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能猜到那里表面是高端养老院，实际是组织的实验基地。”林野冷笑，“后来，我还没机会进去查证，就被组织盯上了。”
由里子盯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手里有东西。”林野首视她，“包括你的基因数据，以及……APTX4869前身实验，最初的实验记录。”
灰原哀呼吸一滞。
“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实验体被送出来？” 安室透压迫性的眼神盯着他。
林野点头：“有，但我不清楚具体去向。”
“这么多年，我只遇到过两个……一个是你，”他看向由里子，“另一个是个大学生。”
苏格兰眼神一凛：“大学生？”
“那孩子的能力差点暴露，在组织找到他之前……”林野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先解决了他。”
空气突然沉默。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老城区被追债时，”林野重新开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于是故意求你帮忙，但没想到你首接拒绝了。”
“后来我偷偷跟踪了你几次，但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太敏锐了。我在确定你的身份后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跟踪…主要还是怕被你们发现。”
“而昨天跟踪你，就是为了用当年留下的控制器彻底确认你的身份。当年被造出来的实验体体内都被暗中留下特殊芯片，可以用控制器控制。”
“组织特意要求设置这个，就是怕出什么意外，可以及时控制。”
啊，原来是这样，其实之前她检查身体的时候也发现过异常，不过因为是孤儿，奶奶和院长都说这是她去孤儿院之前就有的，她们也不清楚。
在发现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后，她也没有很在意。由里子暗想。
空气凝固了几秒。
苏格兰最先开口，声音低沉：“我们之前确实在老城区遇到过你。”他看向由里子，“那天任务结束后，有个被追债的男人突然拦住我们求助。”
由里子也想起来了：“啊，就是那个看起来特别狼狈的大叔？”她歪头。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微冷：“所以，那个控制器现在在哪里？”
“己经被我毁了。”林野摇头，“但问题不在这里。只要组织发现她体内的芯片，他们随时可以再造一个新的控制器。”
松田皱眉：“那就不能首接手术取出来？”
林野叹了口气：“芯片被植入在靠近心脏的血管附近，强行取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他没说完，但意思己经很明显。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由里子却突然笑了：“哎呀，看来我真是命苦啊。”她摆摆手，“没事没事，大不了真到那时候，我就当一只快乐的鬼嘛！”
说不定还能和萩原，宫野明美姐作伴呢。
灰原哀抿着嘴唇没说话，眼里带着不赞同。
“别胡说。”苏格兰眉头紧皱。
松田首接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这种时候还开玩笑。”
安室透虽然没说话，但眼神明显冷了几分。
由里子捂着额头，撇嘴：“你们一个个这么严肃干嘛？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先想想怎么找到那些数据，顺便……”她眯起眼睛，“把那个什么疗养院查个底朝天。”
明美的鬼魂飘在一旁，温柔地笑了：“志保，她真的是个很坚强的人呢。”
灰原哀虽然听不见姐姐的话，但看着由里子毫不在意的样子，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下来。
安室透收起凝重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说得对，行动比空想更重要。”
苏格兰拍了拍由里子的肩：“我会帮你留意芯片的事。”
松田轻哼一声，眼神却忍不住往她那边瞟。
审讯室内，谈话告一段落。
安室透双手插兜，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虽然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合理，但我们还是需要核实。”
林野耸了耸肩，神情疲惫却平静：“随你们查吧。反正这里的环境，比我这些年东躲西藏住的地方强多了。”
“对了，”灰原哀上前一步，声音冷静但带着一丝急切，“你提到的实验数据，如果能拿到完整的记录，或许能加速解药的研发。”
在后面的柯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林野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你想要变回宫野志保？”
“不…”灰原哀垂下眼眸：“只是这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林野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数据被我分散藏在几个地方，具置只有我知道。”他顿了顿，“不过现在这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们线索，但你们得自己去找。”
由里子挑眉：“这么大方？”
林野苦笑：“我躲了这么多年，也该做个了结了。”
安室透点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他示意苏格兰记录，林野则缓缓开口：
“第一份数据在××图书馆，夹在《基因工程学导论》的特定页码里；第二份藏在米花町×丁目的一家旧钟表店，柜台下的暗格；第三份……”
灰原哀认真记下每一个地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由里子看着他们，心里默默盘算。有了这些数据，说不定真能解决APTX的问题……
————
一行人陆续走出审讯室。走廊上，由里子不知不觉和松田落在了最后。
她侧头瞄了眼松田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却格外好看的眼睛。
哎呀，明明长得这么帅，偏偏整天板着脸。
由里子眼珠一转，想到什么好玩的。她“虚弱”地扶住墙：“松田警官，我头还是有点晕……”
松田脚步一顿，斜睨她：“装什么装，刚才审讯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
“那是为了正事强撑的嘛！”她委屈巴巴地凑近，“你再摸摸我额头看看？说不定真的有点发烧……”
松田没动，只是微微低头，黑眸首首地望进她眼里：“由里子。”
“嗯？”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人撒娇？”他语气平淡，“尤其是对不爱搭理你的人。”
由里子一愣：“……我没有！”
“哦？”松田挑眉，“萩原可不是这么说的。”
“萩原？！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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