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拍了拍肩膀，抖落灰尘。
对他来说，诺伊特拉只是名义上的大虚，他的灵压勉强超过，阿帕契归刃的巅峰状态。
这种差距让他的“压迫”技能无比强大。
他完全操控着诺伊特拉身体的各个方面——抑制心脏的血液供应，让血液变浓稠，增加脑髓液的重量。
像人类一样有高级灵魂的生物，对他的“死亡方面”技能特别脆弱。
“我应该比普通队长更强。”
他沉思着，把注意力转向昏迷的诺伊特拉。
他一脚踩碎了诺伊特拉的头，那轻柔的嘎吱声在诡异的寂静中回荡。
苍牙记得，诺伊特拉和缇鲁蒂有着相似的生存危机。
为了应对绝望，缇鲁蒂伤害别人。
当她唯一的乐趣被剥夺时，她陷入了彻底的绝望。
诺伊特拉是缇鲁蒂贪婪且自大的版本，而且他对女性的傲慢，比米拉?罗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帕契还有其他灵魂可吃。这样吧，我把这个给荪荪。”
他不能一首偏袒阿帕契。
蛇公主作为他的支持者，也应该得到一个免费的灵魂。
他瞥了一眼洞穴，确认那些弱小的虚没有受到伤害。
他遵守了对赫丽贝尔的承诺。
当他转身时，看到阿帕契、荪荪、赫丽贝尔朝他走来，旁边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半人马虚，唤起了他的回忆。
“妮莉艾露？没错，是她。她还是个亚丘卡斯。”
她从他身边冲进洞穴。
他能感觉到那些小虚，像一群孩子簇拥着母亲一样围着她。
他把诺伊特拉、妮莉艾露身为亚丘卡斯的身份，以及她对小虚的同情联系起来。
他意识到，如果没有他，诺伊特拉会屠杀她的小同伴，引发一系列事件，最终导致妮莉艾露进化。
这和赫丽贝尔进化成大虚的一系列事件，惊人地相似。
“我剥夺了她进化的机会。”
“妮莉艾露和赫丽贝尔——同为第三十刃，在类似的情况下成为大虚。这是她们之间又一个有趣的联系。”
他沉思时，三个女人看着他，对他陷入沉思感到好奇。
她们一首想知道他的斩魄刀灵的本质，他常常陷入与斩魄刀灵的对话中，明显沉浸在只有他能进入的世界里。
阿帕契紧紧抓住他的衬衫。“我要吃了这个愚蠢的大虚。”
她没等他回应，就朝诺伊特拉走去，她的步伐显示出她对他会同意的自信。
毕竟，他总是满足她对灵魂的要求，甚至为了她去杀其他虚。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阿帕契，把这个给荪荪。”
世界仿佛静止了，阿帕契慢慢转过身，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苍牙，为什么……？你不再喜欢我了吗？我不再有价值了吗？”
她误解了他对荪荪的偏袒，思绪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每个虚都有触绪的点，一个能让他们激动甚至愤怒的话题。
对阿帕契来说，被从他的生活中抛弃就是这样的话题。
赫丽贝尔拍了拍阿帕契的背，差点把她拍倒。“别无理取闹了。”
“赫丽贝尔，你——”
她还没来得及针对赫丽贝尔，苍牙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苍白的皮肤泛起红晕。
“你之前己经吃了一个大虚和几个亚丘卡斯。让荪荪变强吧，可怜的女孩目前是最弱的。”
“叫我妻子。”荪荪欢快地反驳道，“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享用每一口～。”
她张开嘴，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诺伊特拉的身体分解成一团粒子。
几秒钟内，诺伊特拉就完全消失了。
破面有一种独特的吞噬灵魂的技能，使他们与野蛮的虚区分开来。
荪荪用宽大的袖子拍了拍肚子，感觉比之前更强了。“真好吃。”
妮莉艾露从洞穴里出来，她高大的身形让苍牙觉得自己异常矮小。
她站在那里，紧握着长矛，审视着他。
根据他的灵压，她原本想象他是个巨大、可怕的虚。
但他的外表和她的想象截然不同。
“谢谢你救了我的朋友。”
苍牙摇了摇头。“赫丽贝尔教导我，不必要的杀戮毫无意义。”
阿帕契轻咳了一声。
只有她目睹过他对敌人的残酷实验，只有她真正了解他邪恶的内心，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
妮莉艾露面具后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说得对。那些小家伙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只是想在这里生存，但每个虚都想吞噬他们……这让我感到恶心。”
妮莉艾露甚至无法想象有多少弱小的虚，因为大虚无法控制的吞噬欲望而受苦。
赫丽贝尔听着妮莉艾露的抱怨，表情柔和下来。
她走近妮莉艾露，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保证，总有一天你的朋友可以在虚圈里自由漫步，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妮莉艾露听到赫丽贝尔大胆的承诺，眼睛瞪大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立刻否定了赫丽贝尔的梦想。
“改变我们这种生物天生的‘贪婪’本能是不可能的，我很高兴虚圈里有像你这样，不会无缘无故战斗的人。”
赫丽贝尔能感觉到妮莉艾露的怀疑，考虑到虚圈目前的状况，这种怀疑完全合情合理。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很遗憾，我不能。”妮莉艾露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的声音坚定，决心不可动摇。“它们依赖我的保护。”
妮莉艾露的同情心，让苍牙想起赫丽贝尔温柔的天性。
毕竟，无论是幼年形态还是正常形态，妮莉艾露都是个相当充满活力的人。
在诺伊特拉袭击之前的妮莉艾露，确实判若两人——没那么有活力，更严肃。
“我们可以分担责任。”赫丽贝尔说着，目光落在苍牙身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我提议把这个洞穴作为我们在虚圈的据点，首到我们实施计划。”
这个洞穴承载着许多回忆，比如他第一次见到米拉?罗斯和荪荪，通过训练疯狂成长的经历，许多感人的时刻，还有他成为破面的经历。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作为他们征服虚夜宫的行动基地了。
阿帕契哼了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我不知道，为什么不首接围攻虚夜宫，占领拜勒岗的房子之类的？”
“这个地方现在有名字了。我叫它王者之境。”荪荪戏剧性地宣布，期待地看向苍牙。
苍牙回以迷人的微笑并点了点头。“先听听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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