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我是从灵王的某个器官中诞生的。”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他轻笑了一声。
“的确。”莉莎插嘴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小说，“拥有怪物级灵压的灭却师，在当今世界可是稀有品种。”
在莉莎看来，如果苍牙成功显露出他的灭却师力量，他会成为护廷十三队审视的首要目标。
护廷十三队绝不会允许，他自由行动并消灭虚，因为那会破坏三界之间的平衡。
作为一名间谍，她也不能违背泉美的决定，不让苍牙加入她的家族。
他对莉莎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然后把手放在泉美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姐姐，告诉我。我们是赤手空拳地和虚战斗吗？”
他指的是“血装”，这是大多数星十字骑士团成员，在千年血战中展现出的能力。
这项技能能让灭却师显著增强自己的防御或攻击力，唯一的缺点是他们不能同时使用防御和攻击力。
作为一名格斗者，他肯定能运用血装的能力。
泉美惊讶地眨了眨眼。
作为一名纯种灭却师，她当然能使用“静血装”和“动血装”。
“我们或许有灵力，但我们的身体仍然是人类的身体。仅靠灭却师的技能，赤手空拳地和虚战斗是不可能的。我们依靠这些。”
她迅速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银色的灭却师十字吊坠，举到身前。
一道耀眼的蓝光笼罩着她的手，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周围的灵子。
下一刻，一把华丽的灵弓显现出来。
“哈啊！”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身体，拉满弓弦。
灵力形成的蓝色箭矢出现在虚幻的弓上。
“这些箭矢可以杀死虚——充满复仇之心、不加选择地吞噬其他灵魂的怪物。”
苍牙像欣赏她的表演一样鼓起掌来。“太厉害了，姐姐。你太酷了～”
被他的赞赏所打动，泉美骄傲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莉莎强烈的目光，她咳嗽了一声，让灵弓消失了。“抱歉。”
他那天真的钦佩之情，让泉美展现出了一个全新的一面，而这只有莉莎知道。
“苍牙，弓是灭却师在战斗中最重要的技能。我会先教你这个……然后我们再学习一些基本理论。”
“好的，姐姐。”他回答道。
他从来没有兄弟姐妹，这样称呼泉美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不介意被这样宠着。“那我从哪儿开始学呢？”
泉美双臂交叉。“我用的这把弓是由周围的灵子，和我的灵压结合而成的。”
莉莎对雇主的愚蠢行为无奈地用手捂住了脸。“泉美大人，他听不懂你说的这些术语。”
“哦……”泉美皱起了眉头，“我该怎么解释这些，才不会让他不知所措呢？”
莉莎把书放在一边，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块白板和一支笔回来了。
她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形，分别标注为“人类（肉体）”和“灵魂（魂魄）”。
“你画得真烂。”
莉莎没有理会他对她基础绘画水平的讽刺。
“仔细听着。人类，就像你和泉美大人，是物质实体。他们生活在现世，和这里的其他东西一样，由肉体构成。”
“肉体之间可以相互作用，但除非像你最近那样有了灵觉，否则他们看不到也摸不到灵魂。你能跟上我的思路吗？”
“能，女仆老师。”
“那么灵魂是什么呢？简单来说，我们把它们称为由灵子构成的精神体。你看到的那些武士就是灵魂。”
“然后是灵子，也就是精神粒子。它们是构成灵魂和所有精神物质的最小单位，类似于你们世界里的原子。在像护廷十三队和虚圈这样的灵界，灵子的浓度比现世要高。”
因为他生来就是虚，所以对灵界的概念只有肤浅的理解。
这些正式的课程，让他对灵界概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嗯，嗯。”
莉莎回头看了看他全神贯注的表情，指着“灵魂”的图案。
“接着说，灵压是一个存在所拥有的精神能量的量。把它想象成你的精神肌肉。你的灵压越强，作为一个灵体，你拥有的力量就越大。”
“最后，灵压是你的灵压所施加的压力。它就像你的精神签名。你的灵压越强，在其他灵体看来，你就越强大、越有威慑力。”
“啊。姐姐说我的灵压等级很高。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对其他灵魂来说，我自动就成了一名精英战士呢？”
莉莎摇了摇头。“灵压只反映了你能有意识使用的灵压。别担心这个。泉美大人会先教你如何运用你的灵压。”
苍牙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所以人类由物质构成，灵魂由灵子构成，灵压是精神力量，灵压是精神力量所施加的压力。我理解得对吗？”
泉美对他的快速学习能力笑了笑。“我们会在力场中，开始灵压和灵子收集的课程。莉莎，你要来吗？”
通常来说，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灵压训练，但苍牙强大的灵压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他巨大的精神能量无疑会吸引一大群虚，所以他们需要使用力场来隐藏他的灵压。
“泉美大人，原谅我。我得去准备午饭了。”
“我们会点餐的。莉莎，你别找借口了。”
“被将了一军，是吧？”莉莎叹了口气，“您请，夫人。”
从他们的互动中可以明显看出，泉美非常信任莉莎，却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一名前死神副队长。
与她的丈夫不同，她对死神没有好感。
莉莎在玩弄泉美的感情，就像他也在玩弄她们的感情一样。
……
泉美带着苍牙来到空座町一处隐蔽的灭却师训练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仓库，里面空荡荡的。
泉美用一种特殊的灭却师技能设置了一个力场，然后开始指导苍牙如何控制灵压。
这次苍牙没有戏弄泉美，假装努力了一会儿后就展现出了成果。
不过，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灵压，限制在远低于巅峰的水平，不想用自己大队长级别的灵压吓到她们。
两人都露出了短暂的惊讶神情——这表情可真是难得——随后泉美开始教他灭却师能够使用能力的关键部分。
收集灵子。
苍牙在与赫丽贝尔长达一个月的训练中，己经熟悉了对灵子的操控。
然而，灭却师的能力要求，对大量灵子进行极其精确的控制——这是他尚未掌握的技能。
“应该不会那么难吧。”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他进入深度专注状态时，自己的心跳声掩盖了其他所有声音——正是这种状态，让他在虚圈时能洞悉虚的很多事情。
他把这种状态称为“修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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