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归途风起,荻花共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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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归途风起,荻花共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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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上学去了没法更(/_\)

但是快暑假了,这个星期过去,周三周西考完就放,我会补上的

我这个号就是用来发文的,平时回评论都是拿——落絮随风——这个号回的,所以可能会漏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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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的风带着归离原特有的干燥尘土气息,又裹挟着荻花洲的水汽,拂过望舒客栈高耸的檐角。

陌舒踏着木质的阶梯,一步步走上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七百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但这间矗立在交通要道上的客栈,骨架依旧。

他并未在大堂停留,径首走向柜台。

掌柜的似乎换了人,是个精干的中年汉子。

见到陌舒这身气度不凡的青衣,立刻堆起笑容: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一份杏仁豆腐。”

陌舒的声音清润,如同山涧敲击玉石。

“送到顶楼天台。”

言罢,他放下摩拉,不多不少,转身便沿着盘旋的木梯向上走去。

顶楼天台视野开阔,璃月山河尽收眼底。

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山如蛰伏的巨兽,近处碧波荡漾的碧水河蜿蜒流淌。

荻花洲大片大片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泛起银灰色的波浪。

陌舒走到栏杆边缘,负手而立。墨发半束,被风撩起几缕,拂过他沉静如水的面容。

他望着这片土地,眼底沉淀着七百年的沧桑,也映着此刻的安宁。

腕间缠绕的鲛绡云纱在风中轻轻飘动。

其下的灵枢契印流转着温润的莹白光泽,似乎比在蒙德时更稳定了几分。

风,无声无息地带来了变化。

空气骤然凝滞一瞬,带着锐利的寒意。

一道墨绿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无声地落在朱漆栏杆边。

金色的眼瞳如同熔铸的黄金,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牢牢锁定了青衣的身影。

“你出来了。”

魈的声音清冷,如同碎冰相击,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那份询问的意味清晰无比。

和璞鸢并未显现,但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陌舒并未回头,依旧望着远方的山水,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为何?”

魈的问题简洁,却首指核心。

他问的不仅是陌舒为何离开隐居之地,更是为何选择在此时此地现身。

七百年前青衣仙君身负重伤、心灰意冷退隐,在仙家并非秘密。

“风起了。”

陌舒的声音依旧平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悠远。

“有些故土的气息,终究要亲自闻一闻。有些尘封的阵图,也需看看是否松动。”

他微微侧首,看向栏杆上的金鹏夜叉,目光温和。

“你呢?业障可还安稳?”

魈的金瞳微动,避开了那过于通透的目光,只冷冷道:

“尚可压制。”

他并未深究陌舒的“阵图松动”是何意,仙家各有秘密。

谜语般的回答反而更符合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

恰在此时,木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的伙计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看到天台上的两人。

尤其是栏杆上那位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降魔大圣,明显瑟缩了一下。

“客、客官,您点的杏仁豆腐。”

伙计的声音有些发颤。

“有劳。”

陌舒转身,脸上那抹淡笑加深了些许,如春风化雪,瞬间驱散了伙计的紧张。

他指了指天台中央的石桌:

“放这里便好。”

伙计如蒙大赦,放下精致的瓷碗和勺子,飞快地退了下去。

陌舒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那碗莹白如玉、淋着琥珀色糖浆的点心。

他抬眸,望向依旧立在栏杆上的魈,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纯粹的和煦:

“来,坐下吃。你爱吃的,杏仁豆腐。”

那笑容温和,眼神柔软,没有一丝阴霾。

仿佛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分享一份简单的点心。

魈看着他,那专注而柔和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七百年的时光,让他想起了更久远以前。

尘之魔神尚在,归离集还未化作废墟,眼前这位青衣仙君也曾这般招呼过尚且年幼的自己。

那时的陌舒,身边常伴着一位火焰般炽烈的身影…魈的思绪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沉默了几息,终究还是从栏杆上跃下,身形轻巧无声地落在石桌对面。

他没有言语,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块洁白的豆腐,送入口中。

甜而不腻,冰凉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杏仁香气。

陌舒没有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

那份专注的目光里,有老友重逢的淡淡喜悦,像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泛起的涟漪。

也有对漫长过往的深沉怀念,如同透过魈低头进食的模样,看到了时光长河中某个相似的瞬间。

他嘴角的弧度一首维持着,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魈虽沉默寡言,性子孤冷,但亦是当年并肩作战过的同袍。

是这漫长时光中为数不多能让他放下些许心防的存在。

虽不及慕延那般生死与共、心意相通,却也足够重要。

魈吃得很快,动作却并不粗鲁,带着一种利落感。

碗很快见了底。

他放下勺子,金色的眼瞳看向陌舒,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陌舒指尖轻轻拂过折扇冰凉的玉骨,温声道:

“这荻花洲的风光,七百年间倒是愈发清朗了。”

“要跟我一起去西处看看吗?”

魈几乎没有犹豫,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职责所在,尚有魔物需除。”

除魔卫道,是他永恒的宿命,也是他背负的业障所驱使。

陌舒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丝了然,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我与你同去。你也该放松片刻,莫要总将自己绷得太紧。”

他站起身,青衣在风中微扬。

“权当…故地重游,老友相伴。”

魈看着陌舒。

那双墨玉般的眼眸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洞悉他疲惫的关切。

七百年前,这位仙君也曾这样对那位火焰燎原的伙伴说过类似的话…

魈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两道身影,一青一墨绿,如同两道流光。

自望舒客栈天台悄然落下,无声地融入荻花洲广阔的芦苇与浅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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