又痒了是吧?” 他作势要抬手敲她脑袋。

楚若渝灵活地躲开,笑嘻嘻地推过旁边崭新的轮椅:“来来来,VIP专座!楚队请上轿!” 她不由分说,半推半按地把楚霆骁弄上了轮椅。

推着轮椅往外走,楚若渝的小嘴可没闲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哥,说真的,” 她弯下腰,凑到楚霆骁耳边,压低声音,塑料味里全是促狭,“住院这一个月,有没有什么...嗯哼...浪漫邂逅?比如,温柔可人的护士姐姐?英姿飒爽的女医生?或者...隔壁病房的漂亮病友?” 她眨巴着大眼睛,“有没有...给我拐个嫂子回家呀?You know, life is shrab the ce!(人生苦短!抓住机会!)”

楚霆骁被她这连珠炮似的八卦问得哭笑不得,耳根子有点发烫,抬手就想去捂她的嘴:“楚若渝!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伤员!伤员!懂不懂?修身养性!养伤为重!”

“切!” 楚若渝灵活地后仰躲开,推着轮椅加快速度,塑料普通话飙得飞起,“伤员怎么了?伤员也有春天!你看你这恢复速度,Doctor都说amazing(惊人)!我看你就是嘴硬!肯定有情况!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不然我告诉爷爷你偷偷让护士小姐姐帮你刮胡子!” 她开始胡编乱造。

“楚!若!渝!” 楚霆骁气得想从轮椅上站起来,“我那是手不方便!正常护理!你再造谣试试!”

兄妹俩吵吵闹闹,一个在轮椅上“张牙舞爪”,一个在后面推着轮椅“煽风点火”,一路引来无数侧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轻松和独属于他们的亲昵(互怼)。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坐上车,楚若渝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楚霆骁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墨凌夜和冷霄那俩家伙,最近忙什么呢?影子都没见一个。我住院他们也就来过两次,你出院更是连面都没露。” 语气带着点兄弟间的调侃和疑惑。

楚若渝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Oh! 终于有人问这个了! 她心里的小人立刻竖起耳朵。

“谁知道呢!” 楚若渝撇撇嘴,塑料普通话带着一股子“满不在乎”的傲娇,但细听之下又有点不易察觉的...小不爽?“墨大总裁,日理万机呗!忙着赚他的百亿千亿小目标呢!一个跨国并购案,听说大到能买下半个京都?啧啧啧,Money is everything!(金钱就是一切!)哪里有空管我们这种小虾米出院不出院的。”

她顿了一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完全不在意,又飞快地补充,语气更加“嫌弃”:“还有那个冷面冰块冷霄!哼!肯定是忙着哄我们家小熙呢!上次在工作室被我撞破‘好事’(指啃脖子),指不定怎么记仇呢!不来正好!省得他那张冰山脸影响我恢复心情!我们俩啊,就是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嗯...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她故意跑调哼了两句。

楚霆骁听着妹妹这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抱怨,再看看她那微微鼓起的脸颊和飞快眨动的长睫毛,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忍着笑,故意拉长语调:“哦——这样啊——看来我们家小若若,对某位‘日理万机’的霸总,还有某位‘忙着哄老婆’的冰山,颇有怨念嘛?”

“谁!谁有怨念了!” 楚若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拔高,塑料普通话都破了音,“我高兴着呢!没人管多自由!想干嘛干嘛!打游戏打到通宵都没人啰嗦!哼!”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用力按了两下喇叭,仿佛在宣泄某种莫名的烦躁。

楚霆骁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不再逗她。心里却默默给墨凌夜和冷霄点了根蜡:兄弟,自求多福吧。我们家这位小祖宗,嘴上说不要,心里那点小九九,可都写在脸上了。这“怨念”,怕是不好消哦。

车子平稳地驶向楚家。楚若渝看着前方,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墨凌夜,冷霄...很好,你们成功引起了炸毛小妖精的注意(和一点点不爽)!等本仙女彻底满血复活...哼哼!

(炸毛小妖精内心OS:冷霄,敢让小熙独守空房...啊不是,独守工作室那么久?这笔账也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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