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望着他，被他的举动弄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出于好奇，我现在能使用归刃形态了吗？”
“不行，还不行。在我完成进化之前不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就亚丘卡斯的水平。我们俩都得达到相同的水平才能触发归刃。”
“真可惜。”
“确实可惜，搭档。我本最多几周就能孵化成大虚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进化了。”
苍牙逐渐明白了娜美生气的根源——她过早的觉醒打乱了她的进化。
然而，他并不后悔自己不吞噬崩玉的决定。
“你就是这样……搭档。”她喷出一口火，像是叹了口气。“我要在你的内心世界休息一下，试着找到解决办法……在我进化之前，先别想着吞噬崩玉了。”
“好的。”
说完，她就消失不见了。
但苍牙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就在他的内心深处。
她的存在似乎与普通破面的斩魄刀不同，普通破面的斩魄刀，只是破面身上的一件实体武器。
相反，她更像是死神的斩魄刀灵，然而即使是死神的斩魄刀灵，也会以武器的形式显现。
“我的一切果然都很不正常。”
他存在的每一个方面似乎都偏离了常规。
他的破面形态，虚洞的消失，他独特的操纵灵子的能力，现在还有他的斩魄刀，都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
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他会变成像灵王那样的存在吗？
[种族能力：归刃（部分形态）己解锁。]
[当前掌握等级：尚未学习。]
系统的提示与娜美之前说的，他们目前无法使用归刃形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是他的斩魄刀娜美，比系统知道得更多吗？到底谁说的是实话呢？
出于好奇，他决定考验一下娜美，看看她是否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操纵倾向。
“娜美，我觉得我能使用你的归刃能力了。”
“嗯？怎么可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这不可能！”
苍牙闭上眼睛，试图挖掘出那些比他的意识，更了解自己身体的原始本能。
突然，一股深红色的火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和娜美的火焰类似，然后又消失了。
他查看了自己的状态，发现除了眼睛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眼罩，额头中央嵌入了一颗血红色的宝石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变化。
有趣的是，这眼罩似乎是灵体性质的，并没有影响他的视力。
眼罩动了动，娜美显现出了她的存在。“你做到了，我想起来我们原本的能力了。”
“是什么能力？”
“集中注意力，搭档。让你的眼睛感知周围的世界。”
“别学我说话！”
苍牙开玩笑地回了一句，然后集中目光观察周围的世界。
世界似乎陷入了黑暗，只有他房间的白色轮廓显现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矮桌上，突然，大量的知识涌入他的意识——矮桌的物理结构、组成部分、密度、质量、尺寸、体积、温度，以及许多其他属性。
苍牙被这大量的信息淹没，不禁向后退缩，闭上了眼睛。
“这能力会把我的脑子炸掉的。”
“你可以通过分析一个物体来获取大量的信息，这能弥补你‘死亡压迫’能力的弱点。”
他的归刃能力让他能够在战斗中迅速适应。
这也解决了他对“压迫”能力最大的不满，那就是要消化无数的书籍。
“说实话，我的愿望实现得这么好，还挺诡异的。这是崩玉的效果吗？”
“别忽略了小事，搭档。我们不该给这个能力取个名字吗？”娜美兴致勃勃地问道。
“像其他虚的能力一样取个西班牙语的名字……叫‘恶魔之眼’怎么样？”
“这和恶魔有什么关系？”
“谁在乎呢？！这名字听起来很酷。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他的斩魄刀喜欢上了，那些常与“中二阶段”相关的爱好。
她也染上了那种八年级综合症。
“‘恶魔之眼’只是我们力量的一部分，它甚至和我们原本的能力没有关系。等你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力量时，你会大吃一惊的。”
“该死。我们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生死之力，我现在就只能说这么多。”她高兴地说。“我要取消释放状态了。再见！”
她回到了他的内心世界，在那里她可以不受打扰地休息。
苍牙静静地坐在那里，花了一会儿时间消化刚刚发生的一切。
“现在担心也没用，等娜美的力量完全觉醒了再说吧。”
他叫娜美撤掉火焰屏障，然后打开了门。
在走廊尽头等着的浦原和夜一向他走了过来。
夜一笑了起来。“狡猾的小鬼，你用了结界鬼道。”
浦原轻轻地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我们说好了给他隐私的，夜一小姐。苍牙先生，我们进去谈吧。”
……
他们坐下后，浦原展开纸扇遮住嘴，突然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苍牙先生，我希望你能加入护廷十三队，成为一名死神。”
浦原的提议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夜一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苍牙的镇定被打乱了。
对苍牙来说，浦原的建议无异于让他重新踏入，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护廷十三队，那个藏着杀害他的凶手、披着羊皮的狼蓝染惣右介的地方。
“什么？！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答应？”苍牙回应道，他巧妙地装出惊讶的样子。
他对浦原的真实计划有所预感，但装作一无所知，似乎能让事情进展得更顺利。
浦原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很有幽默感，但这可不是我的恶作剧。苍牙先生，如果你要在西番队、八番队或十三番队中选择加入一个，你会选哪个？”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在这次任务中，你的目标是稳步晋升，和其中一位队长拉近距离。”夜一首起身子说道。
“嗯，等你觉得时机成熟，就揭露蓝染的真相。卯之花队长、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和总队长关系最密切。”
“他们会去说服山本总队长。凭借你对静灵庭和蓝染计划的了解，用不了二十年就能完成任务。”
“二十年。”
这几个字在苍牙的脑海深处回响。
对浦原和夜一来说，二十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对苍牙来说，那几乎是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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