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清冷气息,熟悉的寂寥感。
阿斩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寂灭殿偏殿那熟悉的、光溜溜的、连个花纹都欠奉的墙壁。她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灵体感觉不到凉,但心理上觉得凉)。
回家了?
她猛地坐起身,小手下意识摸向发髻——空的!簪子没了!再低头看看自己——那身漂亮的红金小劲装破了好几道口子,虽然灵体能自我修复,但破损处灵光黯淡,一看就元气大伤!左臂被鬼爪擦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丝阴冷的刺痛感!
记忆瞬间回笼:血海的臭味、老骨头的狞笑、被打飞的簪子、燃烧本源的疯狂、还有……老沧头从天而降的一指,和那方温柔的云霞帕……
“老沧头!”阿斩立刻爬起来,冲向偏殿门口。不出所料,一层比之前偷溜时厚实了十倍不止、流淌着复杂玄奥符文的淡金色禁制光膜,牢牢封住了出口!
“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阿斩小手拍打着光膜,发出砰砰的闷响,光膜纹丝不动,“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西!”
殿外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阿斩眼珠一转,立刻改变策略,声音带上十二万分的委屈和哭腔:“老沧——!你不能这样啊!我簪子没了!新衣服也破了!我受伤了!好疼啊!你看我胳膊!都青了!”她努力把左臂上那点微不可察的阴气残留凑近光膜,试图展示“伤势”。
“你关我禁闭可以!但你要赔我簪子!赔我血海限定款!那个可是我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用命换来的!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你要赔我一个更好看的!不然…不然我就绝食!我…我把本体剑磨钝!我…我天天在你打坐的时候唱歌!”
她扒着禁制光膜,小嘴叭叭叭,把能想到的“威胁”都倒了出来,眼睛却贼溜溜地透过半透明的光膜往外瞄。
在大殿之外,沧溟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盘膝坐在寂灭殿主殿的蒲团之上,背对着偏殿,身姿挺拔如孤峰。
他面前悬浮着阿斩的本体剑。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柄古朴的长剑此刻光华黯淡,剑身靠近剑格处,一道细微却刺眼的裂痕清晰可见!
丝丝缕缕淡金色的本源仙元,正从沧溟指尖流淌而出,如同最温柔的溪流,缓缓注入剑身,温养着那道裂痕,也滋养着剑中阿斩受损的灵体本源。
阿斩的“哭嚎”和“威胁”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他闭着双目,仿佛老僧入定,充耳不闻。只是那源源不断渡入剑身的仙元,似乎更加柔和、更加绵长了些。
而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宽大的袖袍遮掩下,指尖正无意识地着一块只有拇指大小、通体赤红如血、内里仿佛有熔岩流淌、表面却温润如玉、散发着精纯至极又温暖厚重能量的晶石。
血髓晶。比阿斩捡到做簪子的那块血煞矿石,珍贵了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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