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美本可以晚点再告诉苍牙，灭却师衰落的细节。
但她没有，她非要摆出贵族小姐的架子，让苍牙心生警惕。
她走近苍牙。“客人，一百五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同。发生的事情很悲惨——一场本可以通过努力避免的流血事件。唉……”
她又叹了口气，回忆起童年时的那些事，“我向你保证，只要三界的灵魂维持平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帮助泉美说服苍牙并不是她的工作，但她不想看到泉美又变回那个孤独的样子。
毕竟，她在这里的工作随时可能结束。
苍牙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明白。姐姐，我留下。”
泉美脸上露出喜色，然后咳嗽了一声。“欢迎加入石田家族，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会拼命训练来阻止虚。作为回报，你得支付我所有的费用。”
只要他留在空座町并与虚战斗，他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莉莎的脸抽搐了一下。“你把泉美大人当成提款机了？”
据她所知，宗弦很富有，但石田家族奢华的生活方式，正慢慢耗尽他的财富。
苍牙可能会成为压垮石田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说，我冒着生命危险与虚战斗。光靠感激可填不饱我的肚子。”
“弟弟的话有道理，莉莎。”泉美平静地说，“只要合理，我很乐意支付费用。”
“我们吃点辣的来庆祝一下吧！”
……
赫丽贝尔和她的同伴们，在一片白茫茫的沙漠中行进，这五个人迷失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
她们隐藏着自己的灵压，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这导致她们遭到了较弱虚的攻击，但米拉?罗兹的斩魄刀迅速解决了那些虚。
死去的虚成了阿帕契在成为虚圈大虚的征途中轻易可得的食物。
赫丽贝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帕契吞食虚的肉体。
荪荪也有了食欲，但和阿帕契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
尽管她厌恶这些牺牲，但在那场战斗后，她能理解阿帕契对力量的渴望。
如果她没有保护苍牙的力量，她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骷髅（苍牙）吗？”米拉?罗兹随意地挥舞着她的剑说道，“他不在，这里太安静了……”
阿帕契和缇鲁蒂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有别人问她们时才会开口。
赫丽贝尔很少说话。
荪荪和米拉?罗兹是仅有的能找到话题聊的人，这就像苍牙以及阿帕契加入她们之前的旧时光。
“我有很多话想说，罗兹。”荪荪严肃地回答道，“老实说，这种寂静让我难受……就好像他带走了我们灵魂的一部分。”
“你太夸张了。”
“被你抓到了。”荪荪轻笑着说，“但也不全是假话。他带走了阿帕契灵魂的一部分，也带走了我灵魂的一小部分。”
一道毁灭性的虚闪，从荪荪身边呼啸而过。
阿帕契用灵压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瞪着荪荪。“别在背后说我坏话，这让你看起来很可悲。”
“阿拉，那我当着你的面说。苍牙在外面玩得很开心，而你被困在这里，吞食灵魂以获得成为虚圈大虚的机会。你有什么感受？”
“你忘了他离开前说的话吗？他的目标是为我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阿帕契没有上荪荪的当，她公然试图扰乱阿帕契的心智。
荪荪眯起眼睛。“我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为我们找到庇护所，他本可以去一片死神不会去的深林。他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我很好奇～？”
阿帕契瞪大了眼睛，一丝情绪打破了她勇敢的伪装。“你在骗我。苍牙不会背叛我们。我比你更了解他。”
“不幸的是，所有迹象都表明他背叛了我们。”
“去死吧！”
“接受这个痛苦的事实，以及背叛带来的悲伤吧，阿帕契。这是我们信任一个像变色龙一样善变的人应得的。”
除了阿帕契，其他人都看到了荪荪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苍牙背叛的想法让她感到绝望。
自从苍牙离开后，她一首心烦意乱，荪荪的几句话就暴露了她脆弱的状态。
缇鲁蒂不禁怀疑，蓝发的荪荪在她们成为虚之前，是不是她的妹妹。
她们都热衷于折磨别人——她更喜欢肉体上的痛苦，而荪荪则擅长造成情感上的痛苦。
“这就是命运吗？”
没有人理她。
“够了，荪荪。”赫丽贝尔走近阿帕契，用持剑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你有自己的想法。别让别人动摇你的内心。”
“在所有人中，谁会相信荪荪呢？”阿帕契哼了一声，大步走在她们前面。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都甩在后面，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
米拉?罗兹的笑容消失了。“荪荪，这个玩笑有点太过分了。”
缇鲁蒂不满地看了米拉?罗兹一眼。“这是个让她痛苦的完美陷阱，一场有趣的表演。”
“你太抬举我了，缇鲁蒂。”荪荪摇了摇头，“我这么做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会忙着找话骂我……而不是想念苍牙。她需要这样。”
赫丽贝尔眯起眼睛看着阿帕契的背影。“思念可以坚定决心。”
她们需要每一丝决心，才能在面对虚圈的神王时毫发无损。
……
虚夜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无论地位高低、实力强弱，没有一个虚敢出声。
他们古老君主那强大的灵压沉重地悬在空中，像一层令人窒息的帷幕，尽管这灵压并非针对他们。
拜勒岗那布满骨骼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敲打着节奏，他把脸埋在手掌中。
“没用的东西。”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乎听不见。
“缇鲁蒂和多尔多尼除了考验我的耐心，什么都没做。去打探一下他们的下落。至于那个虚圈大虚，我会亲自处理。”
他本以为蒂雅?赫丽贝尔和那个新的虚圈大虚会是个麻烦，但没想到连两个老破面都对付不了。
缇鲁蒂和多尔多尼是他军队中最优秀的战士，论实力足以与虚圈大虚相当。
他们长达数周的毫无音讯，只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他们被打败并死了，要么他们叛变了。
不管情况如何，他不能指望剩下的十刃，有能力对付两个虚圈大虚。
萨尔阿波罗更专注于他那些古怪的实验，而不是实际战斗。
亚罗尼洛尽管潜力巨大，但还处于进化的初期阶段。
洛莉和梅诺莉的实力仅与亚丘卡斯相当，她们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作为他的情妇的角色上。
最后，甘腾拜恩，拜勒岗的狂热崇拜者，是除了萨尔阿波罗之外，十刃中唯一有能力的战士。
作为虚圈无可争议的神王，拜勒岗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增强十刃的实力。
“拜勒岗大人要亲自出马……”站在他身后的金发虚低声说道，“我有幸能陪您去吗，拜勒岗大人？”
“可以，埃瓦尼娅。把甘腾拜恩也叫来。”
埃瓦尼娅双手捂着脸。“我这就去叫他，拜勒岗大人。”
拜勒岗握紧了他的镰刀。这么久以来，他又要去消灭一个虚圈大虚了。
他摇了摇头。“蒂雅?赫丽贝尔，你非要做个叛逆者。”
如果赫丽贝尔来到他的宫殿，他本可以警告她。
尽管他仁慈宽厚，但她却和另一个虚圈大虚一起挑战他的权威。
任何否认他权威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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