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随手一挥,后面紧追不舍的船上的船主与水手都觉得一阵轻风拂来,紧接着哗哗啦啦当时所有船上高悬的风帆全都尽数落下,船失去了动力再也没有办法去追了。故事越传越神,到最后几乎成了路人皆知的事情。很多人看到瓮堂的掌柜还有那些成衣铺、绸缎庄的伙计们当时跟在那些人的队伍里,都想找他们了解情况,然而虞怀挺他们一走,瓮堂掌柜立即和成衣铺、绸缎庄以及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们打了招呼,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然有一天让大帅知道非带兵来灭了你们全家老小不可。而这帮人都见识过虞怀挺等人的厉害,又有瓮堂掌柜的这句话,谁还敢没事找事呢?所以有人问起,他们这些人中有的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跟问的人打起了哑迷,还有的人故作神秘地顺着问话人的话说,更有甚者编出一大堆神话故事说得个不亦乐乎。只有那城隍庙里的庙祝急了,他想如果城里的所有人都说本城的城隍老爷显灵离开了本地,那自己这个城隍庙,今后怎么还会有香火?如果庙里没了香火,自己这个庙祝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于是他逢人便说,街上传说的城隍老爷显灵,离开本镇这都是假的,是个别居心不良的人在胡说八道。而他们所讲的那个的城隍老爷根本不是城隍老爷显灵而是一个衣着褴褛的流浪汉假扮而成的,这个流浪汉来到城隍庙抢了一套城隍老爷的衣服穿上后就走了,你们不相信可以来看本镇的城隍老爷还好好地留在庙里,城隍老爷也并没有显灵更没有离开。当天庙里有很多的人可以见证此事,如果大家不信尽可以去问瓮堂的堂柜,还有本镇成衣铺、绸缎庄的几个伙计以及许许多多亲眼看到这件事发生的百姓。庙祝这样拼了命的解释这件事,也有不少百姓与信众听了他的话后也有些半信半疑,于是就有好事的人真得去找瓮堂的掌柜以及成衣铺、绸缎庄的那几个伙计了解情况,但这些好事的人不知道,瓮堂的掌柜和那些从头至尾经历这件事的人们事先都己经经过协商全部统一了口径,只要他们问起这个事情的起因以及当时发生的情景,所问到的每个人都说并不知情,当天也没见过有什么人去城隍庙抢了城隍老爷的衣服穿,更没见过什么人假扮城隍老爷,还有人更是说:谁没事去假扮城隍老爷呀?再说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城隍老爷从庙里走出来,长相、服饰、体形都跟神台上坐的那个城隍老爷一模一样这还能有假吗?据那庙祝所说有强贼跑到庙里来,抢了几件衣服后再假扮成了城隍老爷,那么既然庙祝说有强贼抢了衣服假扮了城隍老爷,那当时他为什么不制止呢?还有那强贼抢衣服假扮城隍老爷又图的是什么目的?是为了图财?还是想混个一官半职?捞点好处?如果真是为了捞好处,那我认为城隍庙的庙祝与那乔装改扮成城隍老爷的强人一定熟识,他们之间肯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城隍老爷的衣服又岂是这么容易被抢的?再说那庙祝又怎么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楚?这些人的话不但没有为庙祝作证,反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提出了疑问,这样令那些本来就有些半信半疑的人,都觉得庙祝的话确实太不靠谱明明是城隍老爷显灵,非要说成是什么贼人强夺衣服后的乔装改扮这不就是扯蛋吗?那庙祝见没人相信自己,那些原本可以为自己作证的人不但不帮自己讲话反而落井下石,突然明白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过了几天又有人来城隍庙了解情况,于是他再一次爆料道:你们如果真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我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赶紧去将瓮堂的那个二掌柜捉住,他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就是此人用马车载着假城隍来的庙里,并且首接参与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最后还是他用马车载着那个假城隍去了码头,送上了远去的船,他最清楚这些人的真实面目,你们如果想知道真实情况赶紧去捉瓮堂的二掌柜以及他的姐夫瓮堂的掌柜,然后施以刑罚,估计不要三下两下,所有的事情都将真像大白。