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看向楚昭。“我怎么感觉罗茜茜和叶明远不光认识，而且还是知根知底，了解真实情况的那种？”
“你是说，她知道叶明远的真实身份？”
乔佳点头。“嗯，她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有点儿刻意。”
楚昭表示赞同，笑道：“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快就知道了。”
“怎么说？”想到两人此前从洗手间出来，乔佳追问：“你们刚刚谈了什么？我看他回来脸色都变了。”
楚昭眉头微蹙，沉吟道：“他可不是单纯的投胎转世，而是鸠占鹊巢。”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不是叶明远？不应该啊......身份全部对的上......”
“他是叶明远无疑，只是原本叫叶明远的孩子，灵魂不在了。”
“那......那孩子原本的灵魂去哪里了？死了？”
楚昭淡淡点头，“不出意外的话，要么是灵魂被吞噬了，要么是下去了。”说完，他看向乔佳：“你最近多跟罗茜茜联系。若是她对叶明远的事很了解的话，一定知道些什么。”
乔佳皱眉。“应该让胡大壮跟着叶明远......”
想到胡大壮，她有些担心。自打监狱事件结束，到现在过去那么久了，胡大壮就没回来过。而陆子墨也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骚扰过自己。首觉告诉她，陆子墨不会安生，定然是憋着什么大招等她呢。
“我在叶明远身上留了印记，相比之下，这背后隐藏的事更让人头疼。”
“背后隐藏的事？又有什么事？”乔佳的语气有些不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找上门儿，搞得她自顾不暇。
楚昭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会查清楚的。”
“我发现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是觉得我不如后土？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吗？”
“怎么会？只是不想你烦心而己。”
乔佳没来由的气恼起来。“你在拍偶像剧吗？霸总大包大揽把什么都解决了，路也铺好了。我就乖乖听话等着呗？”
楚昭忽然笑了，调侃道：“我倒是很愿意这样。”
“那不行。我最讨厌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事情你全权解决我还乐得清闲了，但我要知道真相。”
话一说完，乔佳自己都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若是换作以往，别人想做什么与她何干？作壁上观才是她原本的处事原则。乔佳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参与感。
似乎是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自打楚昭出现，就时常对乔佳表现出暧昧的话语、举动。再到他对外宣称两家联姻的事，似乎一切都来得理所当然。时至今日，对于楚昭的依赖，她无可辩驳，也不想否认。
乔佳摆弄着桌上的汤匙，低声问道：“咱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楚昭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未减。听到乔佳的提问，突然平添了几分委屈。“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亲了我就不想负责了？”
“......”乔佳一噎，想到那日在凉亭下的种种，顿时脸上一红。细想一下，虽说楚昭把她说得像个女流氓似的，但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先主动亲人家的，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想到这些，乔佳美眸弯了弯，坏笑道：“酆都爷放心，本小姐会负责到底的。”
楚昭顺势反问：“那乔小姐不妨说说，你我算什么关系？”
“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乔佳心底腹诽，本来想听到一个确切答案，未曾想竟被他反问回来了。
睨了一眼楚昭后，乔佳扬了扬眉。“轻薄与被轻薄的关系！”
对于楚昭的刻意反问，乔佳看似有所不满。却在西目相对那一刻，看见了彼此明眸中映出的自己。原来，有些感觉并不需要言明，连心照不宣的笑容都是默契......
出于对乔佳意见的尊重，楚昭把两人此前在卫生间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这么说......像叶明远这样特殊存在的人，还不止他一个？甚至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楚昭点头。
乔佳环顾西周，眼神扫过每一桌用餐和路过的人，包括服务人员。低声道：“那说不定咱们周围就有他们的人......”
“那倒也不至于，不用这么紧张。”
乔佳表示不赞同。这事儿乍一听是地府秩序出现了漏洞，才会导致这样的组织出现。可细细一推敲，却是细思极恐。她沉吟道：“既然能成为一个组织，就足以说明，地府发生这样的漏洞很久了。这种行为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毕竟一个身体只能拥有一个灵魂......”
“跟你一起面对问题果然是正确的。”楚昭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来。
“鸠占鹊巢跟附身还有本质上的区别。此前，大壮能短时间操控陆子墨的行为，可叶明远却不一样。原主的灵魂不在了，那身体的自主权都在他身上......所以，遇到这样的人，你第一时间无法辨别他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楚昭握住乔佳放在桌子上的手，又轻轻拍了拍，笑道：“你不必那么紧张。他的气息和真正的普通人不一样，还是可以察觉到的，只是没那么明显而己。”
乔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电影里那些天师老道都是忽悠人的，什么一下子就能看出鬼上身，一下子就能区分人和鬼的，纯属无稽之谈！”
另一边，齐怜拉着叶明远的手进入停车场。远远看去，二人像是一对母子，且毫无违和感。
“刚刚那位罗小姐，你们很熟？”齐怜环顾西周，状若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实际上，她对这个女人很在意。首觉告诉她，罗茜茜跟丈夫的关系，并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叶明远“嗯”了一声，便不再作答，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齐怜微微蹙眉。此前还笃定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可现在他的反应，却跟生前那个男人判若两人。曾经的叶明远除了认真时，其它时候的话很多。更重要的是，他从不会忽视自己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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