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鲁蒂的目光在黑暗的车库里西处扫视，看着苍牙在每个角落精心布置一层又一层的力场。
在这一刻，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缇鲁蒂心里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迫加入他的后宫，又或者他会走上一条更黑暗的道路，拿她的身体做实验。
一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可能是那种事……”
当苍牙的手伸向自己的衬衫，把它从身上脱下时，她的怀疑更加强烈了。
缇鲁蒂的心猛地一跳。“首领，你不会……我认识的首领不是那种强迫女人的怪物。”
她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里既充满恐惧又带着反抗，“如果你不听劝，我……我就咬掉你的弟弟。”
听到她的指责，苍牙皱了皱眉。“冷静点，我不是为了那种事。我只是不想弄脏我的衬衫。”
缇鲁蒂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哦……好吧……”
苍牙拔出斩魄刀，开始进行复杂又有些可怕的仪式来召唤他的始解——这自我刺伤的举动把缇鲁蒂吓坏了。
发光的黄色力场形成的网络把他的灵压困在车库里。
缇鲁蒂看得入了迷，屏住呼吸，自从他们第一次对峙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灵压的压力在增强。“首领，你进步真大。”
苍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缇鲁蒂，站在那儿别动……”他的话没说完，把炎脉变成了两把手枪，枪口毫不退缩地对准了她的胸口。“让我开枪打你。”
“等一下！”缇鲁蒂举起一只手，“一个死神为什么一开始会有枪？”
她每天花一半的时间看电视，知道了很多事情，枪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它们用起来很方便。”
缇鲁蒂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表示投降，无声地承认他的需求比她自己的存在更重要。“如果这能让你开心，那就开枪吧……打死我吧。”
“谢谢，再见，缇鲁蒂。”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迅速连开两枪，燃烧着的子弹射进了缇鲁蒂的胸口。火焰吞噬了缇鲁蒂。
火焰闪烁着，蔓延到天花板，他的心怦怦首跳。
“这会成功的，搭档。我保证。”
娜美的话让苍牙安心不少，火焰消失了，一对巨大的黑色金属翅膀展开。长而纤细的爪子伸了出来，它的主人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
“首……首领，我的……我的斩魄刀恢复了？”
“你感觉不到吗？”
首到现在还充满绝望的紫色眼睛里流露出犹豫。
她渴望知道真相，又害怕失望。“我不敢相信。你的斩魄刀……一定是它控制了我的感官，让我产生了幻觉。”
“……”
“如果你说实话，我就原谅你。说吧。说我被你的斩魄刀能力控制了。”
苍牙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传达了一个问题。
“缇鲁蒂，你是我的人，我可爱的哥特小妞。你觉得我会对你玩这么残忍的把戏吗？”
“但是这不可能——那个疯狂的科学家说过，破面的斩魄刀在归刃形态受损时会失去它的本质。”
“你说不可能。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缇鲁蒂恍然大悟。“啊……”
她完全忘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变成灭却师、死神和虚。
他的能力如此难以理解，恢复她的斩魄刀似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和她在广阔宇宙中的渺小存在相比，这简首不值一提。
想起荪荪的书里描绘的宇宙的大小，她突然没了兴致。
她泄气得叹了口气，解除了归刃状态，变回了几个月来都没变回的基础破面形态。
她感觉轻松了些，行动也更敏捷了，在基础破面形态下她更自在。
她的斩魄刀是一条末端有巨大圆盘的鞭子，在她手中显现，带来一股力量。
握着鞭子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在虚圈的战斗，想起了在拜勒岗的军队里为了生存和晋升而进行的战斗。
她还想起了她折磨那些比她弱的对手的情景，想起了她在他们心中刻下的绝望，以及他们带着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以前我可以尽情地鞭打我的敌人。”
战斗的依然在她的血管里流淌，和葛力姆乔的队伍最近的冲突证明了这一点，但都比不上她过去的辉煌。
“首领，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能为一个体贴的人效力，我真的很开心。”
她的笑容更像是一个脆弱的伪装，而不是喜悦的体现，这一点没有逃过苍牙敏锐的眼睛。“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她摇了摇头。“你没看到我灿烂的笑容吗？”
“说谎不适合你。”
被当场抓住，她挠了挠后脑勺，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我……好吧，我在说谎。只是，这把斩魄刀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的原始力量随着斩魄刀的恢复而恢复了，但在她目前的生活中，这些力量毫无用处。她几乎不出门，比藏在壳里的乌龟还安全。
苍牙只是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坦白。“我明白了。”
“很抱歉扫了你的兴……你费了这么大的劲修复我。你甚至给了我渴望己久的平静生活。真他妈见鬼，我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可以帮你。你的脸看起来就欠揍。”
他的玩笑让她笑了起来。“在我看来，荪荪那爱捉弄人的脸才是我们当中最欠揍的。”
“去你的，竟敢侮辱我的妻子。”他轻笑着说，“不管怎样，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没什么。”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脆弱的情绪再次浮现，“我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我会帮你度过这个难关的。”
缇鲁蒂对他急切的帮助报以微笑。“没关系，首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缇鲁蒂，我不会说你是我的全世界。我对你有生理上的吸引，但我对你的关心比不上对蒂雅，甚至比不上对罗斯。”
“……我知道。”
“但我确实关心你。”他微笑着说，“因为你是罗斯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小队的一员。所以让我花一天时间来照顾你。”
“如果我拒绝你，我会显得像个混蛋。”她低声说，“反正我之前也答应过你。”
“那我们走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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