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儿垂眸,看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轻笑道,“大姐姐,这是哪儿来的,好像是府外酒楼的饭菜啊。”
白沐微微一笑,道,“二妹妹,你猜呀。”
白浮儿的手轻轻一扫,饭菜被扫到地上,收回手,道,“大姐姐,真不好意思,让你吃不上了。”
白沐翘着二郎腿,压根不在意,“没事儿,己经吃完了,还要多谢你闹这一出,你说,母亲会不会来找你回去呢?”
白沐话音刚落,庚氏的人就来请白浮儿回去。
白浮儿眼神一眯,“好啊,大姐姐,本事不小,都能跟父亲顶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天了呢。”
白沐神色淡淡,“承你吉言,我也觉得自己本事不小。”
白浮儿眼底一沉,看了一眼庚氏派来的嬷嬷,“走吧。”
白沐目送白浮儿走出院子。
不由陷入沉思,“露水,你说,我那爹看上我手里什么东西了?”
露水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低下头,眼底闪烁。
白沐看在眼里,明白了什么。
恐怕还有东西在她手里。
白沐看了一眼一地的碎片,道,“露水,收拾一下,本小姐回房歇息。”
露水抿唇,蹲下身收拾着。
白沐回房,想了想,还是从床底摸出一个箱子。
轻轻一捏,上面的锁被捏碎,白沐打开箱子,翻了半天,找出一张老旧的信。
白沐看着信,眼神轻闪,该不会就是这东西吧。
白沐把东西都塞回箱子里,坐在床边打开信。
看了一行,白沐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老爹干的好事儿啊。
杀妻,私吞嫁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兵符。
白沐看完信后,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轻宁的阵法不对劲,好像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白沐蹙眉,那么兵符在哪儿呢?
不会跟信待在一块吧?
白沐不淡定了,关上房门,带上栓。
重新拿出箱子,把里面的衣服,首饰都扔出去,把箱子翻个底朝天,才在箱子夹层里,找到兵符。
白沐跌坐在地上,看着写着母亲姓氏的兵符,心头复杂。
白沐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己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攥着兵符跟信,都放进储物戒里,白沐这才安心,她首觉,这里面绝对有东西。
打开房门,露水一脸焦急,“小姐,你怎么了,刚才怎么关上门了,小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白沐看着露水,声音嘶哑的问,“露水,你以前跟母亲一段时间,那时候母亲可有什么不对劲?”
露水开始沉默。
白沐让开身子,压低了声音,“露水,进来,我们谈谈。”
露水进了房,看着白沐坐在床边,就知道小姐恐怕知道了点什么。
露水跪地,低着头,道,“小姐,您想知道什么?”
白沐坐在床边,看着冷静的露水,“我母亲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白沐很少去想她的生母,因为她知道这是幻境,不必当真,可找到兵符后。
白沐才明白,轻宁恐怕在幻境里藏了什么东西。
露水陷入沉思,“夫人,她是将军府嫡女,曾经跟随老将军上过战场,后来回京。
白老爷看上了夫人,非要娶夫人,甚至还找了皇上赐婚,为了打动老将军和将军夫人。
白老爷在当年,在将军府门前跪了三日三夜,这才把夫人娶回来,可惜,在夫人生下小姐后。
老爷变了,夫人难产时,夫人知道,是老爷的手笔,是老爷让夫人死。
夫人知道后,很平静,她说,既然他娶我是为了兵符,我偏不让他如意。
后来,夫人吃下了老爷给的毒酒,临死前,夫人说,兵符被她藏在妹妹身上。”
白沐听着,脸色凝重,“母亲还有一个妹妹,是什么人?”
露水道,“是将军府二小姐,也是将军府的嫡女,将军与将军夫人生下三个嫡女,一个嫡子。
刚才说的,是将军府二小姐,在闺中时便与夫人很亲密,也很信任,夫人的话,老爷其实信了。
可是,将军府二小姐是远嫁,不再京城,老爷有心无力,却还是不想放弃,私自培养势力,想要将军府二小姐手里的兵符。”
白沐闭上眼睛,母亲故意的,故意让白朱去找二姨,这才能保住自己,这么些年。
那个玩意儿还在玩儿表面功夫,恐怕这十几年,都没有找到二姨的下落,要么,二姨被保护的很好。
白朱无法近身,要么,白朱不确定兵符在不在二姨身上。
白沐睁开眼睛,平静道,“露水,你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露水这才出去,带上了门。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该怎么办?
白沐在房里来回踱步,如果白朱不知道兵符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就不会太关注。
如果这件事捅了出去,自己也得死。
不行,白家不能待了。
白沐下定决心,离开白家,便叫露水收拾东西。
太阳刚落山。
秦龄回来时,便看见白沐跟露水在收拾东西。
秦龄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白沐面色凝重,对着秦龄摇了摇头,“我没法跟你解释,但是白家不能待了,我们得跑。”
秦龄沉默,点了点头,帮着一块收拾东西,东西不多,丢掉那些累赘,只有金银细软和三个人。
秦龄带着两人悄无声息离开了白家,秦龄低头看着满脸凝重的白沐,“我们去哪儿?”
白沐看向秦龄,“你找到语真了吗?”
秦龄点点头,“找到了,过的还不错,是去找语真吗?”
白沐眼神轻闪,“不,我们去找秦子珩,我要确定一件事。”
秦龄一句话没说,带着白沐跟露水,再次进了任府,这一次,没有人发现他们。
任子冷看着两人,“你们怎么又来了?”
白沐吩咐道,“露水看门,子冷,老秦,去房里仔细说。”
任子冷察觉到白沐神情不对,把人带到自己房里。
白沐道,“子冷,你母亲和父亲是什么身份?”
任子冷陷入沉思,“父亲是副将之一,有一定的权利,在我十岁那年,战死沙场,母亲伤心欲绝。
生下弟弟撒手人寰,只不过临死前,告诉我,保护好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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