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西湖边咖啡馆。
外面刮着冰凉的晚风，咖啡馆透出暖黄色灯光，与冷白的月光形成了对比。落地玻璃窗前映出学生们低语交谈的画面，空气里萦绕着醇厚的咖啡香和烤杏仁的甜味。
走进门，吧台前，咖啡师用转圈的拉花技艺在卡布奇诺上绘出雪白的峰顶。吧台后的展示柜里，草莓慕斯闪着诱惑的粉色光泽，刚出炉的巧克力蛋糕还冒着升腾的热气。
几张慵懒的沙发椅上，裹着围巾的小情侣紧挨着看书，不时在同一杯咖啡的不同吸管处嘬一口，两眼对视间皆是柔情蜜意。
路影和李明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看到桌上摆了些点心咖啡，应该是叶明凡点的。
其他人还没来。
“西眼，这些东西是不是很贵啊？”路影悄悄问了句。
李明看了眼菜单后震惊了：“手冲咖啡100一杯，提拉米苏70一片，芝士蛋糕60一块！确实有点贵啊？”
“嘶！”路影倒吸一口凉气，坐到最旁边远离桌子，问道，“那……我们不吃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给钱了啊？”
“……也不至于不吃吧。”
叶明凡上厕所回来了，苏逸晨和南宫依依也到了。
打开了电脑上的缺德地图，上面展示着沪城的全貌，叶明凡指着地图道：“整个城市大型商业区大概有二十个，大型工厂园区大概有十个，我们讨论下要选择哪些地方，毕竟我们只有五天时间踩点，要挑最优质的地区。”
“这里有个问题。”南宫依依道，“优质的地区虽然有着优质的公司，但往往也是很多人争抢的地方，我们不一定能分到一块蛋糕。”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那种非常豪华的商业区，里面聚集着各种各样的办公大楼，里面的优质公司数不胜数，就算是竞争激烈我们也要去分一块肉吃。”叶明凡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去最豪华的几个地方就行了吗？”南宫依依问道。
“嗯。”
路影举起了手：“那个……我有意见。”
几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叶明凡嘬了口咖啡：“你说。”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个点，越繁华的地方往往安保越严，破楼难度也会越大，我们得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路影正色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逸晨道，“来之前我上网查了，差一点的大厦可能只有几个保安守着，很容易上去，但是好一点的大厦可是会有什么多级门禁、人脸识别、智能监控这种东西的。”
“嗯嗯，如果只有几个保安的话，我们还可以假装上班人员混进去。”李明道，“如果是有门禁的话我们就得想办法拿到卡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叶明凡道，“所以现在就需要我们做出取舍，要优质公司还是要容易破楼？”
“还是要优先选优质公司所在地段。”南宫依依插嘴道，“因为我们不仅要完成学校任务，还要和另一组比赛，放款金额应该越多越好。”
这下大家沉默了。
如果没有比赛的话，首接挑几个安保没那么严的地方保证达到2000万就好，但现在被逼无奈必须要去最优质的地区抢夺蛋糕。
路影暗中摇摇头，谁叫你们非要跟对面比拼……
“不要灰心。”叶明凡打了个响指，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绽放出的光芒比灯泡还要亮，“我们面对的问题唐璜他们也会面对，我们是一条起跑线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重拾信心。
哇哦！这哥们儿真令人安心啊！路影觉得这光芒有些刺眼。
“这样吧，路影、李明和苏逸晨上网查各个商业区的安保严格程度，我和叶明凡上网查各个商业区都有哪些公司，最后综合安保和繁华这两个标准挑出要去的地方。”南宫依依提议道。
“好。”大家一致同意。
安保最严格的CBD往往有以下几个特征，办公楼又高又宽，背靠商场或酒店，且里面的公司涉及专利技术。
而对于放款者来说，优质的企业有好几种，第一种是国有企业，背靠国家信用，资产规模庞大，愿意大额贷款且违约风险低；第二种是技术型龙头企业，比如芯片、AI、新能源这些公司，技术壁垒高，利润收入高；第三种是初创企业，对它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且盈利模式还未稳定，容易现金流不足，需要快速贷款保证存续。
他们的任务就是平衡安保和优质，找到性价比最高的办公楼或厂区。
两个小时后，挑选得出了最好的七个商业区和五个工业园区，按优质程度排序如下：璀璨星河CBD＞银座天街CBD＞彩虹之桥CBD＞马可波罗CBD＞创智汇CBD＞合生财富CBD＞时光里CBD，星火工坊园区＞筑梦基地园区＞匠心湾园区＞浦东工业园区＞宝山工业园区。
“CBD多是办公大楼集群，上面的公司多是金融、互联网、教培等第三产业公司，而工业园区则多是机械、化工、纺织等传统制造业公司。”叶明凡敲了敲桌子，“我们得分两队去踩点。”
“怎……怎么分呢？”李明问道。
“我家里是开汽车厂的，比较清楚制造业的痛点，也知道怎么跟工厂老板打交道，我负责工业园区吧。”叶明凡道，视线看向众人，“还有谁家里是做制造业的。”
“我。”苏逸晨举手，“我家里是做服装的，大概知道制造业的运营模式。”
“好，工业园区就五个，而且安保没有大厦那么严，就我们两个负责吧。”叶明凡道。
“好。”苏逸晨点点头。
“你们几个呢？”叶明凡转向另外三人。
南宫依依抬起了下巴，语气中带着点骄傲：“我负责CBD吧，我妈是开广告公司的，比较知道三产痛点，而且我爸是开大楼物业公司的，或许能问问他有哪些大厦都有哪些安保措施。”
“嗯。”叶明凡点点头，转向路影，“路影你呢？”
经过上次KTV的观察，他对路影的情商是有所期待的，想看看他作为贫穷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否在销售方面有突出表现。
“我也去CBD吧。”路影思考后回道，“我之前做过销售兼职，也上过一些大厦，虽然那些大厦安保都不咋地，但也算是有些经验吧。”
南宫依依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路影，随后素手轻抬喝起咖啡，别过了脸。
没有任何经验的李明赶紧道：“我跟路影一起。”害怕自己被抛下。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早开始是破楼踩点的第一天，大家加油，有什么事多沟通。”叶明凡站起身来，伸出了手掌，示意大家把手都放上来，“我们并不比对面组差，销售这种东西不是讲出身而是讲社会经验和心里素质，我们要相信最后一定能获胜。”
他比霉国队长还擅长战前演讲……路影心想。
“一、二、三，加油！”众人互相加油的话语打破了咖啡馆的宁静。
走出咖啡馆后，南宫依依淡淡地对路影和李明说：“我们明天先去时光里CBD，安保比较弱。”
时光里内的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大，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安保较为宽松，破楼难度较小，所以明天从这开始，锻炼出娴熟的破楼技艺后再向安保严格的大厦进发，是个循序渐进的做法。
看路影和李明点点头后，她就转身走了。
“明天要带什么东西啊路影？”
“其他的不用管，雨伞和充电宝是一定要带的。”
“好。”
“额，还有，什么都能带，就是不要带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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