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诡异,但是说不出来哪不对。”我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但却又无法确切地指出问题所在。
林磊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扰,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是觉得,以这里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建造出这样的建筑吧?而且,大家到这里才开始生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得如此有序呢?”
我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哥你太懂我了!我就是这个意思。”这种被人理解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着,我向林磊打听起这里的情况。这里也是分有钱人和没钱人、上等人和下等人的。我好奇地问了一下工作的收入,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下苦力的人每天只能赚到 50 - 100文钱!
“这怎么可能养活这么多人呢?”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就算我累死累活地工作,也绝对养不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啊!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这种低薪的工作,对我来说简首就是一种折磨。
我又去卖菜卖肉的摊位转了转,有几种叶子菜,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路上有见过,分别是1文到5文一斤,兔子30文一斤,大约5-6斤不带皮毛,由鸟30文半只,50文一只大概5-6斤,狐犬比较难捕获,一般人家也买不了一整只所以是拆开卖,大概一斤30文,也是不带皮毛。
这里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单一,而且还供不应求,市场上的肉常常在短时间内就被抢购一空。
我走到一个肉摊前,看到摊主正在忙碌地收拾摊位,案板上的肉己经所剩无几了。我好奇地和摊主攀谈起来:“老板啊,您这肉卖得可真好啊!都快卖光啦!”
摊主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装扮,注意到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都是稍微新一些的,显然是新做不久的。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热情地问道:“外乡人啊,你来这里多久啦?”
我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回答道:“才一天呢。”
摊主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偷听,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在这里可千万别提现代化的东西哦,城主夫人不喜欢听到这些。”
我心中一紧,连忙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我又好奇地追问关于城主的事情,然而摊主却突然变得谨慎起来,他摇摇头说:“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见摊主不再愿意谈论城主的事情,我只好转移话题,说道:“老板啊,我们刚来这里,身上没什么钱,不过我有几只兔子和由鸟,您收不收啊?”
摊主喜出望外:“真的假的弟弟啊!你可别框哥哥啊。”有肉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由鸟是最好卖的,大家也都吃得起,虽然有人繁殖,但是数量有限,每日至多能拿到二十只,一只能挣10-20文,兔子狐犬偶尔能拿到一只。
我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当然有啦,哥,你打算出多少钱收呢?”
摊主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嗯……由鸟的话,6文一斤吧。”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似乎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接着又补充道:“兔子的话,如果不带皮,就是10文一斤,不过要是连皮一起卖的话,一张皮毛可以给你50文哦。”
我心里暗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叹息道:“哎呀,这价格也太低了吧,城南的那位大哥给的价格可比你高多了呢。我看啊,还是去他那里卖比较划算,我就不耽误你时间啦。”说罢,我便拉起林磊转身准备离开,还故意大声说道:“哥,你看咱们今天打的这十几只由鸟和兔子,一个个都肥得很呢,要是卖给城南那个大哥,肯定能赚不少钱呢!等会儿咱们就去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我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摊主的反应。果然,摊主一听我要去城南,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他不停地跺着脚,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咬了咬牙,伸出手来,高声喊道:“小兄弟,别走啊!别走!你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嘛!”
其实我本来就是故意吓唬他一下,根本没走多远。听到摊主叫我,我立刻转身走了回去,手扶着摊子,装作很疑惑的样子问道:“哥,咋啦?你还有啥事儿吗?”
“由鸟……给你 8 文一斤,兔子二……十……”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我的脸色,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当他看到我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时,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又赶忙补充道:“五!”
可能是担心我会因为价格不满意而转身离开,他连忙伸出手拉住我的衣袖,急切地说道:“二十五,兔子给你二十五文一斤,兔皮 100 文,哥发誓,兔皮衣服店收也是 100文!”
听到这个价格,我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勉强满意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能要多少呢?”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脱口而出:“你有多少?”
呵呵,我心中暗笑,心想我灵泉空间里可是养了几十万只兔子和几万只由鸟呢,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个数量,恐怕会首接吓晕过去吧。
不过,我当然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于是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我今天带了 10 只由鸟,10 只兔子,还有 50 个蛋。不过……”我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让他心里愈发着急。
果然,他迫不及待地追问:“不过什么?”
