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见自家公子从院子里快步出来,往庄外走去,忙跟上。
“公子这就回了?”
长安不解问道。
原本公子是出城办公务,刚回府,水还没喝一口,听闻夫人小姐和二夫人她们来了庄子上。
就焦急的匆匆赶来,这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急匆匆赶回去?
“怎么?你还想留这泡汤?”
“不是公子您说近来公务繁忙,难得悠闲,顺便来这泡个汤么…”
“再说,夫人您都还没去拜见呢,这见完小姐就回啦?”
“母亲与二婶正忙着,我不大方便去见。”
“回吧。”
听长安这般说,傅泽笙只能摸摸鼻子尴尬解释道。
长安见公子确实打算回了,只好赶紧跟上。
嘴里还在嘟囔着:“见夫人就不方便见,见小姐就方便见,夫人泡汤,小姐不也泡汤…”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能传进傅泽笙耳朵里。
他脑子里立马又浮现了刚才屋里那幕,顿时身上燥热感更加强烈。
连忙又加快了脚步。
快马加鞭回到府里,立马让长安让人准备水沐浴。
还特意交代了要冷水。
“公子不是吧,这什么天,您沐浴用冷水?不怕着凉?”
长安又搞不懂了,他家公子有用冷水沐浴的习惯吗?
不能够啊,他怎么记不得?
“你是公子我是公子?我让你办事还得给你解释一下原因?要不然这个公子给你来当?”
傅泽笙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只能色厉内荏的拒绝长安这个大嘴巴再打听。
“您是公子,您说了算。”
长安忙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去吩咐人备水。
从温泉庄子上回来,傅安宁便带着云萱和惜缘跑傅闵柔院里去,手里还托着那件被果酒弄脏了的衣裳。
“姐姐怎么来了?”
傅闵柔见傅安宁来自己院里,甚是奇怪。
这蛮夷不会真以为自己与她姐妹情深,寻自己玩儿来了吧?
“我这泡完汤才晓得妹妹身体不适,提前回府了,也没同姐姐说一声。”
“这不是特意来看看妹妹身体如何了,有无大碍么。”
“无事,只是一点头晕,想必是庄子上汽水太足,熏着了。”
傅闵柔听她这样说,忙扶了扶额头,道。
“没事儿就好,不过姐姐还有一事儿要与妹妹说。”
傅安宁有些不好意思道。
“何事?”
傅闵柔问完,就见傅安宁身后跟着的云萱丫头手中托着件衣裳走上前来。
她看着那衣裳有些眼熟。
转念便想到了这是今日傅安宁泡汤时穿的那件。
这是何意?
傅闵柔不解。
她疑惑的看向傅安宁。
傅安宁显然也没打算卖弯子,首接道:“妹妹,我是来寻你院里的那个弄脏我衣裳的丫鬟。”
“诗画?这衣裳她也不是故意弄脏的,况且她不是给姐姐道歉了么?难不成姐姐还要因为这点小事儿责罚于她?”
傅闵柔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是一件衣裳,怎的还事后追究?
“姐姐没说责罚她,她道歉了,姐姐也接受她的道歉。”
听到傅安宁这般说,傅闵柔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松一会儿,便又听傅安宁道:“道歉接受了,可这衣裳总要赔的吧。”
“本来吧,我也不该和个小丫鬟计较一件衣裳。”
“可这件可是天丝云锦制成的,数百两一匹,我这一件可是我刚回府时母亲特意着人给我制的,我这才穿了一次,这污渍弄上去洗都洗不净,好好的一件衣裳就这么毁了。”
“妹妹也知道,我呢,以前都住在通幽,那地方贫瘠,这等布料的衣裳我是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穿了。”
“这件我收到后都不舍得拿出来穿,那日还是想着和妹妹一同去庄子,才特意穿了,这才一天就没法穿了,我实在是难过。”
“那姐姐是何意?”
“我就想着吧,找诗画姑娘给我赔一件,她弄脏了我的,赔一件不过分吧?”
傅安宁说着定定的看着傅闵柔。
“赔,赔一件!”
一旁的诗画听到这话,语调不自觉拔高起来。
她只是个丫鬟,傅安宁可是傅府的大小姐,一件衣裳而己竟然让她赔?!
还是天丝云锦锻的,这一件起码百两银子,她便是一年下来不吃不喝,月例银子也不够赔的啊!
“诗画姑娘是不想赔我么?”
“诗画姑娘是妹妹的丫鬟,我也不好为难。”
“那算了,我还是去让母亲给我再做一件,谁让这件被弄脏了呢。”
傅安宁缓缓叹口气,站起身来,脸上尽是难过肉疼的神色。
就准备带着人离开。
“姐姐且慢。”
见傅安宁转身准备离开,傅闵柔忙站起来道。
捏着帕子的手抓的死紧,心中对傅安宁恼怒极了,却只能暂且忍耐。
这没见过世面的蛮夷,一件破衣裳,弄脏了就弄脏了,竟然还要一个丫鬟赔!
果然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
不过那日诗画是帮她行事才弄脏了她的衣裳,若是傅安宁去向大伯母讨要衣裳,大伯母势必要问她那日情况。
这样一来,万一她们行事让大伯母察觉,或是惹她不快…
傅闵柔想到这,只能挤出一丝笑容,对傅安宁道:“诗画是我的丫鬟,她犯了错,自然是我这个主子该承担。”
“姐姐这件衣裳便由我赔了吧,就不必再去麻烦大伯母了。”
“妹妹当真?”
闻言傅安宁赶忙转身抓着傅闵柔的手惊喜道。
“自然当真。”
“诗画果真是跟了个好主子。”
“那既是这样,姐姐便不跟妹妹客气了。”
“毕竟姐姐与妹妹不同,自小在外头长大,着实囊中羞涩。”
“姐姐不必客气,该赔多少赔多少。”
“二百五十两,妹妹将银子给我吧。”
傅安宁说完,伸出了手。
傅闵柔身旁的诗画闻言瞪大了眼睛:“二百五十两?!这衣裳顶天了一百两也够了!”
这大小姐分明是借此讹诈!
“妹妹不想给,那便算了,我还是去寻母亲…”
“诗画,去拿钱!”
傅闵柔咬牙切齿道。
诗画说的不错,这傅安宁分明是借此讹诈自己,可若她不给钱,这事儿便会捅到大伯母耳中,上次她对着傅安宁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大伯母便对自己疏冷了许多。
万一这次大伯母觉得自己又欺负了她,扣了她的月例银子,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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