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了我。”苍牙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我在虚圈的时候交了一些朋友。所以,你能为他们制作一些隐藏灵压的义骸吗?”
“我还没有为虚制作过义骸,但我可以试试。不过,你和其他人在这里的时候不允许吞噬人类的灵魂。”
“呵呵。他们不会的,弱小的灵魂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夜一坐了下来。“你是在组建一支虚的军队,来向蓝染复仇吗?”
苍牙笑了笑。“不要在战斗中追求美丽,不要在死亡中寻求美德。不要犯只考虑自己生命的错误。如果你想保护你必须保护的东西,那就从背后斩杀你必须击败的敌人。”
他重复着这句对他影响深远的死神信条。
说完,他撕开了一个黑腔,把手伸了进去。
“我去接我的朋友们,回头见。”
他走进黑腔,却感觉到夜一释放出一阵灵压。
他转过身,看到夜一飞进了正在缩小的黑腔里。
浦原的目光停留在逐渐消失的传送门处,嘴角泛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
夜一的冲动之举一点也没让他感到意外。
她向来热衷于探索。
无论是苍牙的朋友们,还是苍牙本人,都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也许虚圈那广袤无垠的空间,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然而,要弄清楚她的动机,就如同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寻找一朵特定的云一样困难。
“她又自顾自地走了。”铁斋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浦原,“这样的交易明智吗?就凭那些情报,我们就该为几个破面瞒着护廷十三队吗?”
浦原伸出两根手指作为回应。
“想想这两点,铁斋。第一,虚圈比我们的店铺,更能保护他们免受静灵庭的威胁。我猜他们是在虚圈里躲避着什么,那东西可能比苍牙本人还要强大。”
铁斋透过方形眼镜瞪大了眼睛。
至少可以说,一想到有虚的灵压比苍牙更强,就让人感到不安。“那能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
“那第二点呢?”
“有些投资短期内看似充满风险,但往往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带来意想不到的回报。苍牙先生就是这样的投资。”
与苍牙交好,或许能在他与蓝染的隐秘较量中扭转局势。
尽管被静灵庭放逐,但他心中依然流淌着死神的血液。
保护静灵庭和维护平衡始终是他的职责。
铁斋消化着这些信息,心不在焉地捻着自己的胡须。“我还是很难理解苍牙到底是什么。”
浦原对铁斋的困惑轻笑了一声。“关于苍牙先生,我对他变形的根源有个猜测。”
当初他被带到志波宅邸时,也遇到过同样令人费解的事情。
他迟早会弄清楚自己所有的疑惑。
“是什么猜测?”
“等我完全确定了再告诉你。”浦原边说,边起身拍了拍羽织的袖子。
“现在,请原谅。我得为我们的新盟友准备一间客房…… 我想先拖延一下。”
虽然浦原完全预料到了夜一的举动,但苍牙却没有想到。
那只黑猫走到他身边,尾巴有节奏地摆动着。
她表现得好像觉得,他应该自己明白她的意图。
“夜一小姐,我们虚有句俗话,‘如果没准备好拼死一战,就别进入别人的黑腔。’”
“想挑战我,你还早了一百年呢。”夜一笑着反驳道。
金色的眼睛扫视着他们周围广阔的虚空,“这是我第一次进入黑腔,这里可真无聊。”
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她从未踏入过黑腔,这是只有虚才能使用的神秘通道。
“虚圈也没比这好到哪去。”他耸耸肩说,“我们快点走吧,好吗?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的朋友们了。”
“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结识他们了。”
毫无疑问,她对他的同伴很感兴趣。
他们匆匆穿过黑腔,首到夜一轻轻踢了一下苍牙的小腿,突然让他停了下来。
“等等。我在另一边感觉到了你的灵压。”
他集中精神,察觉到一丝微弱的残留灵压。“没错,似乎到处都有。”
“每个人对他人的灵压,比自己的灵压感知得更敏锐。”夜一解释道,“你在现世待了一个星期,为什么你的灵压还如此浓烈地留在这里?”
“那可能是我变成破面的地方。”他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展开了翅膀,“我们出去吧。”
他们撕开空间的织物,来到了虚圈荒凉的景象中。
夜一转动着头,环顾西周,这里与充满生机的现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漆黑的天空下,无尽的白色空间延伸开来,一轮巨大的月亮点缀其中。
这个由不安的寂静和荒凉主宰的虚的世界,她己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一个与被称为虚的灵魂相匹配的世界。”
“确实。”
当苍牙探测赫丽贝尔的灵压时,他察觉到附近潜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一只亚丘卡斯,实力可能与阿帕契相当。
他没把这只亚丘卡斯放在心上,继续搜寻。
“他们在隐藏自己的灵压,但我还是能感觉到。”
知道他们是安全的,他放下心来。他只需出去找到他们就行。
他带着调皮的笑容转向夜一。
“我现在要用响转了。夜一小姐,你觉得你能跟得上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瞬闪女神夜一,可不会被区区一只大虚超越。”
几十年来,她大多以猫的形态慵懒度日,身手难免有些生疏。
不过,她的速度——她极为珍视的特质——还不至于被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挑战。
苍牙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感觉到自己的问题触到了她的痛处。
“那我们来试试看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他使用响转向前冲去。
变成破面后,他的身体强壮多了,这让他能以比以前更高的水平使用响转。
他回头看了一眼。
化作猫形的夜一长距离地闪现着,毫不费力地从地面上跟在他后面。
夜一露出尖牙。“厉害,非常厉害。”
尽管她远未达到巅峰状态,但苍牙的速度即便在静灵庭也是顶尖的。
当那股压倒性的灵压逐渐消散时,一只半人马形态的虚,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她面具后面那双锐利的眼睛,锁定了远处渐渐远去的银白色身影。
其中一个灵压极其强大,在她沉睡时,几乎让她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而这股古老的灵压,同样弥漫在这个地方的各处。
“大虚……”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确切的地点,遇到如此强大的虚。
就在前一天,一群强大的虚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现在,又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双面长矛。
“为什么强大的虚都聚集在这里?虚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在这令人不安的寂静之下,可能酝酿着一场战争,她就感到忧虑。
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无法摆脱这种不安的感觉,觉得一场战争即将来临。
战争意味着冲突,而冲突必然会带来死亡、痛苦和磨难。
作为一只亚丘卡斯,当这些强大的大虚像野兽一样相互争斗时,她只能旁观。
“我得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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