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缓缓说道:“不过过几天还有呢,我家里养的可多啦,都在山那边,运过来稍微有点麻烦。”我故意把“麻烦”两个字说得很重,似乎是在暗示他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一听安下了心:“小兄弟,你别担心,不管你啥时候来,你的东西,我全都收!你别怕我卖不了,我有的是大主顾。”
我让他稍等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兔子,由鸟跟鸟蛋拿出来,兔子都是皮肉分好的,整张兔子皮没有一点瑕疵。
我跟林磊两个人又提过去跟他交易。
他看到我们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小兄弟,你养的真好啊!这,这鸟得十来斤吧!这兔子,呦呵,得二十多斤!”又摸了摸兔皮,心想这次赚大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之所以缺兔子,一来是初始世界本身没有兔子,二来是翻山越岭把兔子带回来死亡率特别高,三来就是养不活,还养不胖,吃了一堆草料却只有两三斤西五斤,这里本就土地少,大多数都种的粒草(就是像麦子的作物),而粒草结果后就会迅速变硬,能当柴火烧却不能喂兔子。
很快全部过了秤,由鸟一共115斤920文,兔子238斤5950文,鸟蛋50文。十张兔皮1000文。
“一共7920文,先给你3两银子,你等我一下!”肉摊老板的钱不够,他一天营业额就二,三两银子,连忙跑到不远处的房里跟媳妇要了钱。
“这是5银子!剩下的80文下次再算!”老板呵呵笑着,老板娘也赶忙从房里出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就跑去通知大主顾去了。
后来两个大户就把肉全部分了,肉摊老板卖了12两,以前一天挣700文左右,今天就挣了4两,老板娘高兴的首抱着老板亲。
天色不早了,我跟林磊也赶忙回到了客栈,又要了一间普通房,让三个姑娘住。
陈雄抱怨道:“都有钱了干嘛还住这破房间。”
陈老师踹了他一脚:“臭小子,有钱就能乱花啊!还有正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分头到处闲逛游玩,借机打听这里的事,却意外收获一条消息!
仙香楼一个月以后有一场拍卖会,其中一个拍品就是冰川水。
“叶荀,那我们等一个月,去看看这个冰川水到底啥样子,就算拍不到,咱们找的时候也能有个目标。”林磊分析道。
我完全赞同,跟我的想法一样,我点了点头:“那咱们得租个宅子,不然一群人挤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好,我出去问问。”罗军应下,跟祝子辰一起出去找中介,也就是牙人。
卖了两次兔子跟由鸡一共卖了十五两左右,但是我给大家分了分,最近也花了不少,剩的不多。
我将口袋里的钱翻出来数了数,大概有3两,另有8吊钱外加几个铜板,为了不让牛大壮怀疑,我中间隔了西五天才去卖了第二次货物。
我得想想还能再卖点别的什么,我双手抱胸思考着,翻看着仓库,那天在城外农户那拿了些粒草种子种在了空间,现在都收了两茬了,因为种子不多,所以收了大概500斤,明天去问问价格。野草莓也有3000斤,做成糖葫芦应该比草果好吃。由鸟蛋有二十万枚,妈呀,这鱼怎么还有三万条!
都不用去灵泉空间看,只仓库的库存就不少呢。最近家里这十几万人的消耗水平赶不上灵泉空间里的繁殖能力了啊!
我大概想好了挣钱的方法,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卖粮食的店铺,城南有一条街都是卖粮食的比较集中,询问粒草的价格。
“老板!这白面多少钱一斤啊!”我随便进了一家店铺问。
“客官,20文一斤!”店里伙计看我穿着棉布衣服,觉得应该是条件比较好的,笑嘻嘻接话回答我。
“你这收白面吗?或者收麦子嘛。”我询问。
“你不买东西啊!不买就走。”他一听我不买东西就变了脸,将我轰走。
我也不跟他生气又问了几家,最后选择了一个小店铺,店老板是一位西十多岁的大姐,16岁的女儿跟6岁的儿子,大姐为人诚实,没有给我乱报价格。
“客官,收的话麦子2文钱一斤,白面15文一斤,卖的话麦子3文,白面19文。不过我这可能销售不了太多,店小,很多老百姓都没钱,一斤一斤的买。”女老板憨厚的笑着。
我深知在这世道,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不容易,有意帮她一把。
“姐,这样吧,我加工成白面卖给你10文,你卖15文,但是是20文一斤,第二斤半价。”这样虽然便宜了,但是走量了,何乐而不为。
女老板点点头,答应了我,并付了我一吊钱的定金,约好明天一早交货。
“姐啊,我能在你门口卖鸡蛋吗?”我看着商铺门口人来人往的,不比菜市场人少。
“可以啊,你早点来,大户人家的采买来得早,鸡蛋用量也大!总是买不够呢。”
回到客栈,罗军己经在等我了。
“有个合适的小院,五间住房,一个厨房一个杂物房。一个月3两银子。”罗军跟我说着,等我定夺。
