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楚云河被她采补过度，不得不闭关调息后，柳月娘便再未主动寻他。倒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她己将目光转向了新的猎物——萧云澜。
"萧师兄常在午时来藏书阁查阅典籍。"苏蓉无意间透露的这句话，在她心头反复盘旋，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蝴蝶。
"听说楚师兄闭关前，日日与柳师妹'切磋'呢。"膳堂角落里，几个女修的窃窃私语顺着风飘来。
"啧啧，难怪突然闭关，怕是消耗过度吧？"
"一个外门弟子，也配让楚师兄亲自指点？怕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些闲言碎语，柳月娘不是没听过。但她从不反驳，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今日亦是如此。
玄天宗膳堂内，灵食的香气与鼎沸人声交织。柳月娘端着食盘，寻了个角落坐下。她今日特意穿了件月白色窄袖道袍，发髻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看起来朴素却不失清丽。
刚夹起一筷子灵米，耳边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娇笑声。
"哟，这不是柳师妹吗？怎么孤零零一个人用膳呀？"
柳月娘抬眸，看见林清玥带着三五个女修朝她走来。这位掌门亲传弟子一袭淡粉色纱裙，腰间挂着掌门亲传弟子的玉牌，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小姐的傲气。
"林师姐。"柳月娘放下筷子，微微颔首，声音平静。
"听说最近楚师兄经常指点你修炼？"林清玥在她对面落座，裙摆如花瓣般散开。一个随行的女修立刻接话："真是羡慕呢，除了讲道，平日里连我们这些同门都难得见上一面。"
柳月娘指尖微顿，面上不动声色："楚师兄心善，见弟子愚钝，便指点一二。"
"指点？"旁边一个矮胖女修突然嗤笑，"怕不是'双修'吧？"
话音一落，周围几个女弟子都掩唇笑了起来。
"大家别说了，"一个瘦高个女修突然压低声音，"忘了赵青璃他们的下场了吗？鞭二十，面壁一年。还不是楚师兄......"
"够了！"林清玥厉声打断，转向柳月娘时却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脸："柳师妹可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柳月娘眸色微冷，却并未反驳。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怕楚云河又来替她出头。
"不然楚师兄怎么突然闭关了？"矮胖女修不死心地嘀咕，"该不会是元气亏损，需要调养吧？"
"哎呀，你们别乱说。"林清玥假意嗔怪，眼底却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柳师妹可是正经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正经人？"一个尖下巴女修上下打量着柳月娘，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身体，"她就该去合欢宗，那儿更适合她！"
柳月娘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她知道自己若是反驳，只会让她们更加得意，索性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玄天宗弟子，何时变得如此口无遮拦了？"
众人一惊，回头看见李青阳负手而立。虽然修为己跌至筑基中期，但那股气势依然让几个女修缩了缩脖子。
"哟，这不是李师兄吗？"林清玥挑眉，语气中带着刻意的轻慢，"怎么，你也想来替柳师妹出头？"
"毕竟我们柳师妹..."尖下巴女修拉长声调，"可是出了名的'弱不禁风'呢。"她故意在最后西个字上加重语气，引得周围几个女修掩嘴轻笑。
"说起来"她突然凑近柳月娘，声音却故意提高让整个膳堂都能听见，"听说柳师妹能进玄天宗，全靠李师兄'特别关照'呢！"她刻意在"特别关照"西个字上暧昧地停顿，眼中满是讥讽。
李青阳脸色骤变，周身灵力如浪潮般翻涌："慎言！"
"怎么，被说中了？"林清玥轻笑，指尖绕着发梢，"李师兄修为跌得这么厉害，该不会也是因为..."
"林师姐！"李青阳冷声打断，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楚师兄闭关前特意嘱咐我照看柳师妹。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讲同门之谊！"
提到楚云河，林清玥脸色顿时煞白。她咬了咬唇，最终冷哼一声："我们走。"
待她们走远，李青阳才看向柳月娘："你没事吧？"
柳月娘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摇头："多谢李师兄。"
她心中复杂。她没想到李青阳会为她解围，就在昨日，她还刻薄地讽刺过他。
李青阳沉默片刻，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淡淡道："我正好要去藏书阁，你要一起吗？"
柳月娘心头微动，这倒是个进入藏书阁的好机会。
"那便麻烦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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