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人

“有人在那里！”张梓诚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楼梯。

其他人紧随其后。画室门大开着，刚才那幅未完成的红裙女子画像被撕成两半，散落在地。窗户大开，窗帘在风中飘动。

张梓诚冲到窗前，向下看去。“该死！跑了！”

张梓皓捡起被撕毁的画，仔细观察。“这不是随意撕的...他想隐藏什么。”

这个私自闯进家里画室的神秘人并且撕毁了画，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想到这里张梓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滚动着未出口的嘶吼。

梓晴注意到地上有一张之前没见过的照片，捡起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照片上是年轻的母亲，穿着一条鲜红的连衣裙，站在一个古董店里微笑。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永远的缪斯”。

“这是...哪里？”她颤抖着问。

张梓皓接过照片，眉头紧锁。“这家店...我认识。是艺术区那家'砚秋斋'，专营古董的。”

“老板是谁？”张梓诚敏锐地问。

“程砚秋。”张梓皓回忆道，“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据说对红色有特殊偏爱，店里全是红木家具和红色装饰。”

张梓诚迅速掏出手机拍下照片。“我要查查这个人。他和母亲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种照片？”

张明哲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程...砚秋？”他喃喃自语，“不可能...她从来没提过...”

“爸？你知道这个人？”梓晴追问。攥紧颤抖的双拳，骨节泛白。

张明哲似乎突然苍老了十岁。“很多年前...你母亲确实喜欢去古董店。但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我需要坐一下。”

张梓皓扶父亲坐下，检查他的脉搏。“血压有点高，需要休息。”

张梓诚则继续在画室搜索，突然在画架后面发现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叠照片——全是母亲穿着不同红裙的照片，拍摄于不同地点、不同时期。

“这些...都是谁拍的？”梓晴惊恐地问。

张梓诚翻看照片，在其中一张背面发现了同样的字迹：“我的红裙女神”。

“程砚秋。”他肯定地说，“他跟踪过母亲。”

窗外，暮色开始降临。三兄妹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远比想象中复杂。

而此刻，在几个街区外的“砚秋斋”古董店里，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将一条鲜红的连衣裙挂进暗柜，柜子里还有十几条相似的红裙。他轻轻抚摸裙摆，哼着一支古老的摇篮曲。

“很快，我的女神...”他低声说，“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张梓诚站在“砚秋斋”古董店门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配枪。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店门前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家店看起来己经有些年头了，红木门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悬挂正中。

“砚秋斋”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

他回头看了眼停在街角的黑色轿车，妹妹梓晴和大哥梓皓正坐在里面等待。作为刑警队长，他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询问，但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尤其是涉及他们母亲的命案——他决定先私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