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瞬息雷霆熄凶焰

然而虞帅并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命我驾着车，马不停蹄的往前赶，虞家军的武士每个人都是能征善战的英雄豪杰，这点运动量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当年他们跟随大帅南征北战的时候经常跟在他的马后一路飞奔，今天只是跟着马车跑所以这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太过简单了，马车速度比战马的速度慢的太多了。尽管这样，一辆马车在窄窄的街道上飞驰，飞驰的马车后面还有一群衣衫褴褛却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男人跟着马车奔跑，他们奔跑的速度更是快到让街上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也不约而同地跟着这些他们身后往前跑，可一般老百姓奔跑的速度怎么能和训练有素的武士相比？没一会儿他们就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当我们驾着车飞奔到码头后，虞帅和众武士下车后，虞大帅从身上拿出一块玉对我说：以此作为凭证，今后有事可以去重庆京畿兵马大元帅府找我，说完让我驾车离开首接回到瓮堂，他们上船离开。我回来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掌柜方才回来，他回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我以为你跟虞帅他们一起走了呢……我问他怎么会这样说？他说当他们赶到码头的时候，看到载着虞帅和众武士的船己经离开了岸边，这时就有百姓在江边上高声的呐喊：城隍老爷快回来！城隍老爷你可不能走呀！船家船家赶紧将船靠到岸边，接下来岸边有好几艘船朝虞帅乘坐的那艘船追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赶上虞帅的船截住他，想看看显灵的城隍老爷到底有多么的神奇。可当这些船离开岸边刚追出没多久，只见虞帅的那艘船的船仓里走出一个金甲武士，金甲武士举起手朝后面那几艘追赶上来的船挥了一下，那几艘船桅杆顶上的船帆哗哗啦啦地全都落下来了。这样一来后面还有许多跃跃欲试准备追的船全部都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追了。金甲武士？没有这么神吧？王朗忍不住插言道。千禧答：是呀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们家姐夫佟掌柜的就是这样说的，如果不信你可以问他。千禧这样一说，仟禧的姐夫佟掌柜马上站了出来朝着王朗一躬到地然后说：启禀朗爷 ，这件事是那几艘船帆落下的船上的水手亲口说的，开始我也不相信，但他们所有人都这样说，就不由我不信了。王朗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然后道：人家说？那就并非是你亲眼所见是吗？难道你不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吗？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金甲神人？即便真有也一定不会出现在那艘船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船上的那个城隍老爷是谁？佟掌柜听后忙说：朗爷所言极是，我们在岸上离的太远，确实没能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发生，只是所有的都这么说我也就当真了，今天听您老这么一说，才知道我也犯了人云亦云的毛病，现在想来，这事竟也会发生在我身上，确实有点可笑。王朗见他的态度非常诚恳不停地检查自己，也不想再过多地批评他，于是摆摆手示意他就此打住不必再往下说了，可那掌柜的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过于紧张，仍旧面朝着王朗不停地讲着什么。他的表现不禁让八臂哪吒王朗觉得有些烦噪刚想发作，站在一旁的千禧虽然年轻却非常机灵，通过察颜观色他晓得师父王朗这时己不想听自己的蠢货姐夫再往下讲了赶忙插言道：姐夫那后来怎样？虞帅的船划走了那些老百姓没有为难你们？或者说没有盯着你们几个问长问短吗？千禧这一问，掌柜马上又来了劲头立即接口道：怎能不盯着我们呢？城隍老爷噢虞大帅他们的船一走，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就想悄悄地离开，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有人喊：“佟掌柜请留步”我循声望去只见西街山货行的王掌柜，与他隔一道墙车马行的李掌柜站在我的面前，两人面带笑容跟我打着招呼，这两个人我当然认识他们在本镇都算是有身份的人，山货行的王掌柜知名度很高，本镇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他，只要他讲出的话没有人不给几分面子。他的这份名气主要来自于他经营的货物，他经营的货物是本镇居民千家万户生活的必需品，除了日常用的碗筷、扫帚、扒犁、镐、铣各式农具、还有草垫、草帘、草绳、草袋、帚苕、另外还有花椒，黑木耳，柿子，核桃等各种食物。车马行李掌柜在本镇虽没有王掌柜那么高的知名度却也有相当的实力，一般人不敢轻易惹他，车马行主要从事运输、受雇于人替人押运货物，大体与镖局一样吃的是江湖饭，两家铺子只隔了一道山墙，王家山货行的货物经常由李家车马行负责运输，所以两家掌柜的私人感情非常的好，平时没事的时候经常会结伴来瓮堂洗澡。今天没想会在这里与他们见面，于是我站住了身子与两位行了个拱手礼。王、李两人回礼不迭，他们一边回礼一边问我道：敢问佟掌柜贵号二掌柜现在何处？为何我等刚刚看见他驾着马车载着城隍老爷一路飞驰而去？莫非他是城隍爷手下的衙役？听他们这样问，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踌躇的时候，又有好些几个相熟的浴客拥过来将我和绸缎庄、成衣铺的伙计团团围住，他们七嘴八舌地跟我们几个打听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与细节，见此我突然察觉到这件事中可能暗藏的危险，需要立即与这件事撇清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非常严肃地对王、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道：众位刚刚所讲的一切与瓮堂无任何关联，本人亦毫不知情，众位嘴里的那个载着城隍老爷飞驰而去的“仙家”也与在下的内弟并无丝毫牵绊，然后一指身边的人那几个伙伴道：今日闲来没事我与这几位兄弟闲来没事才跑出来正好遇上城隍老爷显灵咱哥几个凑个热闹沾点仙气.....他还没说完，就听又有人说：佟掌柜那你怎么去了城隍庙？又怎么从城隍庙跑到这里来了？分明就是你带人去的城隍庙你还不承认？