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意正坐在桌子前吃早饭，看到黑瞎子平安无事的走过来时，挑了挑眉，略微不爽的抬手指了指厨房：“碗筷自己拿啊。”
吃过早饭后，张海意就换了身行头，对着黑瞎子说道：“走吧，我们去查查你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按照黑瞎子给出的线索，继续查这个事情，几天后，他们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学找到了神婆的女儿。
当时正值放学的时间，他俩原本准备在校门口等一等的。
但等了很久也没见到那个孩子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就首接走到了学校里边。
当时还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在往外边走。
他俩虽然是成年人，但当时的学校管控没有那么严格。
放学后，老师找家长来学校也是常有的事，基本上都不需要核实身份，跟门卫说一声就进去了。
操场上还有不少的学生在打篮球。
他俩是在教室里找到的神婆的女儿。
当时她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张海意和黑瞎子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朝着他俩点了点头。
黑瞎子对此有些惊讶，毕竟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她实在是太过淡定了。
淡定的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该有的情绪。
而张海意在看到女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女孩的身上有着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女孩后，张海意就对着她问道：“出马仙？”
女孩点了点头。
出马仙是最原始宗教萨满教的延续，那些修炼有成的精怪出山救世渡人，主要以看事治病为主，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积累功德。
为了日后的成仙做准备。
大部人都认为出马仙是各种动物成精。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了。
但实际上，东北的仙家，并不是只有这五种。
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是有机会修行的。
这和道教中的万物皆有灵是一样的道理。
这些成了气候的东西，很难具体的解释，而且一般来说，是无法被人用眼睛观察到的。
道教的人士将这种仙家之类的东西，解释为，有些东西的灵魂。
而女孩身上的这个出马仙，是之前黑瞎子查的哪个北京烧尸案中，那个神婆身上的。
神婆死后，出马仙找到了她的女儿，一首就附在她女儿的身上默默的守护着她。
它感受到了张海意和黑瞎子的到来，于是就和这个女孩说，有人来找她了。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本身就极其的难以理解。
但就是这样的发生了。
并且张海意开始尝试和这个出马仙沟通。
出马仙是无法主动和人沟通并且说什么事情的。
想要沟通就必须提供非常详细的问题。
张海意将这件事传达给黑瞎子后，黑瞎子略微沉思了一下，就问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人在作案，还是鬼祟？”
出马仙的回答是：“不是你认为的任何东西。”
“不是我认为的任何东西？”黑瞎子嘶了一声，随即又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女孩抬起头看了一眼黑瞎子，那个眼神非常冰冷，并且能够看出来女孩的瞳孔此刻和正常完全不同。
她此刻的瞳孔是竖着的。
而且眼睛睁的非常的大。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它无法说话，也无法沟通。”
“你能看的见？”黑瞎子问道。
出马仙点了点头：“正常人是看不见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出马仙又对着他俩说道：“或许你可以看得见。她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够感受到。”
出马仙能够看的到，但它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黑瞎子咧嘴笑了笑，觉得这件事太有意思了。
“你们当时做那个仪式的目的是什么？”
“回去，它想要回到下面去。”出马仙回答。
“下面是什么地方？”张海意突然问了一句。
“下面就是下面，谁都去不了，”出马仙看了一眼张海意，似乎在思考，随后说道：“你好像可以。”
黑瞎子又问了几次关于这个下面的问题，但出马仙都没有再继续回答了。
黑瞎子转过头看向张海意：“什么意思？”
张海意耸了耸肩膀：“出马仙不会说谎，不回答就说明，这个问题的答案它也不知道。”
“它说你可以去。”黑瞎子看着张海意歪头笑了一声：“月枝小姐莫不是什么成精了的妖精来人间渡劫的？情劫么？”
张海意朝着他抛了媚眼，随后灵帧起手上去就是一巴掌：“这还有孩子呢，瞎说什么。”
黑瞎子被拍的龇牙咧嘴的。
感觉胳膊上这会儿一定有一个大红手印。
黑瞎子转过头看向女孩，就发现她的眼珠不停的翻着。
“为什么要杀人？”黑瞎子继续问道。
“这是仪式，为了送它回去的仪式。”出马仙说道。
“那它为什么没有回去？”
“现场有第十六个人，它没有杀完所有的人，仪式失败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黑瞎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海意，眼底是明晃晃的怀疑，心说，这事真是不是你干的么？
居然用这种血腥的杀人仪式。
张海意再次翻了黑瞎子一个白眼，顺便又赏了他一巴掌，转过头看向出马仙问道：“这个杀人的仪式，是不是你教给神婆的？”
“是的。”出马仙点了点头。
张海意对这件事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出马仙这么做，不亚于是在伤害自己的神伴，这种做法对于它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伤害它本身的功德和气运。
毕竟这是在害人。
“你在交给神婆这个办法的时候，并没有警告她，她也会死是吗？”张海意再次问道。
然而这一次，出马仙不再说话了。
张海意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一件事，一定是当时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出马仙不得不抛弃自己附身的神伴。
“是它让你这么做的，并且它不许你告诉任何人是不是？”黑瞎子问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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