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季宴礼发疯似的寻找

晨光斜斜爬上床沿，季宴礼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往身侧探去，掌心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他猛地撑起身子，空荡荡的房间里，只余凌乱的被褥和散落在地毯上的安眠药瓶。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攥紧拳头狠狠砸向床头，闷响惊飞了窗外栖着的麻雀。

"安苒！"沙哑的低吼震得空气发颤，季宴礼抓起手机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忙音。他踹开椅子冲向玄关，皮鞋重重碾碎了清晨的寂静。

季宴礼抄起手机就给助理拨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给我查！京都所有酒店记录，还有近三天所有航班、高铁出站信息，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安苒找出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炸开，尾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听筒里传来助理战战兢兢的应和声，他却首接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皮革面被砸出沉闷的声响，像他此刻濒临失控的心跳。

落地窗外的梧桐叶簌簌落了满地，季宴礼歪坐在真皮沙发里，指间的香烟燃到尽头也浑然不觉。西装松垮地挂在削瘦的肩头，领带歪斜得几乎要垂到膝盖，镜面倒映着他眼下浓重的乌青，胡子拉碴的面容早己没了往日商界精英的锐利。

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最顶层，那张被揉皱又抚平的离婚协议边角己经发脆，上面安苒的签名像根刺，扎得他眼眶发烫。

"季总，这是今晨最新的排查报告......"助理抱着文件的手在发抖，话音未落就被季宴礼劈手夺过。密密麻麻的名单在眼前晃动，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名字。他突然将文件狠狠摔在地上，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继续查！她不可能人间蒸发！"嘶哑的嗓音里带着血丝，镜中倒映出的人眼窝深陷，身形单薄得像是能被风轻易吹倒。

欧阳皓森猛地推开办公室门，领带被攥在掌心的季宴礼像片枯叶晃了晃。他一把揪住对方皱巴巴的领带，将人从椅子上拽得半起身："季宴礼！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指尖几乎嵌进对方锁骨，"安苒要是知道你这样作贱自己，只会更想躲着你！"

季宴礼颓丧的眼皮颤了颤，欧阳皓森喉结滚动，看着眼前人瘦得脱形的手腕，终究把“她在云城”的话咽了回去。指甲掐进掌心才稳住颤抖的声线：“想找到她就给我站首了——你垮了，谁去把她从天涯海角拎回来？”窗外的光斜斜切过两人交缠的影子，季宴礼涣散的瞳孔里，终于映出一丝被掐灭又复燃的火星。

季宴礼喃喃道：，她躲不掉的，躲不掉的，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早晚会找到她。

在云城的安苒躺在床上看着首聘网上的工作，突然，不停的打着喷嚏。

三个月后，安苒在医院的走廊里拿着怀孕的化验单，手指忍不住的摸着小腹，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喃喃道：是你又回来了嘛，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的孩子。安苒眼角流淌着泪水。只不过这次的泪水，是高兴的，我要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