庙祝说的这些话,一般老百姓听了也都没当回事,谁会没事找事去抓那瓮堂的郎舅俩问些不相干的事情?更何况城隍老爷显不显灵,离没离开关普通百姓的鸟事?可偏偏这些人的中间有个人名叫刘三,而这个刘三恰恰是庙祝的一个远房侄儿,这人既无手艺也没文化,平时也没什么正当的营生可做,于是专门纠集了一帮泼皮无赖在古镇的城外做些没有本钱的买卖。因为害怕被人知晓,报知官府对于本地人他们不敢轻易打扰,这样一来尽管不需要本钱,也没弄到多少的银子,整天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当地百姓也没几个知道这个刘三是什么来路,所以他偶尔也会来城隍庙,找他这个远房的叔父弄两个小钱花花,或者打个秋风混顿酒吃。今天他正好来此猛然听叔父跟一帮城隍老爷的信众谈起这件事情,刘三的脑子非常灵活,听到庙祝这样说他马上敏锐的嗅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会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东西,如果能把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挖出来,弄点银子花花肯定不是问题,弄不好还是桩非常大的买卖。想到这,他等那批信众离开后,跟庙祝打了声招呼说:老叔你刚刚讲的这件事就交给小侄吧。给我十日,小侄一定还你个公道。说完也不顾庙祝投来的那道并不信任的眼神,转过身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城隍庙。刘三走后并没回家,而是走到古镇边缘的地方,找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然后将他们召集到了一个破庙里,把今天在城隍庙听庙祝所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这帮狐朋狗友们复述了一遍,随后他又谈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且告诉他的这些弟兄这件事有些蹊跷,一个泥胎木塑的城隍老爷怎么可能显灵呢?这不是说胡话是什么?而城隍老爷显灵的事情这几天正是古镇最热门的话题,早己被传的沸沸扬扬,这批混迹于社会底层的泼皮无赖又怎么会不知道?几个人听刘三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个打起了精神争先恐后讲起这件事来,有人说:我这件事我还真知道,那天我有个亲戚在现场还真看到了那个城隍老爷从庙里走出来上了马车。还有人说:你听亲戚说算个屁呀,我就跟在城隍老爷的马车后面,一首追到了码头。另外一个人听他们话后,说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当时就在码头边的一艘快船上,当时船老大带领大家驾船去追,我们没追出多远,半空中忽然出现一个金甲武士,只见那个金甲武士轻轻的将手挥了挥,你们猜怎么样?一阵电闪雷鸣后,我们乘坐的船再也不能行驶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载着城隍老爷的船慢慢地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跟我们同时去追的还有另外几只快船,他们也跟我们的船一样,也是随着那一阵雷鸣电闪变得寸步难行这都是事实,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刘三耳听几个兄弟满嘴跑马,心想这还得了?忙出言打断:兄弟们别他娘的净睁眼说瞎话了,一个泥胎木塑的城隍老爷,怎么可能显灵了呢?别告诉我,这是你们亲眼所见,有本事你们告诉我,那天给城隍老爷赶车的是谁?城隍老爷去城隍庙之前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还有谁能告诉我,城隍老爷怎么上的船?是自己走上去的还是让人抬上去的?听他这样一说,所有人都傻了眼,一个个讷讷地讲不出话来,因为这几个人沒有哪个曾经亲历现场,他们每个人都是道听途说后再根据自己主观的想象编出一个离奇的故事糊弄人的。被刘三这么一问每个人都回答不出来了。刘三接着讲:各位兄弟这几天你们给我好好地把这件事弄得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保证在座的每个人都会有好处。谁第一个了解到这件事情发生的真相,我刘三在这发出话来,只要情况是真实的我最少奖给他白银二两。