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法医中心的灯光依然明亮。张梓皓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第三杯黑咖啡一饮而尽。解剖台上，永信制药研发总监方志明的尸体己经完成了初步检查。
“胃内容物检测确认氰化物反应阳性。”苏妍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她正在用棉签提取死者指甲缝中的物质，“但有个奇怪的地方。”
张梓皓走近：“什么？”
“剂量。”苏妍举起试管，“致死量的氰化物应该在几分钟内致命，但根据胃内残留物消化程度，死亡时间至少在摄入后一小时。”
张梓皓皱眉：“所以不是立即死亡？”
“更像是慢性中毒症状。”苏妍脱下手套，“而且你看这个。”她指向死者右手食指指甲，“有细微的蓝色纤维，不是来自他的衣服。”
张梓皓凑近观察，确实有几丝几乎不可见的蓝色物质嵌在指甲缝里。“聚酯纤维，经过特殊处理...”他首起身，“先做毒理全面筛查，我去调取死者生前24小时的行踪记录。”
“不先查查这个？”苏妍晃了晃装有纤维的证物袋。
“按程序来。”张梓皓头也不回地走出解剖室。
走廊上，他拨通了张梓诚的电话：“死亡时间有出入，需要扩大调查范围。”
“己经派人去他公司和家里了。”张梓诚的声音透着疲惫，“刘伟的嫌疑最大，他和方志明上周在会议室大打出手，全公司都看见了。”
“动机？”
“方志明准备跳槽，带走整个研发团队。”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刘伟是项目副总监，如果团队解散，他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张梓皓刚想回应，手机提示有新消息。是张梓晴发来的一份金融分析报告：「永信制药期权交易异常，有人在死亡消息公布前大量买入看涨期权，涉及金额异常庞大。」
他回复：「能查到具体是谁吗？」
几乎同时，苏妍从解剖室探出头：“张法医，你最好来看看这个。”
会议室里，专案组成员陆续到齐。张梓诚将一叠照片贴在白板上：“刘伟，46岁，永信制药研发部副总监。昨晚7点到9点没有不在场证明，自称在家睡觉，但邻居没看到他的车。”
“他和死者什么关系？”一位年轻刑警问道。
“工作上是上下级，私下是仇人。”张梓诚指向一张监控截图，“这是三天前他们在地下停车场的争执，刘伟威胁说你会后悔的'。”
苏妍突然插话：”指甲里的纤维检测出来了，是高档汽车座椅专用材料，来自一款限量版奔驰。”
“刘伟开丰田。”张梓诚皱眉，“但这不排除他乘坐过其他车辆。”
张梓皓将尸检报告分发给众人：“死者实际死于氰化物中毒，但剂量异常。凶手可能多次小剂量投毒，最后一次才下致死量。”
“慢性投毒？”一位女警惊讶道，“那不是需要经常接触死者的人？”
张梓诚点头：“符合刘伟的情况。他们每天共事，有机会长期下毒。”他转向哥哥，“法医方面还有什么发现？”
张梓皓刚要开口，苏妍抢先道：“死者手表有异常。表带压痕显示他经常摘表，但左手腕有轻微化学灼伤痕迹，可能是实验室酸液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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