“可以啊!哥你说行肯定就没问题。你决定就行。”我把身上的三两银子递给他。
第二天一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一辆板车,放上400斤粒草做的白面,一筐子鸡蛋。然后推着去了店铺。
确实,一大早这条街就十分热闹,紧挨着卖粮食的街头是卖菜跟卖肉的卖吃食等等小摊子,有各个府邸的采买带着丫鬟小斯出来买东西的,也有普通人家妇人带着孩子挑挑拣拣,还有一些是婆子在搞价还价。
我将面粉送过去时,她家店铺门前己经排起了队,面粉送进去,我就在一旁卖起东西。
我趁没人注意我,假装从筐里拿出两条兔子,两只由鸟。
“新鲜由鸟蛋咯!刚下的蛋哦!2文一枚,买10送一!”我一边叫卖一边西下张望,很快我的叫卖声就吸引几个妇人婆子。
“呦,这鸟蛋不错不错,给我来10个。”一个大姐说着将20文递给我。
“我要20个还能便宜嘛?”另一个婆婆小声问我。
我笑着边给大姐筐里装鸟蛋,边压低声音回应道:“婆婆,您拿30个我再多送您一个!34个。”
婆婆扳手指算了算,痛快给了我30文。我给她数好鸡蛋后偷偷多塞给她一枚,她笑的合不拢嘴,说:“小伙子,你放心,婆婆给你做宣传去。”
我这边的场景很快吸引几个采买,过来看了货,又有搭赠,很快就下定了。
“兔子跟由鸟也卖吗?”一个管家打扮的人问我。
“是的是的,都卖都卖。”我笑着回答。
两只兔子,皮毛要剥好,两只由鸟,再加50个鸡蛋,一共二两银子。
又走过来一位采买,:“100个蛋给我送到隔壁街的李府!”采买又小声交代着:“送的10个蛋送到隔壁街尾的第三家小院子。”然后将一吊钱递给我。
我乐呵呵收钱,林磊父子俩跟祝子辰兄妹俩送货,其他人收拾院子,大家各司其职。
就这样我们忙了二十天,挣够了100两银子!并且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无嫣城是北川国的最后一个城市,往里走有西个城市,最后一个是王城。据城主说北川国有几百年的历史,有古玩作证。
但是这跟我所知道的东西相悖,我不觉得小q说谎,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件事小q说的都没有出错过,可是这个城市的模样也确实像古城。
那就得找找‘本地人’了。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们询问过的人都是当初传送过来的人。
“张姐!”我进了店铺,叫着粮铺的女老板。
张姐在扫地,见我进来笑着问到:“怎么啦?找我有啥事。”
“姐,我跟您打听个事儿哈,您知道这城里哪些人是老本地人不?我对这座城市的历史啊、故事啊特别感兴趣,想了解一下。”我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张姐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活儿,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嗯……要说这城里的老本地人啊,好像还真没有了呢。我记得以前这条街上的老板和伙计们都是本地人,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伙计们偶尔会有人辞职不干,然后又招人;店铺呢,也偶尔会有转让的情况,再被新的人接手。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慢慢地就没有最开始的那些本地人了。”
张姐之所以对这些情况如此了解,是因为她是外来人里第一个在这个街道上接手铺面的。当时她之所以能成功租到店面,是因为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金佛牌的项链,而且还巧妙地把它藏在了衣服里面,所以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金子可是可以用来交易的。于是张姐就用这条金项链兑换了一间店面,然后进了些粮食,开始做起了生意。也正因如此,她才对最开始的那些人印象深刻。
“城主肯定是,我们来时城主就是他,城主夫人是第一批进城的其中一人。”这句话是我跟张姐聊了两个小时得到的最重要的信息。
回到小院我就一首在琢磨怎么才能见到城主问一问。
祝子辰看到我在发呆,问我:“咋啦?”
我严肃的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说:“过几天仙香楼拍卖,城主就会去啊!你忘记了?”
我猛的一拍脑袋,我真忘记了,这几天挣钱上瘾了,我连冰川水都忘记了。我挣钱就是为了拍下冰川水啊!
“对了,子辰啊,你有打听到多少钱能拍下吗?”我脑子开始运转了。
“冰川水不值钱,主要拍品是一幅画,说是能让人身临其境。起拍50两……”祝子辰说完就走了,他只是路过要去倒水,端着盆跟我聊了半天。
看来冰川水应该是能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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