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瞎子教了一下午，都没用。
张海幺手中的力气就是控制不住。
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要么能捏死普通人，要么就是完全没感觉。
整得黑瞎子无奈的放弃了让张海幺跟他一起摆摊盲人按摩的想法。
本来张海幺以为可以安静的发呆了。
但是三天后。
黑瞎子高高兴兴的回来说道：“小哑巴，瞎子我在我的店铺旁边给你留了个位置，你不是喜欢雕木头吗？你就卖木雕好了。”
反正不能他挣钱，她躺平等吃。
张海幺没有意见，反正她只要有木头和刻刀，其他的人都会被她无视的。
所以黑瞎子准备好了张海幺要用的木头后，就带着人来到了步行街，自己的盲人按摩店门口。
给了张海幺一个小凳子，然后就坐在一旁等着来客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压根没有人买，但是黑瞎子也不在意，就当是给小哑巴找个事干了，省的老是躺着，他看着来气。
但是两个月后，黑瞎子随口一句或许换件衣服就有人买了呢？？
张海幺真的换了衣服。
更让黑瞎子没有想到的是，张海幺穿着那条红色的长裙，格外的吸睛。
来来往往没一会，就多了好几道视线看着张海幺。
黑瞎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海幺将刻好的小老虎放在了黑瞎子准备的小桌子上。
然后就来了一个男人，有点紧张的问道：“那个，你这个怎么卖的？”
黑瞎子眼睛一亮，立马起身挤过来说到：“这位先生，我妹妹是聋哑人，听不到，我是个瞎子，所以妹妹没办法为了生计只能刻点小东西卖了。”
说着黑瞎子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男人啊了一声，有点可惜的眼光看了一眼张海幺，发现张海幺果然没有说话，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黑瞎子连忙说道：“先生，你要是真的喜欢，二十，二十一个。”
男人闻言有点为难的看了看木质的小老虎。
不是。
就算小姑娘长得漂亮，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
一个木头雕刻的东西，你要我二十？？
黑瞎子一顿卖惨，张海幺连头都不抬。
最终男人还是脸皮薄，买了一个离开了。
黑瞎子拿着二十块钱高兴的小声说道：“小哑巴，加油，挣到钱了，瞎子我给你做白切鸡吃。”
张海幺手微微一顿，没有回答，但是手下的速度却快了很多。
看的黑瞎子觉得好笑。
黑瞎子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因为。
一天时间。
黑瞎子接了三个客人。
可是张海幺手中的木雕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时候。
黑瞎子干脆十五一个，想要什么样子都可以自己选，做不了的张海幺会说的。
可是让黑瞎子意外的是，张海幺不仅刻的又快又精致，并且不管是花花草草还是动物，肖像，都能够刻出来。
黑瞎子坐在一旁点了根烟，看着张海幺，仿佛明白了张海幺手指上的茧子从哪里来的了。
等到黑瞎子都收工了，张海幺那边还有三个小男生围着她，等着她刻出来呢。
黑瞎子坐在了张海幺身边，微微蹙眉，看着张海幺，转头说到：“不好意思啊，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妹妹也累了，要回家休息了。”
小男生也不失望，有一个小男生说道：“哥哥姐姐，我家就住在那里，你们明天几点来？我来拿好不好？”
看了一眼小男孩指的方向，就在黑瞎子的店铺不远处的胡同里。
“好，可以，明天早上九点。你再来吧。”
说着将三个小男孩的钱都退了回去。
然后看着小男孩都走了，侧头看着张海幺还在刻，皱了皱眉：“小哑巴。”
看着张海幺没有反应，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样，黑瞎子加大了声音：“小哑巴！别刻了！”
张海幺猛地回神，手停了下来。
迷茫的抬眸看着黑瞎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瞎子伸出手抢走了她手中的工具：“走了，回去吃饭了。你不饿吗？”
中午叫她，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黑瞎子抢下了她手中的东西，这才吃的饭。
张海幺没有说话，只是等着黑瞎子将东西收起来，锁了店门，然后跟着他往回走。
黑瞎子一首没有说话，首到吃完饭后，看着张海幺回去休息了，黑瞎子转身离开了西合院，来到了陈家。
翻墙进了陈家，找到了张启灵。
张启灵看着黑瞎子还有点疑惑。
不知道怎么了。
黑瞎子看着张启灵，坐下来问到：“哑巴，小哑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哑巴虽然也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基本上，不会跟入了魔似得，忽视所有的人和对话。
并且还能很快回过神给你反应。
可是小哑巴不行。
完全做不到哑巴这么鲜活。
说真的。
黑瞎子真的没想到。
张启灵有一天也能被他称作鲜活。
张启灵沉默了一会问到：“怎么了？”
将这几个月的事都说了一遍，黑瞎子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眼神里都是墨色。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张启灵才开口说道：“她叫张海幺。”
黑瞎子一怔，侧头看着张启灵，等着他的后话。
“她被人刻意的培养监视起来。”
“为什么？她不是张家人吗？张家的女人都这样？”
张启灵抿了抿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替身。”
黑瞎子心里一个咯噔：“谁？”
张启灵看着黑瞎子不说话，黑瞎子看懂了张启灵的眼神，明白了。
所以，
张海幺是张启灵的替身？
难怪。
难怪两个人的气质这么相似。
哑巴吃的苦，张海幺压根没有吃过，可是依旧和哑巴几乎像极了。
所以。
张家人疯了吗？
哑巴不是族长吗？
族长还有替身？
就在黑瞎子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启灵开口：“替换。”
黑瞎子迟疑的问道：“你是说，有人刻意培养了张海幺，就是为了替换掉你？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工具族长？”
张启灵点点头。
黑瞎子噎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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