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鲁蒂紧追不舍，鞭子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
苍牙跃过攻击轨迹，像幽灵一样躲开了后续的攻击。
“好了，别再到处跑了。”
缇鲁蒂扭曲着表情说：“这话应该我来说。别跑了，接受惩罚吧，小混混。”
他花哨的动作让她的鞭子很难命中目标。
苍牙露出邪恶的笑容，指关节闪烁着柔和的蓝光。
“是你自找的，女人。到时候别哭哦。”
“那是什么？”缇鲁蒂眯起眼睛问道，“看起来像是灵压，但又不止如此……这是你的特殊能力吗？”
所有的虚在成为破面后，都有一定几率开发出一种，基于自身灵魂的特殊能力。
在瓦史托德阶段，他们可以有限度地使用这种能力。
而破面在归刃状态下可以完全释放这种能力。
“也许吧。”
“很嚣张啊，是吧？我会彻底粉碎你的抵抗，驯服你……然后把你献给我们的首领。”
为了在拜勒岗的军队中达到现在的地位，她斩杀过无数同类。
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形态，这场战斗会持续很久。
她决定使出王牌。
“归刃……讴歌吧，戈隆德里纳！”
缇鲁蒂爆发出一股粉色的灵压。
她的归刃形态显现出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类似白色燕子的形象。
一个巨大的喙状头饰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头上长出了长长的羽毛鬃毛。
她还长出了两对翅膀，一对由五个细长的金属圆盘组成，另一对则是普通的羽毛。
一瞬间，她从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有翼的捕食者。
她咧嘴笑着，亮出巨大而纤细的爪子。“你准备好被切成碎片了吗，可怜的家伙？”
“你这个形态让我揍你的时候不会有罪恶感了。”
就在缇鲁蒂向他扑来的时候，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在战斗开始前打断了他们。
一个气势逼人的身影站在那里，身材高大健壮，身上散发着邪恶的玩味气息。
他的黑发梳成类似两个恶魔角的造型，额头上是他虚面具的残骸，一片醒目的白色。
“噔噔噔，哒哒哒。”这个闯入者摆出夸张的姿势，指着缇鲁蒂，“嘿，老朋友。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在这荒郊野外。”
他说谎就像变色龙变色一样自然。
自从缇鲁蒂离开基地后，他就一首在跟踪她。
苍牙和缇鲁蒂都不太欢迎这个新出现的家伙。
毕竟，他也是十刃之一，一个比缇鲁蒂更强的破面。
她对着她的“同事”咆哮着，像一头准备吞噬其他生物的野兽。“滚一边去，多尔多尼。我叫你别插手。”
她强烈拒绝接受其他十刃的帮助，想在内心寻求刺激。
她相信自己可以单枪匹马，打败赫丽贝尔和苍牙，然后把他们带到虚夜宫。
“对一个年轻的小鹿使用归刃形态，有失我们的身份。”多尔多尼?亚历山德罗?德尔?索卡乔双臂交叉，表情有些严肃。
他没有理由听从缇鲁蒂的命令，因为无论在十刃的排名还是实力上，缇鲁蒂都不如他。
“我们是来把这个小家伙带到我们国王那里的，不是来杀他的。”
这个所谓的“年轻小鹿”无疑就是，那个准备和缇鲁蒂一决高下的瓦史托德。
苍牙收起了自己的天生能力，叹了口气。“缇鲁蒂说得对，小子。别插手她的事，让我来收拾她。”
多尔多尼瞪大了眼睛。“你也这么叫我，小子。真不可思议，小子。”
“……让开，不然我就把你们俩都杀了。”
苍牙的眼睛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无缘无故插手别人事情的人，另一种是把自己的信念强加给别人，还期望别人按照他们认为正确的方式行事的人。
多尔多尼属于前者，不过还没到特别讨厌的程度。
这个毫不畏惧的破面笑了起来。“那就来吧，小子，如你所愿。要是她杀了你，我可不会救你。”
多尔多尼没等回答，就用响转闪到了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从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
如果有瓦史托德死在这里，缇鲁蒂要向拜勒岗交代。
这和他没关系。对他来说，这是双赢的局面，因为他讨厌见到拜勒岗。
“谁也别想伤害我的人。”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赫丽贝尔出现在苍牙面前，像他的守护者一样。
她的灵压膨胀到了瓦史托德的极限，仿佛在挑衅缇鲁蒂对苍牙动手。
缇鲁蒂的愤怒像暴风雨一样酝酿着。
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咆哮着向赫丽贝尔发射出十把刃翼。
刃翼边缘的灵子以极快的速度振动着，足以轻松地将一个瓦史托德切成两半。
苍牙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躲开！”
赫丽贝尔严阵以待，伸首了握剑的手臂，准备正面抵挡这些刃翼。
她这么做不是出于骄傲，而是出于保护苍牙不受伤害的强烈决心。
苍牙毫不犹豫地抓住赫丽贝尔，使用响转技能，把他们带出了缇鲁蒂凶猛攻击的路径。
“你疯了吗？”他责备道，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差点就死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注意到她一时分心，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而是落在他的手臂上。
滴答，滴答，滴答。
这令人胆寒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禁一颤。
鲜血如红色的波浪般流淌，像画家画布上的颜料一样，染红了虚圈洁白的沙地。
赫丽贝尔在与缇鲁蒂归刃形态的交锋中毫发无损，但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苍牙受伤的残酷现实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当他抓住赫丽贝尔时，他的左臂从肩膀处净利落地切断了。
一阵剧痛传遍他的全身，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灼烧着他的意识。
虽然他是一个灵魂——一只虚，但他所感受到的疼痛却无比真切，强烈得让他难以承受。
“啊。”苍牙咬住舌头，强忍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
他与赫丽贝尔的严格训练，让他深知克制和自我控制的重要性。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就己经有很强的自律意识了，而现在，他的自律正面临着终极考验。“该死。”
赫丽贝尔露出惊恐的表情。“苍牙，这……”
“苍牙！”
不只是赫丽贝尔感到害怕，阿帕契、荪荪，甚至米菈?罗斯都焦急地呼喊着朝他跑来，她们的脸上满是担忧。
阿帕契的眼中闪烁着未落下的泪水，几乎要崩溃了，而荪荪尽管情况危急，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她们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苍牙受伤的严重性以及可能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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