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心蕊，及时告诉我非常重要。”张梓皓安抚道，同时迅速拿起内线电话，“保卫科吗？我是法医科张梓皓。立刻封锁地下二层旧病理科仓库区域！禁止任何人靠近！特别是那个废弃焚化炉旁边的大冰柜！对，现在！有重大刑事案件的线索！我马上通知刑警队！”他随即拨通了张梓诚的专线，语气是面对重大发现时的绝对冷静：“梓诚！立刻带人来市立医院！地下二层旧病理科仓库！有命案线索，可能涉及藏尸！目标很可能就是药械科陈主任！我的实习生刘心蕊是目击者，收到了白玫瑰威胁！现场需要立刻保护性封锁！”
张梓诚带着刑侦队员火速赶到。在张梓皓的指引下，破开那个散发着刺骨寒气和隐约异味的旧冰柜。当那个沉重的黑色塑胶袋被拖出来打开时，浓烈的血腥和腐败气味证实了张梓皓的推断——里面正是失踪的药械科陈主任！颈部一道深可见骨、干净利落的致命刀伤。尸体旁边，同样放着一朵新鲜的、凝结着冰霜的白玫瑰。
张梓皓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戴上手套和口罩，在张梓诚的警戒下上前进行初步尸表检验。
“死亡时间，”他仔细观察尸僵程度、尸斑分布以及低温环境的影响，结合冰柜温度快速心算，“初步推断在昨晚8点至10点之间。低温环境延缓了腐败进程，精确时间需要回实验室做首肠温度和胃内容物分析。”
“致命伤，”他小心拨开衣领，露出那道可怕的伤口，用强光手电和放大镜仔细观察创缘和创角，“颈部左侧单一切创，斜向下切入，深达颈椎，完全切断左侧颈动脉、静脉及部分气管食管。创缘整齐，无拖尾或皮瓣，创角一钝一锐…典型的单刃锐器（如匕首、裁纸刀类）由左上向右下快速切割造成，凶手是右利手，身高…”他比划了一下伤口角度与尸置的关系，“结合冰柜高度和尸体姿势，凶手身高应在165-170公分之间，力量适中但手法极其精准、冷酷。”
“现场，”他目光扫过冰柜内壁几处细微的、不规则的划痕，以及尸体手指甲缝里残留的微量蓝色油漆碎屑（与冰柜内壁油漆颜色一致），“有短暂挣扎迹象，但迅速被制服。凶手力量占优或有武器胁迫。”
他的专业判断，尤其是关于凶手身高（165-170cm）和惯用手（右手）的结论，与父亲遇袭案的伤口分析高度一致！指向同一个类型的执行者——很可能就是林墨！
在张梓皓的提示下，张梓诚仔细搜查尸体衣物，在陈主任裤子后袋发现一张揉皱的收据，上面潦草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落款只有一个字母：“C”。
“C…程砚秋？”张梓诚眼神锐利，“‘清道夫’的雇主？还是他就是‘清道夫’的头目？”
“梓诚，”张梓皓脱下手套，面色凝重，“王启明是关键。心蕊听到的争执表明，王是主谋，陈想处理‘货’被灭口。程砚秋（或他的手下）是执行者。这手法…干净利落，是职业的。必须立刻控制王启明，防止他销毁证据或潜逃！”
张梓诚立刻部署：“控制王启明！搜查他的办公室、家！查他所有通讯和资金流水！重点查与‘C’相关的！保护好刘心蕊！”他转向张梓皓，“大哥，尸体和现场物证（包括那朵白玫瑰、指甲缝里的油漆碎屑）就拜托你了！尽快给我详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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