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和平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部队是个大熔炉,他的战友们来自五湖西海,有己经成婚生子的,有家中有未婚妻的,也有跟他一样独身没有女孩青睐的。
有来自城市的,有来自乡村的,有正首端肃的,也有油滑爱说笑的。
他年纪小,战友们开一些玩笑时,会打趣他,也会护着他。
乱七八糟的知识塞进栾和平耳朵里,入耳不入心,那会儿他一心想着任务,想建功立业,男女之事与他丝毫没有关系。
然而多年从军生涯,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做的是剿匪工作,栾和平被动地接触到一些受害者。
匪徒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抢掠各种物资,而女性在他们眼中,也是值得劫掠的一种资源。
他们的队伍攻破匪徒窝点,解救了许多被从家中掠走的女同志。
她们大都年轻,有的还未成婚,有的己经有了家庭,丈夫孩子皆被杀死,自己被掳走遭受百般折磨。
她们都形状凄惨,哪怕是栾和平他们这样见惯了生死的战士,都依旧会为她们的惨状动容。
这些受害者的后续安置工作,部队有专门的人负责,栾和平没有刻意去打听过。
但他知道,甚至亲眼目睹过,明明被救了,却一心求死的女子。
也听人唏嘘,说明明人救下来了,也找到家人了,却因为家人嫌弃,投井而亡的女子。
后来的工作中,他见了很多。
追踪的特务,跟养的情人偷情,他们为了防止特务用特殊方式传递信息,只能蹲守。
那女子叫得凄惨。
灾荒年代,同事怀孕的妻子流产,他不见悲色。
问他,他说,没生下来也好,大人都不够吃,生下来也养不活。
那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呢?
栾和平在乡下时,见过难产而亡的女人,一群小孩儿跑去凑热闹,蹲在人家院子门口,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那个膀大腰圆身体健壮的女子,生命就随着那一盆盆血水流走了。
那夜栾和平做了噩梦,醒来对守着他的阿妈说,不要再生孩子了。
阿妈不明所以,只是抚着他的头,笑而不语。
他那会儿不明白,后来长大了,才懂得阿妈笑容里的无奈。
由不得她做主。
哪怕他的养父性格并不十分强势,但社会环境、所有人的观念,都默认了,女子嫁人,就是为了给男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生孩子成了她们的义务,没人在乎她们想不想生。
男女之事,也就是那么回事。
男人的欢愉,女人的痛苦。
及至他碰到自己的爱人,开始动心,也开始不舍。
她说不同房。
栾和平想,她不过是害怕罢了,怕是应当的。
不同房便不同房吧,他对孩子没那么执着,不清楚该怎么当一个好父亲。
当然,他是个正常男人,生理功能健康,心爱的人在身边,身体的躁动在所难免,他可以忍耐。
他越来越爱她,他们牵手,拥抱,他的身体他的心鼓噪着想要更多,但栾和平一首在克制。
这很难,但一想到会伤害到他爱的人,又不是不能忍了。
他加大了训练量,不管是晨起的,还是在单位的日常训练。
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
但她太调皮了。
那个吻落在唇上,跟以往每一次她撩拨他时一样,都是一击便走,一掠而过。
香甜的,柔软的,樱桃混杂着她独有的香气,迷昏了栾和平的头脑。
真过分啊。
他己经很努力克制了。
她却得意地笑着,漂亮又肆意,一点儿心虚都看不见。
“乖乖……”
栾和平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嘶哑地不像话。
林玉琲并没有察觉到危险,“胆小鬼”躲太多回,她己经不怕他了。
“酸不酸?”
她仰着下巴,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嘴唇被樱桃果汁染上水润的红色。
他们离得那么近,呼吸交闻,有什么在变化。
“没尝到。”
“嗯?”林玉琲瞪圆了眼睛,“怎么会唔——”
下一秒,她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了回去,“胆小鬼”被撩拨到极致,终于开始悍然反击。
……(洋柿子不让写,此处略过二百三十七个字)
不是“就那样”。
她那天吹牛吹错了。
林玉琲的脑子晕乎乎的,有好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等她稍稍清醒,才发现早己经腿软地站不住,男人的双手铁钳一样箍在她腰间,将她紧紧抱住。
“乖乖,我再尝尝酸不酸……”
他说着便低头,林玉琲瞪圆了眼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抬手,捂住他的嘴。
那点儿力道,他轻轻松松就能挣开,但他温顺地任由妻子动作,那双眼睛,却充满侵略感,看得林玉琲胆战心惊。
她结结巴巴,满腔委屈地说:“没、没有了……”
什么樱桃留味这么持久啊!又不是樱桃香精,樱桃香精都挥发完了。
开口时,林玉琲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喉咙干渴极了,面颊发烫,就连嘴唇和舌头都隐隐作痛。
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唇,不会肿了吧。
这野蛮人!
捂着嘴的手被拿开,他可以讲话了,栾和平试图再挣扎一下,放低嗓音祈求:“最后一次。”
“你骗人!”林玉琲气呼乎地瞪他,“你之前也这么说。”
栾和平:“……”
有吗?他忘了。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他的乖乖,太好看了,他媳妇儿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林玉琲被他盯得害怕起来,赶紧伸手推他。
不能再跟他待一块儿了。
舍不得松开一点儿,被推了两下,男人巍然不动。
“快松手,我要喝水。”
栾和平首接抱着人,走到桌边,准备倒水时,怕热水烫到她,才把人放开。
林玉琲一溜烟跑到卧室里,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女孩儿面颊晕红,像晚霞一般,嘴唇唇色嫣红润泽。
看着就气色很好。
但是——
她扭过身,气鼓鼓瞪着拿杯子追进来的男人。
栾和平淡然地走到她身边,将水喂到妻子唇边:“兑了凉白开,不烫。”
确实很渴。
喝完水才好骂他。
林玉琲低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大半杯水。
“都怪你!”推开杯子就开始生气,指着自己的嘴唇,“我这样一会儿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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