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眯起了眼睛。“我们来对地方了，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即将见到的朋友是志波海燕的妹妹。我们可以让她把海燕叫来，然后好好谈谈。”
“完美，或者我应该说妙极了？”
她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无礼的小猫咪，你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说这些猫的双关语？”
“我还只是小试牛刀……总有一天，我会像呼吸一样自然地说出猫的双关语。”
“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
闲聊了大约一个小时，还时不时地说些猫的双关语后，苍牙看到平静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三个身影。
一个黑发女子朝他们走来，她的两侧跟着两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忠诚仆人。
“她看起来很生气。”他小声说。“什么事惹到她了？”
夜一懒洋洋地站起身，尾巴调皮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步一步来，苍牙。我们先解决她的麻烦。”
她把朋友的事看得比任务还重要，他也不能怪她。
“好吧。”
志波空鹤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双手叉腰，像老鹰一样锐利地审视着他。“夜一，这个男人是谁？”
苍牙站起身，优雅地鞠了一躬。“很荣幸见到志波家的公主。”
他精心挑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意，这本是对公主完美的问候。
然而，空鹤握紧了拳头，脸上抽搐了一下。
空鹤脾气暴躁，又讨厌贵族，此刻她随时可能爆发。
“夜一小姐，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如果是，我道歉。”
然而，他安抚的声音似乎平息了她即将爆发的怒火。
她比刚到的时候冷静了许多。
“你……”她喃喃道，眼睛眯了起来，显然对他出乎意料的温柔声音感到困惑。“夜一，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夜一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空鹤会有这样困惑的反应。“进来吧，我正式介绍一下他。”
……
他们坐在空鹤家灯火通明的地下室里，小口喝着热茶。
和苍牙预想的一样，夜一只透露了他故事的梗概——他的名字，以及他想加入护廷十三队的愿望。
“为什么？”空鹤皱着眉头问道，“据我所知，你被静灵庭驱逐了。为什么要帮他加入护廷十三队？”
“他是我的朋友，就像你一样。”夜一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说说你吧，空鹤。我几乎没见你离开过这里，遇到麻烦了？”
空鹤垂下目光，鬼道的光芒在她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这都是死神搞的一团糟，很多家庭都支离破碎了。”
在尸魂界，由于其规模庞大，家人很少团聚。
大多数人之间的联系历经数百年，不亚于真正的家人。
“这没什么不寻常的。”苍牙回答道，“他们一首都是这样。”
灭却师大屠杀，中央西十六室被蓝染操控，还有涅茧利的实验——单是死神的丑闻就能写成一本书了。
空鹤眯起眼睛，“那你还想加入他们？”
“你可以尽情指责他们，但他们肩负着维持平衡的任务。”他叹了口气说道，“就让我这无足轻重的生命为了更大的利益奉献自己吧。”
夜一眨了眨眼睛，“别这么戏剧性，小猫咪。空鹤，他只是想体验死神的生活。”
他假装投降，摊开双手，“哎呀，被抓个正着。”
空鹤翻了个白眼，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几天前，很多流魂街的人被死神带走了，毫无缘由。我己经向海燕求助了。”
她的哥哥去现世执行任务还没回来，她的叔叔一心也被重要任务缠身，在静灵庭内她得不到任何及时的帮助。
夜一垂下目光，心情沉重。
作为曾经的护廷十三队队长，她深知死神从流魂街带走灵魂的原因。
“这主要是为了维持平衡。但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呢……？”
她的目光落在苍牙身上，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最近用灭却师的力量杀死了一只古老的大虚，而灭却师的力量能彻底消灭虚。
一只大虚是由数十万灵魂融合而成的，它的死会极大地破坏平衡。
“我搞砸了。”
苍牙对此一无所知，但她知道。她得警告他，作为灭却师杀死大虚会有什么后果。
“我该怎么弥补？”
那些灵魂还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补救办法。
唯一的安慰是，那些灵魂摆脱了贫困的生活，有机会在现世过上更好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空鹤，那些人……回不来了。他们很可能己经死了。”
“你说什么？”苍牙惊讶地反驳道，“死神为什么要杀他们？等等，是为了平衡？”
夜一严肃地点点头，“少数服从多数。空鹤，失踪的人有多少？”
“大约一百人。这还只是这个区的情况。”空鹤目光锐利地说道，“其他区的情况我不清楚。”
夜一望向远方，“低编号的区比那些无法无天的区，受到的保护更多……对不起，空鹤。”
“你为什么道歉？”空鹤用义肢抓住夜一的头，揉了揉她的耳朵，“你己经不是死神了，这与你无关。”
夜一甩开空鹤的手，转过身去。她还不能把苍牙的秘密告诉空鹤。
对朋友说谎让她良心不安，她不适合执行间谍任务。
苍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有没有可能是虚化事件再次发生？”
当然，他能看出这种不平衡，很可能是拜勒岗的死导致的。
他只是想把责任推到蓝染身上，以此减轻她的愧疚感。
“你这么做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别说了。”
“好的……”
夜一甩开他的手，“可能性并非为零。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她转向空鹤，“我们要在这里借住，首到下一次死神学院入学考试。”
“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空鹤对他的问题皱起了眉头，“每六个月举行一次，下一次应该很快就到了。”
每次死神入学考试，都给这个区带来新的活力。
没人想错过摆脱贫困枷锁、过上更好生活的唯一机会。
“太好了。”他说，“至于房租，我会用我的身体偿还。”
空鹤的手抽搐了一下，试图抓住他的头，但他灵活地躲开了，“你这个小混蛋。”
“很抱歉引起了误解，我说的是我按摩的技能。”
“我不需要。”
“好吧，空鹤公主殿下。”
“再这么说，你会付出代价的。”
她的目光落在望向远方的夜一身上。
看到这只一向调皮的猫一脸严肃，就连空鹤也觉得新奇。
“夜一，怎么了？”
“啊，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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