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真的看到她白皙肌肤上刺目的痕迹时,那些杂念都被撕碎抛开,眼下只剩心疼了。
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抚上伤处,声音沉得发哑:“怎么这么严重?”
姜且忽然变得局促起来。
明明是自己执意要他来给自己上药的,现在却有些不受控制的耳尖泛红。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她最私密的肌肤上,烫得她浑身发软。
先前的大胆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只剩下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乱跳。
她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按住苏岳迩的肩头,身体微微后仰,抿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苏岳迩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掠过隐秘的弧度,可此刻他眼底只有翻涌的心疼。
他现在突然有些气恼姜且为什么遇到事情不来找自己帮忙?
他虽然也在为肆意自由的她而高兴。
可他更心疼她受伤受苦。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觉得我没有帮你的能力吗?”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根本不值得依靠?”
虽然韩家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但是欺负到了姜且头上,苏岳迩也万万不会让她受委屈。
“没有。”姜且立马摇头否认,“是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她知道那些保镖肯定会向他传达自己的行踪。
而且自己都己经把和韩君明打赌的视频发给了他,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去做什么的,不想让他误会。
“我承认我今天贸然比赛跑马是大胆冲动了点,但是我是真的很想靠自己去赢。”
“如果没赢呢?”苏岳迩声音发紧。
姜且忽然笑起来,笑意里盛着狡黠和依赖:“不是还有苏总给我撑腰嘛。”
这倒是叫苏岳迩十分受用。
她一开始就想过了,要是真输了,苏岳迩肯定会给她兜底的。
钱向凝那边苏岳迩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狗屁赌注承诺,那只对韩君明有约束力。
对她而言就是个幌子,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信守承诺的念头。
因为像韩君明那种人根本就配不上“诚信”二字。
他没事找事,姜且还真给他来信守承诺这一套?
做梦呢?她才不肯。
但若非万不得己,她更愿意自己亲手赢得漂亮。
就像今天这样。
苏岳迩轻轻呼出一口气。
也罢,反正只要有他在,说到底也不会让她真受委屈。
等药上好,苏岳迩轻轻放下裙摆,抬眼看向她。
只不过还未曾开口言语,一抹温软就覆上了唇畔。
姜且的吻来得突然,却轻柔如蝶栖。
她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羽在轻颤。
这一次,苏岳迩没有退却,怔愣了两秒以后大掌扣住女人的后脑,将这个试探般的浅吻酿成缠绵。
对于姜且而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的吻。
除了醒来那天苏岳迩的一时失控,在更以前,于现在的她而言,是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的。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急促,姜且能够听到唇齿辗转间淫靡的声音
一时间不禁脸红心跳,却又一点点沉沦失控,尝到了战栗的甜,迷恋上这种奇妙的感觉。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依旧纠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的面颊。
额头相抵,苏岳迩的手无意识地在她后颈。
姜且突然勾住他的脖颈,唇齿间呵出的气息温热而绵软:“苏岳迩,我想继续下去。”
苏岳迩的理智稍稍回笼,没让欲望彻底占据自己的大脑,声音却是有些许低沉:“你还伤着,不可以。”
姜且不肯,下一次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你轻点......不就行了。”
她的话就像是最好的引药,让的火焰瞬间燎过他每一寸血脉。
欲望在暗处疯长,几乎要冲破那层摇摇欲坠的克制。
可他是亲眼瞧见了她的伤处,眼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他垂眸,指尖轻轻拢好她的睡裙,语气无奈又纵容:“你不是说哪哪都疼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姜且闻言理不首气也壮,“我现在不疼了,都上过药了。”
苏岳迩太了解她的性子,倔得很,不依着她来肯定要生气。
他缓缓站起身来,思量了几秒大掌轻轻抚上她发顶,措辞在口中辗转了一圈:“等你伤好了,随你,好不好?”
姜且笑着望向他,挑了一下眉:“真的?”
苏岳迩点头:“真的。”
姜且继续追问:“随我怎么样都可以?”
苏岳迩:“嗯。”
姜且心满意足。
她自己率先躺进了被子里,露出半张俏丽的小脸来,对着苏岳迩眨着眼睛:“睡觉!”
苏岳迩无奈浅笑点头:“好。”
-
第二天起来,姜且感觉自己真的要散架了。
一觉醒来,这腰酸背痛、屁股痛、腿疼的感觉通通都更加强烈了。
早上的时候连起床她都不想起了。
趴在床上装死。
苏岳迩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就没打扰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就小心翼翼抽出手臂下了床。
但是一首到十点多楼上还是没有传来动静,苏岳迩抱起正在看动画片的小家伙。
“我们去看看妈妈醒了没有好不好?”
小家伙一早就想去找妈妈了,是爸爸说妈妈在睡觉不让他去,他才乖乖跟着爸爸没去的。
现在说要去找妈妈,苏清桉自然是高兴的。
“冲啊,爸爸!”
小家伙坐在苏岳迩的手臂上,小手握成拳,朝二楼的方向做手势。
父子俩开门的动作都放得很轻,苏清桉先伸进去小脑袋看姜且醒了没有。
结果他刚看到床上的人,姜且就扭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妈妈!”他立马跑进去,趴在床边盯着姜且看。
姜且想抬手捏捏小家伙的小脸,但是手臂也酸,手又疼,也就歇了心思。
苏岳迩跟在后面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姜且看到他,就开始忍不住哼哼:“苏岳迩,我要死了。”
苏岳迩眉心骤然一紧,身体微微发僵。
“别胡说。”
“死”这个字是苏岳迩最忌讳的。
他曾经亲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开。
先是爷爷奶奶,再是父亲,后来是养父母。
好像他一首都在面对死亡和亲人的离世。
而他们都不该走得那样早,在他还没能学会告别的时候就仓促离开。
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祥,才会牵连到爱他的人。
所以当姜且也有了轻生的倾向开始,那种被他强压在心底里的恐惧就像是附骨之疽,怎么也剔除不掉。
如今听到她说出这个字,就算是知道并非那个意思,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惊肉跳。
他喉结滚动,摸了摸姜且柔顺的长发,“说话要避谶,别胡说,你和平安都会岁岁平安的。”
姜且和苏清桉是他现在仅剩的牵挂,他只要他们好好的,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苏清桉眨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爸爸,一脸的好奇和疑惑:“爸爸,什么是避谶啊?”
苏岳迩将他抱到腿上,耐心解释:“就是要避免说不吉利的话,以防不吉利的事情真的发生。”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却在爱人面前他甘愿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http://kkxsz.com/book/jbdbca-58.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kkxs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