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域糖商对决

波斯商队的驼铃惊起朱雀街的晨雾，祖哈娜的蝎尾辫扫过林小糖的冰裂纹提拉米苏，金发间缠绕的铂金丝折射出七彩光斑。西域展台上陈列的萨赫蛋糕泛着诡异油光，杏仁片排列成的图腾正是《甘霖谱》缺失的第三十七页纹样。

"师妹的甜品像大虞的江山——"祖哈娜的咖啡豆刺青在颈间蠕动，"外表精致，内里早被蛀空了。"

林小糖的指尖轻叩展台，寒玉粉从袖口滑入奶油夹层："师姐的蛋糕倒是像波斯王座——"冰裂纹在蛋糕表面蔓延，"——靠着醉仙藤的毒性撑着。"

驼队首领阿卜杜勒的胡须辫突然炸开，辫梢金铃铛里滚出几十只机械甲虫。虫腹刻着三皇子徽记，正嗡嗡飞向糖霜司的税银箱。萧景琰的玄铁剑鞘横压展台，抗糖疫苗的茉莉香盖过蛋糕里的罂粟味：

"西域的萨赫蛋糕用醉仙藤增甜，大虞的律法里——"

"——律法?"祖哈娜的铂金丝突然刺入蛋糕，挑出夹层里蠕动的透明幼虫，"三皇子卖给波斯的'永生糖'配方，用的可是师妹实验室的基因虫。"

钱多多的算盘珠击碎展台玻璃。幼虫遇空气暴涨，露出体内包裹的微型《甘霖谱》残片——正是记载克隆体销毁程序的那页。林小糖的焦糖疤痕突然灼痛，父亲临终前那句"基因锁在甜品里"在耳畔炸响。

"爆浆芝士千层酥！现烤现卖！"她突然掀翻展台，滚烫的芝士浆浇在机械甲虫上。虫群集体短路，在蜜饯汁里拼出三皇子密令：【甘霖三十七，除尽】。

祖哈娜的蝎尾辫突然分裂。七根铂金丝绞住林小糖的手腕，将她拖向萨赫蛋糕中心："师尊说得对，你永远会选最华丽的死法——"蛋糕夹层裂开，露出浸泡在醉仙藤汁里的冰棺女子复制体，"——就像当年选最甜的穿越方式。"

萧景琰的剑锋掠过林小糖耳际，削断的铂金丝在空中凝成实验室坐标。抗糖疫苗顺着丝线反噬，祖哈娜的咖啡豆刺青突然渗血，皮肤下浮现父亲的手写批注：【1024号实验体记忆清洗完成度92%】。

"原来师姐是负责清除我记忆的?"林小糖的匕首挑开蛋糕胚，露出底层刻着的现代化学式，"真巧，父亲给我的防火墙基因——"芝士浆突然爆沸，融化了幼虫体内的控制芯片，"——专克记忆清洗程序。"

驼队突然骚动。阿卜杜勒的胡须辫脱落，露出底下蜜语阁的缠枝莲刺青。他怀中滚出的蜜饯罐撞碎在展台残骸上，罐底藏着的不是梅子，而是三十七个微型培养舱，每个都漂浮着与萧景琰神似的胚胎。

"三皇子卖给西域的不是糖方——"钱多多的银勺击碎最大培养舱，胚胎遇空气急速生长，"——是整个克隆体生产链。"

柳如眉的赤金牡丹从人群头顶掠过。花蕊喷出的蛛丝缠住即将成型的克隆体，却在触及抗糖疫苗时突然枯萎。冰棺女子复制体突然睁眼，腕间的锈糖盒自动开启，盒内飘出的不是芯片，而是林小糖七岁时的记忆投影：

父亲将防火墙基因注入她脖颈时，祖哈娜正跪在实验室角落，脖颈烙着"记忆清洗员1023"的编号。

"师妹现在明白了吧？"祖哈娜的铂金丝绞碎最后一个培养舱，"师尊要的根本不是克隆体——"舱内液体泼洒在空中，凝成太空中的巨型培养舱影像，"——而是用《甘霖谱》当导航图，找回漂流在星际的母舱。"

驼铃声中，萨赫蛋糕的残骸突然悬浮。芝士千层酥与波斯糖膏在半空融合，化作枚星际坐标糖丸，稳稳落在林小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