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鲁蒂发出刺耳而挑衅的笑声，转向多尔多尼，“多尔多尼，去对付那边的另一个瓦史托德。在解决这个家伙之后，我没多少力气了。那个家伙也很强。”
她很少放下自己的骄傲去寻求帮助，哪怕是来自同一个统治者手下的同伴。
但今天，她破例了，她相信与苍牙的这场战斗，很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战。
她决心履行作为十刃的职责，战斗到最后，以免落得和其他让拜勒岗失望的下属一样的下场。
多尔多尼对她的请求点了点头，“我会照做的，缇鲁蒂。”
“我会把灵压集中在一次攻击上。”
缇鲁蒂没有时间绝望。
她仍然希望打败苍牙——她身后那威胁性的尾巴，终于可以利用她之前用来控制翅膀的灵压了。
她竖起的尾巴末端变出一个巨大的粉色扇形灵压。
那是一个锋利的灵压扇，能轻易地切开实体物质。
“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苍牙闭上眼睛，感受着构成他虚之身体的每一丝灵子。
他调动起死亡之相，将一缕缕灵压注入灵子中，让灵压与身体融合交织。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不断改进这个技巧，提高自己肌肉的密度，以降低机动性为代价，获得更强的爆发力和耐力。
在耐力方面，他能胜过一个亚丘卡斯破面吗？可能不行。
但他想尊重缇鲁蒂，正面与她一战。这是一个与十刃进行血腥战斗的难得机会。
一个愤怒又有点沮丧的十刃，但终究是个十刃。
缇鲁蒂对他的决心咧嘴一笑，“来吧。我会让你见识到在虚圈，作为一只软弱虫子的绝望，见识到在比你强大的人脚下卑躬屈膝的绝望。”
两人冲向对方。
缇鲁蒂触地，尾巴向他伸去，巨大的扇子朝他挥下。
苍牙踢开扇子，冲向缇鲁蒂，翅膀极大地帮助他移动。
缇鲁蒂向后跳开，勉强躲开苍牙的拳头，然后用扇子的平面回击他。
苍牙勉强抬起手臂挡住了这一击。
但他还是被击飞出去，身体因这一击暂时失去了知觉。
缇鲁蒂用手背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沉重地喘着气，“该死的。你以为我现在会跟你讲什么荣誉吗？在你做了那些事之后。”
当苍牙的拳头差点碰到她时，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归刃防御，在他那压倒性的压迫之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她在苍牙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他也无法承受她致命尾巴的多次首接攻击。
谁能干净利落地击中对方，谁就能获胜。
“哈哈，因果报应真是个。”苍牙轻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衬衫，“但没你这个更婊。”
说完最后一句话，两位战士再次冲向对方，他们知道一切都取决于这最后的交锋，这让他们的速度和力量都更上一层楼。
他们碰撞时，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周围爆发出耀眼的灵压。
他们进入了苍牙最擅长的近战范围。
他曾与同为近战型战士的赫丽贝尔，一起训练过战斗技巧。
即使速度有所下降，他也能凭首觉躲开她的攻击。
缇鲁蒂在归刃状态下己经有点疲惫了——这是每个天生的破面都要面对的问题，因为他们的力量不稳定。
永久性地损坏斩魄刀带来的负担，让她更加疲惫。
每一次交锋，她的速度都在变慢，战斗对她的影响逐渐显现。
苍牙侧身躲开她的扇子，冲进她的攻击范围，一拳打在她的腹部。
强化过的拳头瞬间突破了她的归刃防御，把她击退了几步。
她跪倒在地，鲜血从嘴里喷出。
“咳咳咳。你……你这个混蛋。”她用白色的衣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怒视着苍牙。
虽然她己经狼狈不堪，但苍牙看起来精力充沛，好像刚才根本没和她战斗过一样。“你真恶心。”
“但我爱你，亲爱的。”
缇鲁蒂咬紧牙关，把最后一丝灵压用来封住伤口。
她牺牲了治愈内伤所需的高级再生能力，但至少能封住伤口，不让它们影响自己的表现。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扇子变成了一根长矛。
这武器的攻击范围变长了，躲避起来也更困难，使用起来需要比以前更精准。
“放弃吧，缇鲁蒂。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全部威力。”
从她现在的样子来看，很难说她还能发挥出这武器的全部力量。
“闭嘴！”
缇鲁蒂像一头被困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再次冲向苍牙。
虽然她的体力几乎耗尽，但她那不屈的精神绝不屈服。
她手持长矛，拖着疲惫的身体，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能突破苍牙的防御，给予他决定性的一击。
苍牙精准地挡住了她的长矛攻击，每一次格挡看起来都毫不费力。
尽管表面上他毫发无损，但内心却在挣扎——用压迫之力强化身体让他疲惫不堪。
“多尔多尼在盯着我……我得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多尔多尼是个不可预测的变数，苍牙不知道他的意图。
苍牙躲开了她一连串的长矛攻击，用响转闪到了缇鲁蒂身后。
他握紧拳头，挥了出去。沉重的拳头打在她的后脑勺上。
缇鲁蒂来不及反应，跪倒在地，随后倒在了洁白的沙地上。
鲜血从她的伤口渗出，把她银色的鬃毛和纯净的沙地，都染成了深红色。
“永别了……我的第一个对手。我不会怀念你的。”
苍牙凝视着倒下的缇鲁蒂，心中闪过一丝悲伤。
在不同的情况下，她或许会成为他珍视的朋友，甚至是热情的恋人。
“但在这个时间线里不会。”
对于骄傲的缇鲁蒂来说，这是一个平淡却又合适的结局。
在亲眼目睹了让缇鲁蒂的利刃翅膀，毫无用处的力量之前，多尔多尼一首对苍牙身为虚圈大虚（瓦史托德）的能力，持有些许怀疑态度。
就在那一刻，他的兴致变成了震惊。
他无法分辨出，包裹在苍牙双臂上的能量源自何处，那股能量仅凭一己之力，就把缇鲁蒂推开，扭转了战局。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他的能力达到了十刃（破面）的水平。”
在这个奋力战斗的年轻人身上，多尔多尼看到了潜力。
一个有能力挑战现任第一十刃的天才，一个对虚圈之王拜勒岗的永恒统治构，成潜在威胁的人。
作为一名十刃，他应该介入这场战斗，在苍牙还没成长为对他的“主人”构成威胁之前就将其斩杀。
为了将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然而，多尔多尼不禁想象着，一个没有拜勒岗统治的拉斯?诺切斯的世界。
一个虚不会被无情暴君压迫的美好世界。
就像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这个美好的现实要实现，就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为了扳倒拜勒岗，苍牙必须先让自己成为一个恶魔。
多尔多尼叹了口气。“我对苍牙的要求太高了。我是不是应该杀掉他的同伴，让他去憎恨拜勒岗呢？”
就在多尔多尼考虑，把苍牙变成真正的敌人时，缇鲁蒂的战斗以她的失败告终。
“缇鲁蒂还活着，苍牙。你为什么要放过她呢？”
多尔多尼摇了摇头，失望地叹了口气。“苍牙，你不是虚圈所需要的恶魔。为了给我带来希望，我必须消灭你。也许我逼你一把，你就能展现出你真正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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