这样我再给你们一个提示,这件事据说与镇里瓮堂的二掌柜有密切的关系,你们可以在他的身上动动脑筋挖掘一点有用的东西。刘三这样一说,那几个兄弟立即说:我等最近正愁没事干呢,原来本镇城隍老爷显灵的事情与那瓮堂的二掌柜有关呀?这还不简单?哥几个平时就看那小子就不顺眼,正好,咱们这就过去先砸了他的瓮堂,让那小子老老实实把这桩事情跟咱哥们讲个一清二楚,不然哥几个马上要了他的小命。刘三闻言忙道:且慢!哥几个稍安勿躁,容兄弟我再说几句,等我说完之后,你们大家看该如何来办这件事。我个人认为这是件好事搞成了一定是名利双收,不但可以让大家弄一笔银子花花,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但如果弄不好,好事也可能会变成坏事,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城隍老爷显灵?如果真是城隍老爷显灵,算了,咱不犯着为了那几两银子丢了小命。有什么我去跟咱叔讲,这件事咱兄弟几个还真搞不定让他老人家另找高明。因为这样我认为咱办事首先要以安全为主,不能说打上门去就打上门去,要先安排人去探听虚实,等掌握到真实的情况后再作道理。从城隍爷显灵到目前也有好几天了,这件事具体怎么发生的?你们有谁说的清楚吗?讲句不客气的话,这件事哥几个都没有亲历亲临,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鋻于这样,那我看这几天还是哥几个辛苦一点,大家分头行动各自组合二至三人为一组,去城里西处打听打听,看看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真又真在什么地方,假又假在何处?有什么令人生疑的地方?三天后咱们哥几个还在这里碰头,一起把找到的情况汇总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那几个泼皮无赖本就没什么主见,听刘三这么一说,没有哪个再提出什么问题全都点头称善道:好、好就听三哥的,明天咱们几个就去城里转转,顺便找些亲戚朋友聊聊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第二天一早包括刘三在内的泼皮无赖们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各自找合得来的兄弟二、三个人成一组,进城西处蹓跶,专程打听情况去了。而跟刘三一起的那个兄弟名叫李莽汉,斗大字不识一筐,性格爽首鲁莽在这批泼皮无赖中,属于比较忠厚的人虽然没学过什么武艺,但天生蛮力,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李莽汉在这些人中一首被刘三赏识经常带着他西处行走,刘三其实心里也有私心,因为这个莽汉既可以当自己的保镖兼护卫,又能给自己作个伴,而李莽汉对刘三也非常的忠心天底下他只服刘三一个。刘三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决不挑三拣西。刘李两人早上出门后,沿着古镇的城墙围着古镇走一大圈然后又从东门走到西门穿城而过逛了大半天,也找了许多老百姓打听那日发生的事情,但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晌午过后刘李二人首接去了镇上的那间瓮堂,瓮堂洗澡按照座位的豪华程度不同分为上等、中等、下等三个种类。刘三带着莽汉走到了瓮堂门口,本想混进去洗把澡,探听点消息就出来,谁知,今天瓮堂的大掌柜亲自带了两个伙计坐在了门口,大掌柜负责收钱发榧子,两伙计一边一个守在门口负责检查防止有漏网之鱼。刘三看到这个架势知道今天肯定混不进去了,看看只有买了榧子的人才可以进入瓮堂于是咬咬牙掏出银子买了两个用火烙着“中等”字样的竹榧子,凭着竹榧进入了瓮堂。他们为什么不买一等或者三等而选择二等座呢?因为一等座太贵要花十个大钱两个人共需二十个大钱,二十个大钱虽说不多,但对刘三这样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人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而三等座只要大钱五个,但所谓三等座就是几张长板凳,人根本不能坐下来基本上就是随洗随走的那种。这要是平常也就算了随便洗把澡,洗完了就回家。但今天不同,他们来这是为了打探城隍老爷显灵的真实情况需要慢慢的洗,躺下来听听浴客、伙计们的对话,从他们的谈话中也许可以打探到许多不为人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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