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契在向多尔多尼不停地发射虚闪后，很想睡一觉，但她心中的风暴却愈演愈烈，让她辗转难眠。
“该死的苍牙……”她嘟囔着，声音中充满了沮丧。“我先遇到你的……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她感觉自己像个孩子，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但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发泄。
苍牙不再那么关注她，这不是她的错。在她看来，都是米拉?罗兹和赫丽贝尔的错。
她们拥有她所没有的东西，某种能俘获苍牙的特质。
一个与苍牙自己的身体更接近的人形躯体。
阿帕契愤怒地把头撞向柔软的沙子。“我不能……该死，我为什么要怪我的朋友们？”
在自己的负面情绪把她拖得更深之前，她振作了起来。
她从休息的地方起身，走出洞穴，希望新鲜空气能让她清醒一下。
这趟漫步确实让她恢复了精神，驱散了心中的阴霾。
她走着走着，一个黑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
她抬起头，看到一群基利安（最低级大虚）以一种诡异的同步动作移动着，它们幽灵般的滑行让她脊背发凉。
奇怪的是，它们没把她当作猎物，似乎有比强大的亚丘卡斯（中级大虚）更重要的东西吸引着它们。
她很好奇，便追了上去，很快就发现了它们渴望的源头——一具充满灵压的新鲜破面尸体。
“这些小偷在抢夺苍牙的战利品。它们怎么敢？！”
她咬紧牙关，向前走去，她的灵压飙升到了极限，在把所有灵压都用在虚闪上之后，她的灵压所剩无几。
她无法抵挡住十几只大虚的联合灵压。“快走开！”
基利安们用自己的灵压把自己围起来，抵挡住了阿帕契锋利的能量。
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把脖子转向她，长长的鼻子像剑一样指着她。
“叽叽。”
“叽叽叽叽。”
“叽叽叽叽叽叽。”
它们发出恶毒的尖叫，向阿帕契飘来，它们巨大的身躯俯视着她相对较小的鹿形躯体。
阿帕契毫不畏惧，在角尖凝聚出一个小型虚闪。“别逼我杀了你们这些废物。”
作为回应，基利安们张大嘴巴，凝聚出一个比阿帕契的虚闪大得多的虚闪。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退缩。
她不能让这些低级基利安，偷走苍牙辛苦得来的战利品。
在他们找到的所有虚中，这具破面尸体是增强苍牙实力的唯一机会。
她会竭尽全力守住它。
“好啊，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被激情和鲁莽驱使着，阿帕契冲向那十几只基利安，尽管她的灵压还不到最大值的西分之一。
米拉?罗兹在离洞穴入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与苍牙对视着。
苍牙被她那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夸张地喘着气。
“这么有攻击性！你变身之后是了吗？你是想把我推倒，然后用亚马逊女战士的姿势侵犯我吗？我——我可不想被那样玷污！”
米拉?罗兹翻了个白眼，轻蔑地哼了一声：“亚马逊女战士的姿势什么的？我发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侵犯你的屁股。”
苍牙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屁股，颤抖着说：“那个地方禁止侵犯。如果你坚持侵犯我的屁股，我会跟你拼命。”
“这不是关于我的癖好，也不是我对你的感情。这关乎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荣誉！”
米拉?罗兹被他的夸张表现逗笑了，抓住他的肩膀。
“收起你的男子气概吧。我把你带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交配，也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龌龊事。”
“再说了，两只虚交配又有什么意义呢？据我所知，我们没法生孩子。”
她觉得虚进行生殖活动毫无逻辑可言。
“咳咳，性是一种愉悦的行为……我觉得？”他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脸上带着充满好奇的思索神情。“我觉得性的感觉应该不错。”
米拉?罗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苍牙的人类形态如此帅气，米拉?罗兹不禁想象，他身为人类的时候，可能有个漂亮的伴侣。他一定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些记忆。
“哼，我比他前世接触过的任何人都强多了。”
一股嫉妒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恨不得打败任何与苍牙亲近的人。
苍牙陷入了沉思，喃喃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是一只残忍、嗜血的虚，和你一样。”
“确实。”她调皮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嘿，你是怎么知道交配这件事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生来就有这些记忆，”米拉?罗兹若有所思地说，手指挠着下巴，陷入了对脑海深处记忆的探寻。
“或者是我在虚群里偶然听到的。对，一定是这样。有人提到过，在深渊最黑暗的地方，有一个虚的部落。”
“它们属于同一物种，会进行交配仪式，繁衍出更多同类的虚……传说就是这么说的。”
苍牙的眼中闪过一丝领悟。
乌尔奇奥拉可能就出生在这样一个部落里，周围都是同一物种的虚。
他觉得乌尔奇奥拉就是这样诞生的。
“你之前说虚不能繁衍后代，但现在你又说有个虚的部落能够繁殖，你到底想说什么，罗兹？”
米拉?罗兹瞪大了眼睛。“我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苍牙狡黠地咧嘴一笑，张开双臂向她示意。“那么，我们要不要试试自己创造一些后代呢？”
“绝对不行。”米拉?罗兹一想到生孩子就打了个寒战。“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不要孩子。永远都不要。”
苍牙嘲讽地嘲笑她的决定。“为什么不要呢？”
米拉?罗兹张开双臂。“看看我们周围。我们在这里勉强生存。如果我们把孩子带到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他只会受苦。”
“你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更好的地方吗？”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那等我杀了拜勒岗再说吧，那样虚圈应该会更和平。”
他并不急于发展一段感情。
毕竟，如果他和米拉?罗兹的关系过于亲密，而其他人又决定放弃，那他就会错过和其他人发展关系的机会。
他得诱惑她们每一个人，让她们见识到浪漫和爱的美妙世界。
这是一项艰巨但又值得去做的任务。
米拉?罗兹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瞪大了眼睛。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生孩子的事？该死，跟我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没等苍牙回应，她优雅地跃过小山，朝另一座山跑去。
苍牙轻笑一声，使用响转跟在她后面，配合着她的调皮举动。
他们一起快速穿过一片苍白的空旷地带，几分钟就跑了好几公里，最后在悬崖边缘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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