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核心冲突

真空里的蓝火舔舐着糖雕残骸，林小糖宇航服的温度警报器突然尖叫。萧景琰扯着她躲进星舰残骸时，她闻见焦糖混着铁锈的味道——和实验室爆炸那天一模一样。

"蜜语阁的糖比冰糖葫芦还拧巴。"钱多多的全息影像在糖霜上投出重影，甘草算盘杆快咬出牙印，"这些糖雕的金属骨骼，瞧着像你爹实验室的克隆舱支架。"

林小糖用铂金发簪戳开糖人胸腔，机械心脏正随着她的呼吸节奏闪烁。"比对着我心跳呢。"她突然拽过萧景琰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数三下，一、二——"

第三声心跳响起时，整片坟场的糖晶突然共振。数万具糖雕齐刷刷转向他们，糖浆从眼窝涌出结成蛛网。萧景琰的玄铁擀面杖嗡鸣着裂开，七十二根糖针悬浮成保护罩。

"东南角！"钱多多突然吐出算盘珠，珠子在糖网上烫出个窟窿，"那坨糖霜比烤鸭还油亮。"

林小糖的焦糖疤突然发烫，她看见糖网深处蜷缩着个马卡龙形状的飞行器。外壳的粉蓝色糖霜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祖母实验室的标志——那朵用抗糖疫苗方程式绘制的牡丹。

"欢迎光临，防火墙小姐。"飞行器舱门渗出蜜糖味的电子音。林小糖刚摸到门把手，萧景琰突然拽回她的手："门缝在吃糖霜。"

确实，那些剥落的糖霜正被舱门缝隙吞噬，像饿了三天的蚕啃桑叶。林小糖把发簪插进锁眼，簪头的祖母绿突然投影出段录像：青年版的她正在冷冻舱刻字，腕表显示2046年3月17日。

"这是我穿越前三天。"她声音发紧。录像里的"自己"突然转头，瞳孔闪过机械红光："别信师尊的蛋糕。"

飞行器内部像被巨人咬过的千层酥。粉蓝座椅上摆着枚反物质马卡龙，夹心层嵌着块芯片。林小糖刚拿起甜点，整个舱体突然开始坍缩。萧景琰的糖针护罩被压得咯吱响，钱多多的全息影像碎成糖渣："快看夹心！"

杏仁奶油里泡着枚祖母绿袖扣——父亲火化时戴的那枚。林小糖捏碎马卡龙的瞬间，反物质能量场轰然展开，将坍缩的飞行器炸成糖雾。雾中浮现出星际地图，某个坐标点正在渗血。

"师尊的冷冻舱。"萧景琰用糖针蘸取血珠，针尖浮现出DNA螺旋，"用克隆体当导航仪，比糖醋鱼还腥气。"

钱多多的影像重新聚合时，甘草杆沾着糖霜："这坐标在银河悬臂垃圾带，飘着的都是失败实验品。"他的全息手指戳向血珠，"等等，这血型......"

警报器突然爆鸣。糖雾凝聚成个戴糖霜面具的身影，三皇子的金属嗓音刺得人牙酸："姐姐，我的十万个你都腌入味了。"他身后浮现出无数冷冻舱，每个舱内都是青年期的林小糖，脖颈烙着"HL-1024"。

林小糖的焦糖疤突然灼穿宇航服，金光打在最近的冷冻舱上。舱内"自己"猛然睁眼，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萧景琰的擀面杖突然调转方向，糖针全数刺入她的疤痕。

"她说'快逃'。"林小糖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整个坟场的糖雕开始融化，血水在真空中凝成师尊的脸。那张脸比冰糖还冷，嘴角沾着马卡龙碎屑："来给我过三百岁生日吧，小防火墙。"

糖雾轰然炸开时，林小糖看见血坐标裂开条缝隙，里面蜷缩着个婴儿大小的自己，脐带连着《甘霖谱》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