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远远地看着荪荪，她挥动着长长的飘袖向他示意。
荪荪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轻松地完成了她的任务——照顾阿帕契，并处理她吞噬两具虚的尸体后出现的问题。
苍牙早就预料到阿帕契进化失败。
她对力量无法满足的渴望，和肆无忌惮的饥饿感，与成为大虚所需的本能与意识的和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给她个教训，她是不会冷静下来的。”
他暂时把对阿帕契的想法放在一边，转而关注赫丽贝尔的伤口。
尽管伤口不深，但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苍牙不禁脊背发凉。
她抱着的蛋也被血染污，表面沾满了她的生命精华。
“赫丽贝尔，等你伤口愈合，我们就和夜一一起去现世。”
“为什么？”
在赫丽贝尔看来，既然拜勒岗己经被打败，他们没必要在现世冒险。
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留在虚圈。
“赫丽贝尔，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但是——”
“别但是了，跟我走就是了。”
赫丽贝尔无法抗拒苍牙这简单却有效的策略。
她点了点头，用灵压驱散了身上的血迹。然后她把注意力转向沾满血的蛋，皱起了眉头。
她的归刃能力与创造和操控水有关。
在大虚形态下，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天赋能力，只是因为虚圈缺水。
这也是苍牙想带她去现世的原因之一。
“她也许能学会自己的能力——”
他的思绪突然中断，眼睛瞪大，血开始从蛋的表面脱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
赫丽贝尔移开了视线，而那血迹竟奇妙地跟着她的目光移动。
——赫丽贝尔在无法忍受蛋变得脏兮兮的状态时，唤醒了自己的天赋能力。
她拥有凭空创造和操控水的力量。
目前看来，她似乎只有操控水的能力。
“我是不是该说，‘不愧是赫丽贝尔妈妈’？”
米拉?罗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这种感觉——”这位黑皮肤的破面停了下来，赫丽贝尔用持剑的手臂搭在她的脖子上。
“哈……赫丽贝尔大人？”
“别再提我们的私密对话。”赫丽贝尔轻轻地推开米拉?罗斯，温柔地看了苍牙一眼。“我们现在走吧？”
“刚才那是——”
“我们现在走吗？”赫丽贝尔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微微歪着头，闭上了眼睛，“苍牙，我们现在走吗？”
赫丽贝尔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明显的寒意。
这就像是她无声的警告：“现在跟我争辩，你会后悔的。”
米拉?罗斯颤抖着扯了扯苍牙的衬衫。“快答应她啊，该死！你想让我们都死吗？！”
苍牙无视了她的急切，坚守自己的立场。
“赫丽贝尔，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稍后单独谈谈这件事。”
他严厉的语气让赫丽贝尔瞪大了眼睛。
当苍牙在场时，她无法用威胁的手段摆脱这种局面。
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进行一场尴尬的对话，谈谈她的“本能”以及她对待苍牙的方式。
“好吧……”她的声音低落，明显透露出她的不安。
苍牙微笑着安慰她。“我会温柔点的，赫丽贝尔。”
处理完赫丽贝尔的事，苍牙看向远处渐渐远去的身影。
夜一被缇鲁蒂追着，显然玩得很开心，缇鲁蒂的执着令人钦佩，就像几天前她们战斗时一样。
“她是喜欢猫吗？”
突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着虚面具的身影。
尽管面具很吓人，但那身影的灵压明显是死神的。
“一个假扮成虚的死神？等等，我记得在动画原创剧情里见过他。”
他不记得这个死神的名字，但隐约记得这个，死神假扮成虚的背景故事。
这个死神跟着一些虚进入了黑腔，最后来到了虚群之森。
他没有回到静灵庭，而是决定留下来尽可能多地杀死虚。
“你是蠢到要攻击两位大虚吗？”
果然，这个死神小心翼翼地瞥了几眼后，选择了战术性撤退。
苍牙松了口气，他最不想在夜一面前杀死一个死神。
……
在黑腔那片漆黑的天空下，苍牙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他们悠闲的步伐显示出他们放松的心态。
“哟，你怎么还保持着归刃状态？这会把你榨干的。”米拉?罗斯问道，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荪荪摇了摇头。“我可不想裸着乱跑，我的脸皮可没你那么厚。”
她的基础形态也和米拉?罗斯一样，会让她赤身。
这位黑皮肤的破面，还穿着苍牙的衬衫到处跑。
米拉?罗斯翻了个白眼。“去你的。”
夜一轻声笑了起来。
她们之间打趣的对话轻松愉快，与大多数死神队伍中，严肃的交流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一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苍牙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她们。“你们关系很亲密啊，是怎么让一个男人加入你们的呢？”
她知道米拉?罗斯明显对男人有偏见，这让她更加好奇。
“我融入得比我预期的要顺利。”苍牙说，“只有米拉?罗斯在接受我这件事上表现出了一些抵触。”
“哦，你做了什么？救了她的命？用你的声音迷住了她？”
苍牙摇了摇头，用戏谑的语气回答道：“我挥动了我的魔杖，施了一个爱情咒语。现在她甚至愿意为我生孩子。我太过分了……”
米拉?罗斯震惊地叫了出来，声音在虚空中回荡。“谁会给你生孩子？这家伙又在胡言乱语了！”
“哈哈哈。”夜一笑着，指着赫丽贝尔抱着的蛋。“那个蛋是怎么回事？”
“这是米拉?罗斯对我强烈热情的副产品。”
“所以这是她的蛋。”
“他又在胡说八道了！”米拉?罗斯反驳道，“这是他的蛋，他的斩魄刀，我成为破面后得到了这把剑，而他得到了这个该死的蛋。”
夜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在没有斩魄刀的情况下，打败了虚之王？”
“那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没有你我做不到。所以，谢谢你，夜一小姐。”
他真诚的微笑和温柔的声音组合在一起，让她的心微微颤动。
夜一厚着脸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客气。”
阿帕契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用她的角轻轻碰了碰苍牙的腿。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现世的经历呢，你都做了什么？”
苍牙看着走在他身边，明显有些吃醋的阿帕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要我总结一下吗？”
“当然……”
“嗯，我被一个漂亮的姐姐收养了，她想消灭虚，但被死神限制不能杀生。我还认识了一个女仆朋友，她喜欢所有的浪漫文学作品。”
“然后，我觉醒了新的力量，用它彻底打败了拜勒岗。”
“最棒的是，我和一个被驱逐的天才死神，以及他的童年朋友结盟了，有趣的是，那个朋友喜欢变成猫的形态。这就是大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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