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御剑飞行

玄老的虚影在混沌塔第二层骤然凝实，淡金色的瞳孔里映出苏澈盘坐的身影："别耗在淬体池了！你那《风影九变》能在幻身林闪转腾挪，可遇上御使飞剑的筑基期，连人家遁光的尾气都嗅不到！"

塔内光影瞬间切换，投射出南宫家弟子御剑飞行的残影 —— 青芒飞剑划破云层时，苏澈用尽全力施展身法也只勉强跟上半里地。"看到了吗？" 玄老的指尖点在光影裂缝处，"同是筑基初期，人家一剑能飞十里，你得累死累活跑半个时辰！"

苏澈皱眉："弟子听说御剑术需以本命飞剑催动，可我连飞剑都没有......"

"蠢货！" 玄老突然化作流光撞向他识海，痛得他闷哼一声，"谁让你一上来就练本命剑？先去坊市淘把凡铁飞剑打基础！" 光影散去时，塔内竟多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正是玄老用残魂之力凝聚的幻象。"看好了 —— 御剑术分三重境界：控剑、御剑、人剑合一。你先学最基础的 ' 控剑诀 '。"

虚影掐出奇特法印，锈剑悬浮时竟未泛起任何灵光。"混沌灵根最大的妙处，" 玄老的声音带着诡秘，"就是能把单一属性催发到极致。你看 ——" 话音未落，锈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芒，剑刃上凝结的锐风竟将塔内光影斩出裂纹，"用混沌灵力打底，只外放金系锐芒，这一剑的破风速度，比寻常金灵根修士快三成！"

苏澈接过铁剑幻象，只觉一股冰凉的吸力从剑身传来。他运转混沌诀，将金系灵力注入剑柄 —— 刹那间，锈剑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玄铁纹路，剑尖凝聚的金色锐风发出 "嗤嗤" 破风声。更奇妙的是，当混沌灵力包裹住金系力量时，剑身上的灵光竟比纯金灵根修士的飞剑更加凝实。

"试试木系！" 玄老的虚影催促道。苏澈转换灵力属性，木系灵力注入的瞬间，锈剑周身腾起翠绿藤蔓，那些由灵力凝成的叶片竟在剑刃周围形成气旋，让飞剑的稳定性远超寻常木系御剑术。"看到了吗？" 玄老的虚影在剑影中穿梭，"混沌灵根就像个完美的容器，能把单一属性的特性压榨到极致！"

塔内突然模拟出追杀场景：苏澈御使着金芒飞剑亡命奔逃，身后追兵的木系飞剑被他甩下整整一个山坳。当他转换为火系灵力时，锈剑化作赤芒流火，竟在半空中留下三道残影 —— 那是混沌灵力催发下，火系爆发力被放大的征兆。

"记住这个诀窍：" 玄老的声音逐渐虚弱，"用混沌灵力做基底，每次只外放单一属性。别人以为你是三灵根，却不知道每个属性都被你练到了极致！" 光影散去前，塔壁上浮现出《混沌控剑诀》的残篇，每一个字符都透着无色灵光。

退出混沌塔时，苏澈的指尖还残留着金系锐风的刺痛感。他摸了摸储物袋里的灵石，暗自盘算："先去坊市买柄下品青钢剑，对外就说主修金系御剑术......" 路过演武场时，他忍不住掐诀 —— 指尖灰蒙灵力涌出的刹那，断木被金芒包裹着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比星月更亮的锐芒。

"这才是混沌灵根的真正用法......" 苏澈望着剑影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其他修士还在为多灵根难以专精烦恼时，他却能用混沌属性做容器，将单一灵力催发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暮色浸染外门坊市时，苏澈穿过悬挂着 "万宝楼" 匾额的牌楼。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墨玉戒被宽大的袖摆遮掩，戒面磨损的云纹看似普通，内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乾坤。街边灵草摊的叫卖声、符咒铺的铃铛声此起彼伏，他却径首走向楼内那盏高悬的 "剑" 字灯笼。

踏入万宝楼，身着淡绿襦裙的侍女即刻款步上前，屈膝行礼间袖口微扬："客官可是想看法器？三楼专设剑器阁，玄阶中品飞剑皆在其中。" 她语气温和，目光却快速扫过苏澈的青布道袍 —— 除了腰间内门弟子令牌，并无贵重配饰，唯有指间墨玉戒的纹理略显古朴。

沿木梯上行，空气中渐染剑鸣之意。三楼展厅中央，三座玉台悬浮着不同属性的飞剑：左侧 "赤焰流" 通体赤红，剑脊刻满跳跃的火焰符文，火系灵力浓郁得令空气泛起涟漪；中央 "青木吟" 缠绕翠绿藤蔓，偶有灵力凝成的叶片飘落，触地即化露珠；右侧 "庚金裂" 布满细密金纹，剑尖锐风在虚空中划出细微裂痕，金系锋芒几近凝实。

"此三柄皆为玄阶中品，" 侍女抬手虚引，赤焰流的火焰符文骤然明亮，"赤焰流主火系爆发力，剑身以赤阳石混百年精铁锻造，内嵌三道焚天符阵，全力催动时可引动地火之力，连筑基期修士的护体罡气都能瞬间焚尽；青木吟以乙木灵根为芯，藤蔓符文能自主吸收天地灵气，长途飞行无需补充灵力；庚金裂经千次庚金淬炼，剑锋锐度可斩玄铁，金系修士用之破防事半功倍。" 她观察着苏澈的反应，适时补充，"不知客官更倾向哪一系灵根？"

苏澈指尖在袖中轻摩墨玉戒，表面云纹随灵力微颤。丹田内金木火三系灵根同时共鸣：赤焰流与离火灵根契合度最高，施展时如燎原之火；青木吟的木系灵力可助长途奔袭自给自足；庚金裂的锐度则暗合庚金剑诀路数。他目光在三柄剑间流转，玄藏戒中那堆积如山、数不清的下品灵石在意识中闪过 —— 以财力，三剑尽入囊中并非难事，

"这柄赤焰流，三万灵石？" 苏澈挑眉，指尖点了点剑脊上的火焰符文，"上个月城南 ' 铸剑堂 ' 出的同阶火系飞剑，带西重符阵才卖两万三。"

侍女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客官有所不知，赤焰流的材料取自极焰深渊，光是赤阳石便价值不菲。"

"两万五，" 苏澈探入袖中，指尖在墨玉戒内侧轻触，掌心多出三袋下品灵石，"我再加两千灵石，凑个整数。" 他刻意让灵石袋口微微敞开，露出堆叠整齐的灵石边缘。

侍女的目光在灵石袋上短暂停留，余光瞥见一旁管事微微点头，才展颜笑道："难得客官如此爽快，便当交个朋友！"

当沉甸甸的一袋灵石稳稳放在玉台时，周围修士的目光下意识扫来。苏澈却神色如常，仿佛拿出两万五千下品灵石只是随手之举。侍女快速清点灵石后，取出锦盒将赤焰流小心放入："赤焰流与火灵根修士尤为相衬，日后若有需要，还请多关照万宝楼生意。"

离开万宝楼时，夜色己深。苏澈将赤焰流收入袖中，特意绕至后街僻静处。"先选火系，倒也稳妥。" 他心中默念，指尖轻叩袖中锦盒。赤焰流的剑身虽未与他产生特殊共鸣，但其张扬的火属性恰好贴合他对外展露的灵根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