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跟她们讨吃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小姐公子院子在隔壁,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私下关系挺好。
长安对她也多有照顾,只是要碗羹汤,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待长安从云萱那蹭来莲子羹端进傅泽笙书房的时候,却见他家公子在作画。
嗯?
他家公子在作画?
长安赶忙端着莲子羹凑上前去。
公子这应该是画了棵树?
树下有架秋千?
秋千上坐了个人?
长安手里端着莲子羹,仔细端详着公子笔下宣纸上的寥寥几笔。
也不怪他看画得靠猜。
他家公子武力值满值,这画工嘛,长安只能说勉强能让人看出来是画了个东西的程度。
所以公子向来不爱作画的,毕竟那会让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有些颠覆。
那公子今日是抽了什么风?
长安不懂。
当然,傅泽笙也决计不会让他懂。
只是自己很满意的瞧着自己纸上的画作。
“公子,莲子羹我给你放这了。”
“嗯。”
傅泽笙随意应了声,依然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
因那日之事,傅安宁己经连着避开傅泽笙好几日了,连云萱和惜缘都觉得不解。
可每每问起小姐,只说怕公子公务繁忙,自己打搅。
可往日公子公务繁忙,小姐也没有怕打搅。
这一日谢眠身边的香平姑娘来了紫霖院。
“大小姐,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香平对着傅安宁行了一礼,客气道。
傅安宁应了一声,带着惜缘云萱一道往母亲谢眠所居的兰庭院行去。
这院子原本不叫这么个名,后面傅泽笙的父亲傅兰庭战亡,谢眠才将院子改了这个名,意在时时记挂。
傅安宁原以为母亲只是寻她过来叙叙话,却不想哥哥傅泽笙也在。
此刻正坐在庭院中与母亲闲话家常,母慈子孝一派祥和。
“安宁来了,快过来坐。”
谢眠一眼便瞧见了跟在香平后面的傅安宁,笑着招呼着傅安宁。
傅泽笙闻言,也抬头看向傅安宁。
微微笑了笑。
一瞧见傅泽笙,傅安宁脑子里便回想起那日楹柠树下的一吻,顿时脸上又爬了些许红晕。
她整了整思绪。
控制,控制!
不能让母亲瞧出什么。
傅安宁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这才走了过去。
以往都是要坐在傅泽笙身侧的她,今日特意坐在了谢眠身侧,让她将自己与傅泽笙隔了开。
这一点谢眠无所觉,傅泽笙却明显觉察到了。
阿柠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
因为那日的事情?
傅泽笙眉头微微拧了拧。
“安宁,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府里如今应当也习惯了,母亲今日想带你回一趟谢府。”
“那日父亲与兄长虽来了傅府,可你作为小辈,也得去拜见一番。”
“前些日子一来家里忙着,再者你舅母和表妹桐儿去了娘家,不在府中。”
“思来想去,便等着她们回来了再去拜见。”
“母亲安排便是,安宁都听母亲的。”
傅安宁乖巧应道。
“母亲,我今日亦无事,也许久未见舅母与桐儿,今日与母亲和妹妹一道去。”
一旁的傅泽笙闻言,也道。
原本谢眠只是打算带傅安宁去谢府拜见的。
见儿子说有空,自然欣然同意。
出了傅府大门,外头停着两辆马车,谢眠与丫鬟乘坐一辆。
傅安宁乘坐后面一辆。
傅泽笙则骑马而行。
傅府离谢府距离也不算近,马车从上京主街经过,速度不快。
才刚驶离傅府不久,傅泽笙跳上马车,将惜缘和云萱赶去了外头。
自己堂而皇之的坐了进去。
傅安宁瞧着傅泽笙掀开帘子坐进来,不免又有些局促。
“哥哥”
她低着头唤了一声。
傅泽笙轻声“嗯”了一句。
“云萱说你这几日很忙?我瞧着你都没有去我院子里。”
傅泽笙开口道。
“没,没有。”
傅安宁衣袖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否认道。
也不知哥哥对那日之事是何想法,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对他下药,这几日她心里都忐忑的很。
“说来也是怪了,那日太子离开后,我带你回了院子里,我们说了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就记得那天我一个人站在院里,你己回房。”
“可是那日我训斥了你?让你这几日躲着我了?”
傅泽笙拧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
嗯?
哥哥竟然不记得那日中幻香之事?
傅安宁顿时抬起了头,看着傅泽笙。
见哥哥眼里确有疑惑不似作假,傅安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原来那日的事情哥哥都不记得了,也是,那日杨绍川不是也迷糊着中幻香后发生的事情?
哥哥那日是中了幻香才做出那般行为,想必并非出于真心。
倒是她着相了,竟然紧张了这些时日。
都不知如何与哥哥相处。
傅安宁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傅泽笙微笑道:“那日之事,哥哥也就是简单斥责了我几句,想必是因为我那时身上的幻香尚未清除,所以让哥哥对那日后面发生的事情记忆模糊。”
“那你并没因为此事生气?”
傅泽笙试探道。
他当然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只是傅安宁这几日都躲着自己,他想到那日对她所做的轻薄之举,怕因此傅安宁便对自己避之不及。
思来想去,才想出这么个装傻充愣的法子。
假装将那日之事遗忘。
幻香效用傅泽笙清楚,平常人中之,有很大的概率会将中香时发生的事情遗忘,或者是记忆模糊,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所以他不担心阿柠会不相信他所言。
“没有没有…”
傅安宁忙摆摆手道。
她生什么气啊,那日可是哥哥中了幻香,她可未中,哥哥若是记得那日的事儿,怕是会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将解药喂给他,让他做出逾矩之事。
傅泽笙见傅安宁此番丝毫没有怀疑他的样子,松了口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阿柠不生气就好。”
一语双关,他那日轻薄了阿柠,他还担忧阿柠会因此远离自己。
傅安宁闻言尴尬笑了一声。
哥哥要知道自己那日害他失了态,怕才是要生气。
两人坐在马车之中,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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