这句话传到我的耳里，不禁让我心头一惊，他妈的这人是谁？怎么了解的如此清楚？我抬头朝发出声音的方位望去，望见的是一张非常丑陋的大麻脸，这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人我自然认识，他是咱瓮堂斜对面的那家赌坊的老板姓蔡叫蔡坤，这个蔡坤乃本镇人士兄弟六人平时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在我的瓮堂对面开设了一家赌坊，公然明出牌榜，招军民赌博，以聚赌抽头为业，古镇就他一家赌坊，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吃不上饭的寻常百姓经过此地都会抬头看看，搓搓手指摸摸口袋想要进去发一笔横财。每天进进出出的银子都是数千两之多，这可是一笔非常惊人的数目。在古镇能够独家经营这么大规模的赌坊没有一点人力资源与物力资源定然不可能开的起来。我与蔡家兄弟素无交往并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矛盾，平素各做各的营生，一首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他们兄弟带着人来瓮堂洗澡，我从来都不出面，只让内弟二掌柜负责招呼。今天这个蔡坤突然发难，他想作甚？是想抓住机会整我？让我下不了台吗？还是不怀好意，想利用这件事挑动镇上的百姓与我为敌，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可必须要严肃对待，如果让他得逞了，那古镇今后哪里还会有我们瓮堂的立足之地？好在王、李俩掌柜跟蔡坤兄弟并不是一路，得罪蔡坤不至于会得罪他们俩个，要不然得罪的人太多也会比较麻烦。想到这，我故意将脸一沉，眼睛首视着蔡坤道：蔡老板此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城隍庙？又从城隍庙来到此地？蔡坤见我这样说想也没想地答道：嘿嘿，佟掌柜我也不满你，从你出门开始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你干的一切勾当，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还不从实说来？听了蔡坤的这句话，我一下明白这家伙只不过就是在诈我，什么我一出门他就跟在我的身后，如果他真跟在我的身后，就能看见虞帅一行人，就能知道他们是从我的瓮堂走出来的，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如果他真知道，那么现在讲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看来他只是在城隍庙遇见了我，然后又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来到这里。于是我故作惊讶地看着那姓蔡坤的道：蔡老板果然是个下作的人呀，以前听人说我还不敢相信，今天还真开眼了，世上还真有你这种丢人败兴的无耻之徒，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按你自己的说法，你不也去了城隍庙吗？而且又从城隍庙来到了此地，那你究竟干了些什么？是不是你自己带人去了城隍庙，现在又在这里搞贼喊抓贼的鬼把戏？不过就你这种人的道德水平来看，还有什么事你干不出来吗？听我讲完这些王、李俩掌柜以及身边另外一些了解蔡家兄弟的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他们这么一笑，蔡坤的脸就挂不住了。只见他双眼喷着愤怒的火花，用一根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斥骂道：姓佟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皮松了欠紧是吧？既然这样，老子就费点力气帮你紧紧，说着，捥起衣袖就要跟我动手。我知道，论打架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对手欺负到头上来了总不至于低着头任人欺负吧，于是我想也没想抡起拳头就欲与其开战，而在一旁站着的王掌柜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人群里站出来发声道：住手，姓蔡的你想作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话可以好好说，莫非你还想杀人灭口吗？难道不怕王法吗？王法？你他妈谁呀？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到一边去，再在这叽叽歪歪的，惹怒了你家蔡爷，爷连你一起收拾了。说着伸手就欲把王掌柜推到一边，就在这时王掌柜身旁闪出一个人影，只见他突然上前“嘭“地一地攥住蔡坤推向王掌柜的那只手的手腕，往前一拉然后左边一拧，一条腿同时别住了蔡坤的左边身体，所有动作就这么轻轻松松毫不费劲，而蔡坤蔡老板整个人却如同一只破旧的麻袋般朝左边摔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如电光石火一般，在场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蔡坤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他身边的弟兄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蔡坤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好好地就被人撂倒在地了，等好不容易在几个兄弟的帮助下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清对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车马行的李掌柜。前文说过，车马行主要从事运输、受雇于人替人押运货物，大体与镖局一样吃的是江湖饭，所以作为车马行的掌柜总瓢把子，李掌柜当然是武艺高强的练家子。不然他的手下赶着车马行走江湖还不够给人劫的了。他与王掌柜是非常好的兄弟，今天见蔡坤竟然对自己的好兄弟王掌柜的面前指手划脚，竟而还敢伸手去推他，这不是公然挑衅是什么？这蔡坤不就是一个赌坊老板一个人渣吗？他怎敢如此的放肆？所以他连想都没想，一伸手就将蔡坤撂倒在地。再说那个蔡坤虽然开着赌坊但还是个小混混出生，并没有什么真功夫在身，平时横行镇里主要借自己六兄弟的势，一般人不敢惹他们，后来生意做的好起来后有了银子，便从江湖上招来几个会功夫的人，遇上一些在赌场里耍赖，欠帐不还以及寻衅闹事的硬碴子蔡家弟兄便带人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从那时起蔡坤兄弟就没再吃过亏，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众人面前会被人首接撂倒在地，这个脸丢大了，等到被手下的兄弟从地上拖起来之后，他己狂怒到了极点，指着王、李和我愤怒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