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诚盯着手机屏幕，寒意顺着脊椎攀升。照片里的法医办公室他再熟悉不过——那是张梓皓的工作间。
“立刻封锁法医中心！”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口，声音紧绷，“凶手在警局内部！”
法医中心——警报声刺破走廊的寂静。张梓诚踹开办公室门时，VR头盔静静摆在解剖台上，电极片连接着一台正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闪烁着一行倒计时：
00:02:17
张梓皓站在三米外的试剂柜前，闻言转身：“怎么了？”
“别碰那个头盔！”张梓诚一个箭步上前，扯断电源线。屏幕闪烁两下，弹出对话框：
【干预失败，备用电源己启动】
倒计时继续跳动：
00:01:59
“王瑶！”张梓诚对着耳麦怒吼，“立刻切断法医中心所有电路！”
灯光熄灭的瞬间，头盔发出“滴”的启动声，电极片迸出蓝色电弧。
应急灯亮起时，张梓皓己经戴上绝缘手套拆开了头盔外壳。
“自制电容组，”他镊起一枚纽扣电池大小的装置，“足够在断电后维持十分钟高压放电。”
苏妍突然指向电脑：“倒计时停了！”
屏幕定格在00:00:47，随后跳转成满屏乱码。一串坐标在代码流中格外醒目：
北纬32°04'，东经118°46'。
“老钢厂？“”张梓诚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游戏代打猝死案’的事发地！”
废弃钢厂内锈蚀的铁门在风中摇晃。张梓诚持枪突入时，厂房中央的显示器正循环播放新闻片段：
“...电竞选手王某在连续首播72小时后猝死，涉事游戏《幻境猎杀》遭下架...”
画面突然切换，戴着Reaper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来到终极测试场。”机械音在空旷厂房回荡，“三年前他们掩盖真相，现在轮到你们选择了——”
角落里的投影仪亮起，映出五个囚笼的监控画面。每个笼子里都坐着戴VR头盔的人，其中赫然包括周雅！
“救一个人，或者抓我。”机械音轻笑，“你只有九十秒。”
张梓诚的耳麦传来王瑶的惊呼：“信号源在第三个笼子下面！”
“梓皓带人救周雅，”张梓诚冲向铁梯，“其余人分散找Reaper！”
锈蚀的钢架在脚下摇晃。当他踹开控制室门时，只见一台自动运行的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五个笼子的实时数据：
【3号笼电流强度：300mA】
——足以致死！
“断电！立刻断电！”他对着耳麦嘶吼。
备用电源切断的瞬间，张梓皓用手术刀撬开了3号笼的锁。周雅瘫倒在地，头盔电极片冒着青烟。
“活着！”苏妍扯下电极片，“轻度电击伤！”
厂房某处突然传来打斗声。张梓诚赶到时，沈星正将一个瘦小男子按在地上——那人手里攥着引爆器！
兜帽掀开，露出张苍白的脸。
“徐子安？”张梓诚愣住，“三年前猝死选手的......”
“弟弟。”青年咧开带血的嘴角，“我哥死了，他们却说只是‘意外’......”他疯狂大笑，“现在全世界都看到真相了！”
顺着他的视线，张梓诚看到首播画面——此刻全国观众都在目睹这场血色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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